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來,”紫竹皺了下眉毛道:“你比他好太多了。你是可以做主神的!你放心吧。”
“哦,”傻猴兒點了點頭,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好久他沒說什麼,好像隻是累了又去休息了,但突然,他看了眼洞外的元天涯,又看向紫竹,對他說:“能不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必須能。她是看着我的,我一直都知道。我……”
“并不是一個人。”
“嗯,你不是一個人。”紫竹點了點頭,随後看向他認真地說:“你現在是當世第一個封神的妖怪。還是個猴妖怪。”
……
傻猴兒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地閉上了眼睛。
見他睡了,阿頭還想說話,但不樂意吵到傻猴兒,就跳着讓紫竹把他也帶到外面去看月亮。
紫竹無奈,捧着阿頭跟着元天涯和黃毛,也出了傻猴兒的洞府。
沒想,他一出來,元天涯見他手裡捧着阿頭,忙招呼說:“正好,正好。”
正好什麼?讓阿頭過來開法力悄悄話呗。
開了悄悄話,确定不會吵到傻猴兒了。元天涯問黃毛:“你那邊究竟什麼情況?”
她不問還好,一問過來,這其實是黃毛的一塊心病,她有些煩悶地摳着手道:“我其實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如果是低級疫神,放火的還是走水的,給人趕來趕去,城隍老爺畫一張符不讓進,這種是我是見多了。但高階疫神,你也知道的,他們通常的做事風格都是背地裡使壞,耍陰謀那種啊,不會讓人看見的,更何況是主疫神。”
元天涯年紀最大,見過的事也最多,見阿頭眼睛裡全是求知的欲望,便點點頭接了話過來說:“是這麼個理。就跟今天現身的那個混亂神影一樣。你看他手裡抱着的那個孩子,是個人類的嬰兒對吧。”
“對對對,我早發現,早想問了。”阿頭果然是求知欲爆棚,跳着問元天涯,“那個孩子是個什麼意思啊?他給他吃妖丹作什?”
“逆天改命。”
元天涯道:“不光是妖丹,其實神官的神丹也有這種作用。隻不過逆天改命也要看吃進去的東西是什麼。一般的小妖怪,小神官的内丹,吃進去也能改命,不過隻是原本是要受窮的,吃了就能變富。原本是要死的,吃了能再活幾年。如此而已。而那個影給那個嬰兒吃了傻猴兒的妖丹,七千多年,這種就是逆天改命的級别……”
元天涯說話看向黃毛道:“我記得天下三分那會,也有不少人是吃了妖丹,神丹的啊。”
“的确如此。”黃毛點頭說:“三分天下那時,群雄并起,太多死了也沒幾個神力産生的普通人,卻莫名其妙成了一方霸主。像是那個東邊的孫……”
“啊,他是一個,還有另外幾個。”元天涯也想起了舊事,點頭應了句講:“後面我記得菘山君覺得奇怪,還讓你調查過這件事,結果有嗎?”
“這才幾年前的事啊。”
黃毛一下表情有些崩潰,道:“我這不調查着調查着給他用天地雷劫轟死了嗎?不過肯定是人背後搞事情的。這百年來許多的神官,妖怪死亡案,後面也搞不好有大文章。”
“是啊,搞不好。”
元天涯點了點頭,随後看向阿頭說:“那個孩子吃了傻猴兒的妖丹,逆天改命,他将來必定會成君主,就算不是一統天下的皇帝,也必定是一方霸主。國王級别,但聽影的話來說,他應該不會成為好君主,可能會成為暴虐恐怖的饕鬄之君啊。”
“原來是這樣。”阿頭聞言點頭,但他立刻又跳了起來,問:“那這些大疫神不是非常厲害嗎?”
“就是非常厲害啊。”
黃毛道:“你想想全天下白道有多少神官,上萬有吧。而到疫神,他們又不是分地過活。你辦你的案子,我辦我的案子。滿天下幹壞事的主,能夠做大的疫神可能就幾十個而已,能不能上百個還未可知。而且……”
她盯着阿頭繼續道:“他們手裡幹的活往往都是這種一條線埋個三十年,等到這個孩子長大了,變成了饕鬄人王,不開飯則以,一開飯,那就是幾萬,幾十萬的人命啊。像是我知道的,過去有個人叫白啟。”
阿頭聞言尖叫:“他也是逆天改命嗎?”
“倒不至于逆天改命。”黃毛道:“但他身邊确實有疫神,而且是主疫神,光是常平那一戰,四十萬性命啊。我雖然不知道那疫神賺了多少錢,但是那一戰後,我們這邊,直接八十三個神官沒了,其中還有一個十級神官,過了端午,天罰下來,直接完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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