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看了看,“肚子尖尖的,保管是個兒子。”
旁邊有位夫人詫異道:“你肚子這麼大,怎地還長途跋涉的來?”
聞言,玉蓉有些不好意思道:“自古夫唱婦随,家中人也勸我,可我還是想随我夫君來。”
完完全全就是個為了情愛的小女人,這讓曹夫人這個年紀的人越發想打趣了,“哎呀,這可了不得,我看你的模樣,就知道咱們轉運使肯定是個驚豔絕倫的人物。你們年輕夫妻,是該在一處才好。”
“您說這話我心中熨帖的很,見着您和長輩一樣親近,您若不嫌棄,我們隻當親戚處着如何?”
曹夫人笑的合不攏嘴:“那敢情好,我白得了一大閨女了。”
玉蓉就越發的高興,她已經斷定,這位曹夫人才是西北的話事人,隻要能讨了她的歡喜,才能青雲直上。
隻不過這背後錯綜複雜,她得先打進内部再說不遲。
冷夫人不禁暗自覺得這楊氏實在是臉皮厚,她在曹夫人這裡都從來未曾這般過,她往曹夫人右邊看了看,那位是她曾經的同窗,二人曾經一起上過女學,原本丈夫該緻仕了,是走她的關系才到青州做知府的。
“這是轄都夫人。”曹夫人對玉蓉介紹道,“你不知道轄都蘇夫人可不一般呢。”
轄都,正好是管着轉運使,玉蓉看向這位轄都夫人,她雖然面上笑着,但神情倨傲,一味的同玉蓉道:“你和冷夫人比鄰而居,她也是做了二十多年的官夫人了,你若有不懂的,隻管跟着她學。”
可惜玉蓉能屈能伸,并不反駁,隻道:“您說的是,我年輕,不僅要同冷夫人學,也要和您多學,更要和我幹娘學。”
她一口一個幹娘,蘇夫人生氣的很,甘陝總督并非管青州一地事務,她這個轄都夫人才是管轉運使的。
臉皮也太厚了。
皮厚心黑,方能成大事。
一整個晚上,玉蓉可以說和曹夫人簡直是相見恨晚,到晚上,玉蓉見韋玄凝來接她,她都不願意走了,還是曹夫人勸:“韋大人來接你了,我可不敢留你。”
玉蓉不免道:“那過幾日我接您去府上來,您可千萬要來。”
曹夫人忙不叠答應。
一直到了馬車上,韋玄凝才不解的問:“什麼幹娘啊,你怎麼就認幹娘了?那曹家出身卑賤——”
玉蓉截住他的話,“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初來,總得扯着虎皮做大旗。那冷家來這裡不過兩個月,兩口子唯唯諾諾,看起來隻聽轄都的話,而轄都夫人對我不大客氣,你說我若不抓着曹夫人,豈不是被人欺負?”
韋玄凝握着她的手:“這豈不是難為你?”
“傻子,臉皮算什麼,你日後升了官,拜我的人不就多了。如今你要應付的是蘇轄都和冷知府,這二人沆瀣一氣,我看青州這地方已經爛了,須得祛除腐肉才行。”玉蓉反過來勸韋玄凝。
“好。”
他再次察覺到了玉蓉的通透和一種久違的韌勁,這樣的人似乎在哪裡都會過的很好。
這正好是他身上缺乏的,韋玄凝摟着她入懷,“累了吧?我會好好的,不會讓你被人欺負的。這樣的日子不會過太久的。”
他是想告訴玉蓉他會堅持,就像當年拒婚,高珊茹讓他堅持,二人同時對抗皇室。他是男子,必須要保護好女子。
可玉蓉卻不一樣,她笑道:“也不必幹勁太足,累了就歇着呗,你又不是鐵打的。本來青州氣候幹燥,東西也就那樣,你别逼自己太緊。做事情總不能操之過急。”
“那你不是要受苦?”韋玄凝不舍。
玉蓉擺手:“難道我就不會改變我的處境了嗎?你就放心吧,那時候楊家的人逼我去死,自家人尚且如此,我都能忍下來,更何況外人。玄凝哥哥,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并非一蹴而就的。你才剛來,此地形勢複雜,你在外邊不比内宅,先摸清倒順再說。”
玄凝哥哥?
韋玄凝耳邊大概就隻能聽到這四個字了,一種狂喜席卷了全身,他覺得玉蓉真的好好,累了就别堅持了。
很多人對他都說你是韋家的宗子,你要如何能為,其實他也會累。
“嗯,玄凝哥哥都聽你的。”韋玄凝越發抱緊她。
玉蓉從他懷裡掙紮出來,“勒的我都不舒服了,反正你别擔心我了。”
被韋玄凝刮了刮鼻子,越發憐愛她,覺得她和自己相似,本身都好自由,卻又要為着自個兒或者家族扛着。
這次宴席過了幾日,玉蓉親自寫了帖子接曹夫人過府叙話,曹夫人的孫子孫女都在老家,她老人家獨自過來。
玉蓉親自來二門接人,見曹夫人進來,瞬時堆起笑容,“方才讓她們糟了鴨掌、鵝掌還有小魚幹,您随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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