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苑有些意外,又有些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剛才在想什麼?”
齊霁一笑,有些自滿也有些羞斂,“那是因為我時時刻刻都在關注你。”
明苑咦了一聲,“你這麼關注我,是不是說明,你很愛我?”
齊霁一愣,擡頭起來,對上了她含笑的眼睛。情濃的時候,他可以對着她毫不猶豫的說愛她。可現在旖旎心事似乎也和那些情窦初開的少年一樣,多了幾分羞澀。
“那太好了。”明苑笑,她兩隻胳膊撐在上面,手上支着下巴,笑意盈盈的望着齊霁,“我愛你,你愛我。這世上還有比這個更好的事麼?”
齊霁的手上一松,手指上的茶杯險些掉下,他穩當接住。
他擡頭,定定打量她臉上。明苑都被他看的有些渾身不自在。
她稍稍動了動,“怎麼了,我難道說了什麼?”
齊霁搖搖頭,他低頭又看了明苑一眼,“我隻是覺得,一切不像是真的。”
太美好了,這一切就算是在夢境裡,都沒有這般好過。讓他懷疑自己聽到的,看到的,是不是都是假的。
一隻潔白的手從對面伸了過來,那隻手纖細而秀氣。他有些訝異,擡頭就見着她含笑的雙眼。
纖細小巧的手掌一翻,直接貼上了他的臉頰,柔軟的掌心蹭在他的臉頰上。
“是真的。”明苑道,她望着齊霁,眼裡又露出幾點笑意來,“我是真的,你也是真的。我說的話更是真的。”
說着,她的另一隻手也伸出來,“來,到我這邊來嘛。”
齊霁被她的話牽着,順着她的力道坐到她的面前。
“你來看看。我是不是真的。”她坐在那裡,臉頰往他的掌心裡貼緊了。綿軟的嘴唇緊貼他的掌心。
明苑目光盈盈,“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什麼?”他又急切的問,“你愛我什麼?”
明苑眨眨眼,明亮的眼睛裡閃過幾絲狡黠,“你覺得我喜歡你什麼?”
齊霁張了張嘴,過了小會他頹唐的坐下來,“我不知道。”
他目光裡滿是迷茫,“我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讓你喜歡的。”
可是聽到她親口說愛他,忍不住從心底喜悅,甚至那股喜悅濃厚而醇厚,比當初失而複得更為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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