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法事雖不是最隆重的,慕秋依舊在那裡從頭待到了尾。
連着幾場法事下來,第五場法事是無墨方丈親自主持的,慕秋還看到了她母親的牌位。
牌位上,果然刻着【容氏閨名洛熙】這幾個字。
第五場法事最為隆重,時間也最長,要從早上一直待到夜裡。
夜色漸深,燭台明亮,慕秋跪坐在蒲團上,垂眸燒着她抄好的經文,看着那些屬于她的字迹在火舌缭繞下一點點化為灰燼。
與此同時,衛如流正在廂房裡抄經文。
焚香淨手後,他慢慢鋪開紙張,站在桌案前懸腕默寫經文。
這些年輾轉無定所,他也從未疏忽過練字,字迹風骨更盛少年時。
可他再也寫不出少年時那種藏鋒于鞘、溫華平實的字迹。
他的字就像那把從來沒入過鞘的彎刀般,鐵骨峥嵘,似有戾氣破紙而出,帶着一種同歸于盡的狠辣。
抄了很久很久,明明抄的是靜心的經文,他腦海裡浮現的卻是潮濕牢獄裡,張家滿族最後一次向他下跪,求他盡力保住張家最後血脈的場景,衛如流猛地摔筆。
看着那些字裡行間充斥着戾氣的經文,衛如流抓起,胡亂揉成團。
他一隻手撐着書桌,一隻手捂着自己的額頭,閉眼急促喘息。
實在受不了這般逼仄的環境,衛如流踉跄着逃往屋外。
前方那片竹林蕭蕭簌簌,衛如流在竹林裡站了很久,久到夜間霜重打得他發梢微濕,他的情緒才漸漸有所好轉。
擡手折了一片竹葉往前走,衛如流身形騰空坐到一面牆上,一條腿自然垂下,另一條腿屈着,舉起竹葉片貼到唇邊。
嗚咽聲連成一曲,在寂寥的夜裡飄遠。
從大雄寶殿離開時,慕秋情緒有些低沉,快要回到自己的廂房時,慕秋對白霜說:“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在外面再逛會兒。”
白霜遲疑片刻,但想到這裡距離廂房也不遠,若是遇到什麼危險,小姐喊上一聲大家都可以聽見,便點了點頭,先行回去給慕秋準備沐浴用的熱水。
一個人在黑暗中站了會兒,想起不遠處有片竹林,慕秋走了過去,靠近竹林時,一陣嗚咽聲傳進她的耳裡。
慕秋自語:“這夜裡是誰在吹曲?”
這陣聲音不像是用樂器吹奏而成的,卻并不難聽,聽得久了,還能從中品出些寂寥凄楚來。這種感情,恰好引起了慕秋的共鳴。
她覓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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