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煙齋東側小樓的寝房裡,朱炎風已然落下寝具周圍的紗帳,熄滅了桌案上的燈火,正當準備将房門關緊,忽然見一個身影伴着燈火來到面前。
“炎風。”
“這麼晚了,何故還過來?”
朱炎風啟唇,又瞧了瞧他披散着的銀白長發,補充:“連頭發也沒有梳好。”
黃延進到房中,開門見山:“你後日就要回太學府,今夜就讓我和你共寝可好?”
朱炎風未曾回絕過他的要求,立時答應道:“好。”
黃延便吹滅燈籠裡的火苗,将燈籠暫且放置在桌案上,房門關緊後,撩起紗帳一角,與朱炎風鑽入了寝具。
躺着沒多久,他偷偷瞅了身側的朱炎風好幾眼,忽而擡起上半身。朱炎風亦沒有睡着,察覺到身邊的動靜便好奇着睜開眼,卻隻見身邊人扯下了衣襟、晶光了上半申。
黃延不說半句話,徑直湊近朱炎風,婁着他,主動貼上唇瓣,一陣熱穩。
朱炎風亦扶着這個纖細雪白的身軀,側身婁住,一遍又一遍地回穩,片刻川息間,瞧了瞧面前這一雙銀灰的眸子以及薔薇色的唇瓣,指尖輕扌無那一片雪白的芙蓉臉龐。
黃延天生有半分白化症,因而相貌與别人不同,但總能令朱炎風動情。他立時将他鴨在申下,輕輕肯窈着口允口及着他的景側,添舐侯部和鎖谷,舌尖掃過茹尖幾回,留戀他的每一寸細膩肌膚。
黃延隻微微閉眼,雙手扶着朱炎風,享售由他的口允口及帶來的又欠愉,繼而再度擁穩,漸漸退掉身上衣袍,如蟒蛇交禅。
朱炎風口及着他的醇瓣,指尖華過他的背部,揉抓他彈滑飽滿的屯部,在雪白的幾夫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紅痕。
互相側身,口含彼此的玉祝半晌,朱炎風發覺他身軀發阮,便在這美好時機,又将他鴨在身下,分開他的修長雙退,一邊解開幽們的禁锢一邊連續口允口及他的醇瓣。
黃延隻覺得陣陣眩暈,攬着朱炎風不放手,雙手勾着他的後景,瘋狂接納他的醇瓣,亦不顧醇角沾上多少密液。合體以後雙腳禅上他的後腰,任由他沖狀着幽們深處,蕩起的陣陣又欠愉亦令彼此深陷晴欲漩渦之中。
紫煙齋内還住着三大護法,黃延隻得微微收斂着,挂在唇邊的隻有低低的申銀,但足以令朱炎風愉悅,口允口及他的侯部與下巴的下方,寝具搖晃了半個時辰才停下來,熱浪同時飛濺而出,兩人繼續擁抱着口允口及醇瓣片刻才慢慢分開。
穿上袍子,微敞兇口,黃延仍要摟抱身側的朱炎風,靠在他的懷裡。
朱炎風輕輕揉了揉黃延的後腦勺,亦攬着他的肩頭,陪他這樣共同奔赴夢鄉。
翌日一早,朱炎風睜開眼,隻剛側頭,就正好迎上那一雙銀灰色的眸子。黃延早早地睡醒了,側着身,右手撐着頭,唇角微微帶笑,癡癡地瞧着他。
朱炎風不語,隻是伸出一隻手,溫柔地覆在他的左手背上,扌無了扌無他的手,臉上的表情很是平靜,心裡亦充滿安心。
穿好衣袍,梳理好發縷,他二人便攜手步出小樓,隻剛下到樓梯,走進廊子,就瞧見兩個打鬥的熟悉身影,像是清早練功。
恭和用眼角餘光瞥見了立在不遠處的兩個身影,接住賀舞葵飛來的拳頭,回首望去,見到黃延時,微吃一驚,不由啟唇:“你們怎麼一塊兒在這裡……?!”
賀舞葵收手,附和道:“是的呢。我與恭和師兄半個時辰之前就在這裡練功了。”斜眼瞧了瞧黃延,對黃延道,“師兄是何時來到這裡的?昨夜的風吹得很是暧-昧呀。”
恭和聽不明白,打岔道:“什麼風?”
黃延瞪了瞪賀舞葵一眼,抿唇不理會。
賀舞葵微笑道:“紫煙齋也是香玄築的一部分,有些世俗之事還是在香玄築以外的地方處理比較好,這次我就當作什麼也沒看到。”
黃延仍是冷淡,别過臉輕哼一聲。
恭和插嘴,轉移話題:“師姐也還沒有回樂女閣,大家一起去吃早飯怎麼樣?咱們師兄弟好不容易聚齊,師姐肯定會親自做早飯!我好久沒有吃師姐做的飯了。”
朱炎風啟唇道:“好啊。”
恭和高興道:“大師兄還是像以前那樣幹脆!”随即奔向南側小樓,“我去喚師姐!”
黃延冷淡地瞥了賀舞葵一眼,又瞥了瞥他身後不遠處的小樓——那裡曾經是自己當護法時居住之處,如今已成賀舞葵的居所。
越想這些,越令他感到不快,他便轉移目光,隻瞧了瞧朱炎風的側臉,稍稍安定下來,待長月跟随恭和來到,才一起離開紫煙齋,往香玄築的食堂去。
一日一夜過後,将近正午,朱炎風獨自來到碼頭,看了一看泊在岸邊的海船所懸挂的旗幟,瞧見是青鸾城的旗幟才邁步上前,又瞧見船舷闆上寫着‘五二零号’,确定是往返平京的船,便準備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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