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李白搖頭晃腦開口了:
“傳聞燭下調紅粉,明鏡台前作好春。不須滿面渾妝卻,留着雙眉待畫人。”
“哈哈哈……”傧相們紛紛笑起來,就連看守閨門的三位娘子都面露笑意,好一個“留着雙眉待畫人。”這可是相如文君,畫眉恩愛啊。
催妝詩成,卻見閨門開了一道縫,無涯鬼頭鬼腦地探出身來,在二堂姐耳畔嘀咕了一句。二堂姐掩唇一笑,然後正色,看着沈綏道:
“我家三娘道,她要聽新郎倌作一首催妝詩,不然不出來。”
不愧是曲江三娘子,真是出其不意。
沈綏笑了笑,急思片刻,音色清朗,張口吟道:
“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韶台近鏡台。
誰道芙蓉水中種?青銅鏡裡一枝開。”
“好!”傧相們紛紛鼓掌叫好,到底是新郎倌,這詩就是為新娘量身打造的,真是何處不深情?“韶台”暗合曲江張家,曲江就在韶州。“鏡台”則指的是夫妻閨房梳妝的鏡台。
第二首催妝詩成,閨門再開一道小縫,無涯又探出身來,嘀咕了一句,便聽王氏笑道:
“新娘已至門口,再來一首,便出門。”
傧相們一聽不幹了,紛紛起哄:
“新婦子,催出來!新婦子,催出來!”一面高呼,一面鼓掌相和。
三位“門神”橫眉冷對,沈綏忙息事甯人,回過身來,再來一首:
“北府迎塵南郡來,莫将芳意更遲回,
雖言天上光陰别,且被人間更漏催。
煙樹迥垂連蒂杏,采童交捧合歡杯。
吹蕭不是神仙曲,争引秦峨下鳳台。”
沈府在北,張府在南,沈氏源在北方,張氏源在南方,這便是“北府迎塵南郡來”。短時間内,沈綏連用“連蒂杏”“合歡杯”“神仙曲”“秦王女”等等典故意象,将天上人間、古往今來情景交融,不可謂不才思敏捷,更不可謂不心誠意切。
于是,“吱呀”一聲,閨院大門終于敞開,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娘子就在門後,金穗紅蓋垂簾,手中平舉團扇,雖從頭到腳遮的嚴嚴實實,什麼也看不到,沈綏卻呆愣當場,手麻腳麻,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無涯扶着張若菡小心翼翼跨過門檻,走了出來,沈綏依舊傻子般呆呆地看着張若菡,她的眼裡已經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看沈綏那傻樣,無涯“噗”的一聲笑了出來,道:
“姑爺,您還不趕緊牽了三娘走。”
“哦!”沈綏這才反應過來,旁邊人早遞了紅綢來,中央結了火紅的團花,她與張若菡一人牽了一頭,小心翼翼地引着張若菡往外走。走三步回頭一下,簡直百轉千回,生怕張若菡磕着碰着。
邊上的李白都快看不下去了,腹诽這沈綏好好一個兒郎,娶新婦娶得怎麼如此膩歪。魯裔一個單身小夥更是有苦難言,心忖這難道是門主對自己另外的懲罰?明莊看熱鬧不嫌事大,小道士玄臨子一臉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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