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慧有些遲疑,新傷怎麼可能長這樣?
她想問是不是學校裡頭有人搞特殊,看她平日老實欺負她,可牧宵卻催促着她去拿藥。她雖然不同意自己的孩子自己最清楚這句話,但心理上多少是有些共通之處,沒再多問,暗下決心要比以往更關心這丫頭些,随後就去拿藥了。
回來後她問道:“不過你今天怎麼不和老師同學們打聲招呼就走了,你可不是這樣的孩子。”
牧宵雙手抱膝坐在椅子上,有風透過窗戶灌進來,不冷,卻讓她覺得很涼,下意識地搓了搓手臂,她輕聲說:“我臨陣脫逃了。”
“臨陣脫逃?”蔣慧把外套塞給牧宵,往自己猜想的那方面琢磨出了個結果,“我以為是什麼大事呢,沒關系,以後多得是機會,你要實在害怕,咱不去也行。”
牧宵廢了很大的勁才忍住即将溢出的眼淚,盡力讓自己表現得正常,她點了點頭,沒有吭聲。
“好了好了,累了就去休息,我會去和你們老師說,剛好明天清明節放假,你就在家調整一下自己的心态,回去後誠懇地和老師同學道個歉,人家一定不會怪你的。”蔣慧說着,目光投向了女兒的書櫃,有一半是學習資料,還有一半都是課外書。
牧宵的成績在學校并不是頂尖的,排名也隻是能穩定在年級前一百而已,但蔣慧從不逼迫她,隻要她開心認真地過這一生,她這個做母親的就十分知足了。所以即使是在高中這樣緊迫的時期,她也不會阻止牧宵看課外書。
牧宵格外喜歡看推理類的小說,這使得蔣慧也對這類書産生了不小的興趣,因為家庭經濟困難,她高中沒讀完就辍學了,但對知識還是有一定向往的。
“哎,宵宵,最近你好像都沒有帶新書回來,之前那套福爾摩斯我已經看完了,《血字的研究》真的好精彩嘞,你還有哪些是這種推理類型的書啊?我沒事的時候看看。”其實她并不能完全看懂作者裡寫的東西,但身為母親她渴望參與孩子的世界,隻有這樣,他們才會樂意地敞開門扉。
牧宵強打起精神,“二手書不太好找,下禮拜我去看看,有沒有我還沒收集到的,”她指了指蔣慧右手邊的一排書,“那些都是一個叫阿加莎的外國作家寫的,媽你想看就拿去吧。”
“哦——《無人生還》,”順手從書架上抽出一本較為嶄新的書,蔣慧念出了書名,眼中有不論年齡的好奇心,“那我就把這本拿走了,看完了媽媽就還給你。”
蜷坐在椅子上的牧宵心不在焉地點頭,餘光瞥見台上翻開的日記本,心裡一驚,強裝鎮定,毫無痕迹地将日記本鎖進了抽屜。
待蔣慧出去後,牧宵又在房間裡呆坐了一會,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她心裡滋生,她卻毫無察覺。
十分鐘後,牧宵打開房門,不大不小的客廳中,蔣慧正剝着豆子,時不時偏頭看向電視機。那裡頭正放着一普法節目,中午吃飯的時候她也會跟着媽媽看一看。今天講述的是一個女大學生的性侵案,那些敏感的字眼蹦進她耳中,就像針紮。
牧宵的心突然就跳得飛快,她死死咬住下嘴唇,顫抖着套了校服外套往門外走,含糊不清地對蔣慧說:“媽我今天中午和同學出去外面吃。”
聞言,戴着圍裙的蔣慧轉過身,滿臉奇怪,“哪個同學啊?去哪兒吃?我飯都快好了——”
然而回應她的是稍顯急促的關門聲。
萦繞在心頭的那點不安再一次冒出頭來,蔣慧迅速起身打開門,沖外喊:“你幾點回來啊?”
這次隻有空曠樓道裡的回音。
此時正是中午下班放學的高峰期,路面上車水馬龍,鳴笛聲此起彼伏,身穿校服的學生們三五成群走在路邊,盡管肚子有些咕咕叫了,臉上仍洋溢着笑意。
牧宵從家中出來,混在逆流的人群中,或許是每天都有跑步鍛煉的習慣,淋過一場雨後,她也沒有感冒的迹象,氣色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天生帶了些栗色的直發乖巧地垂落在肩上,唇色粉嫩,一張素顔幹淨得很,文靜之餘又能品出點俏皮的意味。
但她的眼睛裡充滿了不确定,腳步在一家小型便利超市停下。
猶豫了一會兒,她狠下心,走進了店裡。
店老闆娘正坐在櫃台後吃飯,雙眼不離支架上的手機,裡頭正放着某宮鬥劇。
見有客人來,老闆娘隻是飛快地掃了一眼這瞧着面熟的女孩,并沒有主動上前詢問。她又不是閑得沒飯吃,來一個客人就圍着盯着,更别說有些人可能連自己要買什麼都不确定。
牧宵在貨物前來回走了幾步,先是拿了一小瓶她沒見過的白酒,而後在一堆刀具前停駐,臉不紅心不跳地挑了一把水果刀,最後又走到零食區,買了袋薯片和果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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