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衛金桂一下子竄開,陳樨的手背上新添了一道血痕。
沒過多久,趙欣欣果然來了。她換了身打扮,白t恤、牛仔褲,背着雙肩包,頭發也紮了馬尾。陳樨打開門第一眼都沒認出她來。兩人視線一對上,趙欣欣雙手緊捏着雙肩包的肩帶,生硬地說了聲:“你好!”
陳樨點點頭走開了,兩人再無交流。倒是趙欣欣熱情跟衛金桂打招呼,剛吃飽喝足的白貓給面子地應了一聲。
趙欣欣給尤清芬擦了全身,又陪她聊了好一會,走出客廳想要透透氣。江海樹給她倒了杯自己泡的普洱茶,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雙手接過道了謝。趙欣欣跟衛嘉一家不可謂不熟,衛嘉忙的時候會把家裡的鑰匙給她,尤清芬也跟她相處融洽。可是陳樨和江海樹出現在這房子裡還不到二十四小時,卻像是在此處生活了二十多年。趙欣欣熟悉的空間驟然變得陌生了,熟悉的人也一樣。
衛嘉的房門敞開着,陳樨正盤腿坐在床上磨指甲,身上是寬松的黑色真絲睡衣。她沒有化妝,頭發也不曾仔細打理過,一眼能看出發量很足,發質也好,黑油油地披散在肩上,跟睡衣仿佛一體,隻有露出來的一小部分身體是雪白的——雪白而精巧,像被頂級的工匠精心打磨過,沒有死角,也沒有實用價值,合該裝在真空的透明盒子裡細心珍藏。
忽然,那個精緻的藏品開口說話了:“把照片删了。”
假意邊看手機邊喝茶的趙欣欣臊得臉像着了火。她匆忙關閉了手機的攝像界面,心裡嘀咕:對方明明不是正對着門口,頭也沒擡,她也不曾發出任何響動,怎麼就能一語道破她在試圖偷拍呢。
“我沒……沒有,誰要拍你!”趙欣欣呐呐道。
陳樨說:“我答應衛嘉不為難你,可人與人之間的尊重是相互的。你長得有一種很經典的普通,我拍你了嗎?”
“你為什麼坐在嘉哥的床上?”
“現在這也是我的床。”
“這怎麼可能,嘉哥昨晚上睡哪裡?”趙欣欣不是不知道這房間裡有兩張床,但她和江海樹一樣,覺得這兩個人睡一間房裡已足夠離譜,更何況其中的細節部分不堪考證。
“他睡我上面。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很了解衛嘉?除了他是個獸醫,家裡有病人,養一隻貓,人品長相都湊活,你還知道什麼?”
“這還不夠嗎?”
“啧啧,你是孫見川的鐵粉,衛嘉不可能不知道。可他以前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和孫見川是表兄弟?除去你能看到的那部分,他對你說過任何關于他自己的事情嗎?你見過他發脾氣的樣子,知道他讨厭什麼,喜歡什麼?”
本章完
第12章黑洞原住民2
陳樨這番話精準地戳中了趙欣欣的痛處。小看護梗着脖子道:“你不就是認識他的時間更久一些?有什麼了不起!”
“你信我,再過十年,你也不會睡在他的床上。”陳樨把頭發束起來,開導着此刻像鬥雞一樣的趙欣欣。“你雖然長相和智力水平都很普通,但人不算糟糕。你看上衛嘉做什麼?他有什麼好?對于你這樣的小白花來說,他和一個黑洞沒有區别。”
“嘉哥知道你在背後說他壞話嗎?”趙欣欣一臉憤然。“他是黑洞,你幹嘛還要眼巴巴地來找他!”
“這怎麼是壞話。我可是黑洞裡的原住民。”
“你們倆到底什麼關系?”
趙欣欣終于抛出了心底最想知道,也最怕知道的疑問。她眼中狡詐的蛇蠍美人當然不會那麼輕易滿足她的好奇心。“你覺得我和衛嘉是什麼關系?”
“你是他前妻?”
趙欣欣脫口而出,她也搞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麼想。似乎“前男女朋友”已經很難概括流淌在衛嘉和陳樨之間那種詭異的粘稠感。
陳樨“笑了:“對,我們訂的是娃娃親,16歲那年合夥生出了外面豎起耳朵的那小子。”
趙欣欣當然不信,氣得一張小圓臉都鼓了起來:“不想說就算了,别拿我當傻子。”
陳樨玩着指甲锉,過了一會才說:“放心。我和衛嘉沒結過婚,也算不上男女朋友。我們隻是因為某些原因在一起生活過。”
她這番話足以留下遐想空間。趙欣欣走近後,發現陳樨即使在優勢占盡的時候神情也是恹恹地。趙欣欣想起了網絡媒體上關于陳樨近況的部分傳聞,細想開來,她也夠倒黴的。女演員又怎麼樣,長得好看又怎麼樣,還不是死了老公,家裡破産,聲名狼藉地帶着個半大孩子,在一個普通的角落被故人收留。這樣一想,小看護對陳樨的敵意好像散去了幾分。
管他們是什麼關系呢。趙欣欣并不是真的糊塗,衛嘉對她的回絕态度其實挺明顯的。她曾幻想過或許會有日久生情地那一天,但陳樨與衛嘉認識的時間看來遠在她之前,現在還是不清不楚的。她打心眼裡并不認為自己是陳樨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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