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沒有熱鬧可看,都自行散去。
“我看看賣身契是啥樣?”林婉君俯身将地上抱着她大腿的小丫頭扶起,轉身又去搶林沫沫手中的賣身契。
“就這麼張小小紙片,就能把一個人當成私人财産了?這萬惡的封建社會!”林婉君惡狠狠地把那張賣身契給撕成了無數碎片,然後潇灑地揚風而去。
那小丫鬟見到這樣的畫面,愣在原地,輕聲叫了聲:“啊!”
“唉”林沫沫長長歎了口氣:“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意氣用事呀?咱們回去之後可是還要買些人幫忙幹活的,你是不是要把所有人的賣身契都撕了?”
“哦,一時氣憤,沖動了。下次一定不這樣了,不過沫沫,這看看這小丫頭這樣瘦小,她也不能幫我們幹什麼事,不如放她自由身算了。”林婉君朝林沫沫露出讨好的笑容。
林沫沫還沒表态,隻見那小丫頭“撲通”跪倒在地:“求求你們不要丢下魚兒,魚兒能幹很多活,魚兒隻吃一點點東西就好了。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啦!”
自稱魚兒的小丫頭使勁的朝林婉君磕頭,嘴中不停嘀咕:“求求你們讓我跟着你們吧!求求你們讓我跟着你們吧!”
路過的人見到有個小丫頭跪在地上使勁磕頭,不明所以,紛紛駐足竊竊私語。
魚兒?林沫沫聽着這名字,她好像在什麼地方聽到過這個名字。
“你快起來!”林婉君和林沫沫急忙去拉跪着的魚兒。
魚兒倔強地跪在地上:“你們不答應我,我就不起來!”
“你先起來!我們答應你還不行嗎?這樣被人指指點點也不好看呀!”林沫沫無可奈何道。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魚兒翻身爬起,破涕為笑的給林沫沫鞠躬道謝。
林沫沫看着眼前這個瘦小的丫頭,身穿一身打滿補丁,洗的幹幹淨淨的衣裳。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一個憨憨的小女孩,那女孩還說自己叫魚兒,要等着自己的父母和兄長回來。
“你是魚兒?”林沫沫想起那個女孩,再三确認,現真的是那個曾經給她們通風報信的女孩。
“是呀,我是魚兒。”魚兒滿臉不解的瞪着她那大大的眼睛看着林沫沫。
林婉君也不明白林沫沫的意思:“沫沫,你記性不好嗎?這小丫頭一直說她叫魚兒呀!”
“我的意思是以前我們見過,你忘了府城外,有人打算對我們不利,有一個小丫頭來給我們報信。”
林婉君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個魚兒小丫頭呀!”
魚兒也睜着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兩人,也是大吃一驚:“哦,原來是你們!”
林沫沫和林婉君兩人的變化,不得不讓魚兒驚訝。魚兒第一次見二人時,林婉君和林沫沫穿着粗布衣裳,上面還全是灰塵,臉上也沒有一塊幹淨的地方。因為全國的衣服樣式最開始是從江南流行起來的,慢慢才傳到全國各地,林婉君和林沫沫兩人身為女子,當然也有愛美之心。兩人一到江南,就從成衣鋪子買了很多江南最時興的衣服。
現在林婉君和林沫沫兩人走在街上,和江南富家小姐差不多,魚兒一時沒認出來也是正常。
林婉君打量魚兒一圈,有些心疼道:“怎麼瘦成這樣子啦?連點肉都沒有。你找到你的父母、兄長了嗎?”
魚兒低下頭,盯着地上的石闆,眼淚一滴滴落在石闆上。
林沫沫見狀,狠狠地瞪了林婉君一眼,責怪林婉君哪壺不開提哪壺,要是魚兒等到她的親人,還會被人賣到這兒嗎?
“好魚兒,你餓了吧?來吃這個,這桂花糕可香甜了。”林沫沫拿起一包糕點塞到魚兒的手中。
林婉君自知說錯了話,再加上魚兒之前幫過她們,心裡對魚兒有些愧疚:“走,魚兒。姐姐帶你買衣裳去!”
“還是先吃飯吧,吃點心也吃不飽。”林沫沫建議道。
“對對對,先吃飯。魚兒,我帶你去吃鴨血粉絲湯,還有豬蹄粉、肉丸粉、過橋米線,好多好吃的東西,你想吃啥吃啥!”林婉君吃過江南的衆多美食,在她心中還是把林沫沫和張雲生合開的小吃店裡的食物放在最好吃的位置上。
魚兒更加懵圈了,任由林婉君拉着她走,她忘記了該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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