王廣也是自顧不暇,自從宮裡的馬公公來了後,處處和他奪權,他就算再想給姜阙報仇,也分不出太多心思。姜阙就如短暫的煙花一現,很快就被紅塵俗事遮蓋。能記住他的,大概隻有姜黎。少年消失的半個月後,一日,外出的平陰忽然被人打斷了腿,被擡回去的時候,半條命都沒了。平家為此花費了不少銀兩去查兇手,最後都打了水漂。當桃秀把這件喜事告訴姜黎,她聽了,忽然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了起來。這陣子,姜黎每晚都趴在窗框睹月思人,桃秀很是歎息了一番。她這一笑,桃秀就放心多了。仿佛被壓抑了許久的情緒,終于讓她宣洩了出來。而且桃秀發現,姜黎還會開玩笑了,總是說什麼“萬一,我以後成了個公主,我一定要建一座大大的宮殿,要幾百個仆人伺候我!”每當姑娘做夢,桃秀就忍不住笑,但她知道姑娘其實還在想着那個少年,所以也都事事順着她,讓她開開心心的,不要想起傷心事。又過了半月,城外,一輛豪華的馬車裡。車簾被掀開,少年探出頭,呆呆的望向城裡的某個方向。他那雙黑亮的眼睛裡,積蓄了太多的情緒,在裡面翻滾,暗湧,最終沉澱成了一潭深不可見的暗湖。“四皇子,該啟程了。”身後,馬公公小心翼翼的出聲提醒。少年依舊望着那處。見狀,馬公公歎口氣:“時辰不早了,雲妃娘娘還在宮裡等着您呐。”少年終于回過了神,他合上眼,再睜開時,他面容冷峻,氣勢逼人,俨然記起了自己的身份,他是皇宮裡雲妃之子宗阙,是高高在上的龍子。“走吧。”他放下車簾,把自己徹底藏進了暗色裡。又是一年好春色。四月的京都,楊柳依依,明媚的春光普照在這座擁有了百年曆史的四朝古都之上。遠眺過去,城池巍峨,街巷相縱密密麻麻,車馬流動間,把整個天下最繁華的城池都勾勒了出來。這日,京都的百姓都在慶祝戰争的勝利。朝廷為了與民同樂,特意開放了宵禁,允許城内百姓徹夜鼓樂歡舞。而百姓們都說,那位在雲南大展雄風,殘殺了十數萬異族叛軍的血閻王,也不日便将抵達京都,與他同來的,還有空氣裡,那股越發濃重的血腥氣。一時間,人人駭然,街巷孩童聞之啼哭不止,燈火通明的夜市裡,也鮮少有人經過。——以上出自《皇權》開篇。春日的午後,陽光透過參差的樹葉灑在甯靜的院子前。一個長相質樸,穿着也樸素的十三歲小丫頭正蹲坐在門前的石墩上打瞌睡。她歪着頭,睡的渾然不覺,就連口水都順着下巴滴在了衣服上。有馬車經過巷子,飛揚的塵土撲面而去,小丫頭嗆得打了幾個噴嚏,揉着鼻子清醒了過來。她一拍腦袋:“不好。”說完,轉身就往院子裡跑。“姑娘,姑娘!小桃又睡過頭了!”小丫頭一臉懊惱的揪頭發。被她喚為姑娘的少女,烏發雪膚,眼眸清澈明亮。她看上去大約有十六七歲,身材窈窕,穿一身素色的春裳,正拿着紗帽往院子裡走。少女用清亮的聲音道:“無妨,咱們這就去鋪子吧。”小桃點頭:“好啊。”這名少女便是姜黎。跟在她身後的小丫頭是小桃,姜黎的新丫頭。桃秀已經嫁了人,孩子都生了,王氏便讓她一家留在梅縣老家看護老宅。兩個月前,姜家前來京都投奔王廣,奈何王廣在半月前突然得罪了權貴,王家一家人锒铛入獄,王氏為了救人,散去了姜家大半數的家财,以至于姜家人隻能暫居鬧市區一間并不寬敞的院子裡。姜大寶和王氏每日四處奔走,打探王廣的案子,而姜家的生意,已經全部交由姜黎打理。姜家離開嶺南時,便已把當地的大部分田産和商鋪變賣成了銀票,一到京都,商戶出身的姜家便在最熱鬧繁華的商業街買下了幾個鋪面,用作日後的經營。姜黎今年已有十七,但依舊是未嫁之身。在嶺南時,平陰重傷醒來後,便不能再直立行走,甚至于男人的那玩意,也被打殘了,平陰從此性格大變,把所有怨怼和不滿,都發洩在了姜黎身上。他先是四處散播流言,惹得嶺南世族無人敢向姜家提親,至于那些清貧人家,不是王氏看不上,就是人家不願意當上門女婿。平家在平陰殘廢了後,就走向了頹勢,先是在朝為官的幾名族中叔伯莫名被賦閑在家,後來平陰的父親還惹惱了權貴,被打入了大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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