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不知道你跟那位段姑娘,具體有多少年沒見過,但我卻能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打從我出生的那一天起,我母親就是個農婦,就是個啞巴。
簡單來說,即便我母親不是從小到大就啞,那也至少啞了十四年之久。英易大叔你呢?你跟那位段姑娘,是從什麼時候起沒再見過面的呢?而你最後一次見她,又是在什麼地點?”
許六月嘴上否認着英易的猜測,可卻又無時無刻不在給英易透露着那細微的希望,試圖從英易口中套出點什麼消息來。
“另外,即便我們不細究京都和萬福村的差距,也該好好想想,好端端的一個京都城的千金小姐,為什麼會出現在千裡以外的小村子裡?哪怕你的猜測無誤,那位段姑娘當年失蹤,是被拍花子帶走的,跟我母親被拍花子所賣,多少有些巧合。
但是……那拍花子是傻子嗎?還是他瞎了?他難道看不出段姑娘的身份?如此尊貴的一個千金小姐到了他手裡,他為何不好好利用,反而要帶來萬福村呢?
咱們假設一下!就算那個拍花子貪生怕死,不敢用段姑娘的性命來要挾段家,拿取贖金。那麼以段姑娘的容貌,他随随便便賣去哪個州府的青樓或大戶人家給人當妾,都能得到一筆不小的銀子吧?又何必,千裡迢迢把段姑娘帶來一個偏遠的小山村?”
許六月說到此,稍稍頓了頓,給足了英易思考的時間。
她淺淺抿了一口茶,繼續道:“你什麼都打聽了,可曾打聽過我母親當年的價格是多少?三兩!隻有三兩!當年,村頭許家隻花了三兩銀子,就從拍花子的手中,将我母親買了下來。
三兩啊,能做什麼?三兩銀子很多嗎?除了那拍花子從京都到萬福村的車馬費和夥食費以外,還剩下什麼?若我是拍花子的話,随便尋一個青樓或大戶人家,把那段姑娘賣了做丫鬟,恐怕都不止這個價吧?為何,又要不辭辛苦,跑來萬福村?”
三兩!
這個價格,英易确實沒有打聽到。
以至于當他聽許六月說起,當年啞娘隻賣了三兩的價錢時,心髒就像被别人拿了刀子紮了一樣,火辣辣的疼。
不過……
他并沒有因為許六月的分析和這三兩的價格,就懷疑自己的猜測。反而,還為啞娘感到了不值。
“六月丫頭!你所舉的例子,我其實都曾想過。但……我還是堅信自己的直覺!京都那頭的情況,實在太複雜了。很多事情,都不能用正常的想法去推測。
你年紀還小,也不是京都那頭的人。所以,你根本就無法想象,這其中會發生多少陰暗的事兒。”
說罷,英易又道:“你方才問我,我與段姑娘有多久沒見了?我現在告訴你,十五年。我與段姑娘,已經整整十五年沒有見過了。最後一次見她,是在京都的詩詞大會上。
那天,是三月初九。京都每年的三月初九,都有一場詩詞大會。詩詞大會很是熱鬧,幾乎吸引了京都和附近州府所有的學子以及富家子弟、富家千金。
段姑娘雖是京都段家的庶女,但卻從小就被養得知書達理,精通書畫和詩詞。所以,一年一度的詩詞大會,她從不缺席。而我家王爺與段姑娘,從小就認識,也算青梅竹馬。甚至……”
英易話說到此,深深看了許六月一眼,就像豁出去了一樣,道:“罷了!六月丫頭,我也不瞞你。你呢,也大可放心。我對你和你母親,沒有任何敵意。
我之所以如此着急要确認你母親的身份,是因為我家王爺與段姑娘,曾一度要談婚論嫁。他們青梅竹馬,感情頗深,早就在私底下交換了真心,隻等着雙方的長輩點頭,便能八擡大轎,明媒正娶。
可誰知……我家王爺與段姑娘情深緣淺。就在他向先帝禀明自己的心意,求得了先帝的賜婚時,段家那頭卻傳來了消息,說段姑娘失蹤了。一時之間,段家、景王府,甚至是宮裡頭,都派出了不少人去尋找段姑娘。
但奇怪的是,我們尋遍了整個京都以及附近的幾個州府,都尋不到段姑娘的半點兒蹤迹。
如今,十五年過去了,我家王爺依舊孜身一人。不管宮裡頭如何勸說,他都不肯另娶旁人。隻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一日未尋到段姑娘,他一日不娶。”
英易大小就伺候在景王爺身邊,對景王爺這個主子,感情非同一般。
故而,當他提起了自家主子的終身大事兒時,一個大老爺們,竟不由得紅了眼眶。
他當然知道,許六月所說的那些話,有試探他的意思。
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将自己這頭的情況,跟許六月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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