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除了剛剛躲了那麼一下之外,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眼中沒有神采,可以看得出他的視覺還沒有恢複。
司南沒動靜,梅落也不好替司南處置了她。
“吵什麼?”姽之從殿外走進來,男子面帶淺笑,看上去心情很是不錯。
梅落将方才發生的事情叙述一遍,那跪在地上的婢女看姽之今天心情好,覺得他可能會放過自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可她這口氣,松得太早了。
“丢到魔營裡去。”姽之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令婢女臉色大變。
丢到魔營裡去的身份低下的女子,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尊主!饒了我吧尊主~!!”那婢女一面磕着頭一面匍匐到司南身側,伸手就要抱住他的大腿,卻令姽之臉色一變。
揮手間,那婢女就被彈飛幾米遠。
“大膽!魔後尊軀其實爾等可以觸碰?!你的肮髒差點玷污了這華貴的嫁衣!”姽之怒吼道。
梅落在一旁,不言不語的低着頭,心中卻帶着驚駭和擔憂。姽之最近越來越容易動怒了,她不清楚這是不是煉化靈魂産生的副作用,但……
雖然失去了視覺、聽覺,但是司南還是有感知力的,他知道現在姽之非常生氣。
他為什麼生氣?是自己不願冠發?還是因為看見了阿栾?
阿栾昨日并沒有跟着千青離去,而是追逐司南而去,最後被抓進魔宮。雖然他跟梅落手寫說要請阿栾來,難道是……梅落沒有告訴姽之?
來不及想太多了,司南能感知到姽之的位置,擡起一隻手,司南看不見自己的手落在哪裡,可在場的人卻看的一清二楚。
剛要走過去将那婢女處理了的姽之,猛地身形一頓,一臉怒色逐漸被怔忡取代,他慢慢的偏過頭,看向搭在自己胸前的手。
梅落也因周圍忽然寂靜下來的氣氛而微微擡頭,也跟着愣住了。
隻見司南攔住了姽之後,擡起了兩手掐住散落的發絲,以手為梳,将三千青絲聚攏在手心内。
梅落最先反應過來,她走過去拿起備用的木梳,上前輕柔的接過司南手中的發絲,動作流暢又迅速的将司南的一頭黑發簡單束起。
“發冠。”梅落小聲吩咐道。
一個婢女趕忙将沉重的金色發冠擡在手中,遞給梅落一邊,兩人一起将發冠束在司南的發髻上,又穿插發簪固定。
梅落動作很快,發冠戴好了,姽之還捂着自己的肩膀愣愣的看着司南的側臉沒回過神來。
梅落泯唇一笑,走過去将梳妝台上擺在最高處的一面紅紗拿下來,漫步過去,輕柔的搭在司南的發冠上,将面容遮起。随後梅落輕扶着司南的肩膀,微微轉身。
司南知道是梅落在他身側,也沒做抵抗,微微側過身。
梅落似笑非笑的看着姽之,輕聲打趣道∶“尊主,這就看呆了?那洞房花燭之夜,您豈不是更要白費春宵了~”
姽之眨眨眼,後知後覺的一片紅從脖頸爬上臉頰,他沒好氣的倪了眼梅落∶“要你多嘴!”
因為那氣急敗壞的模樣,少年的一身威嚴蕩然無存,這聲呵斥聽起來倒像是在撒嬌。
姽之眼睛左看右看,紅着一張臉就是不敢去看司南被紅紗半遮的朦胧美感。
“對了,它怎麼在這裡?”姽之急于轉移話題。
梅落回道∶“尊主息怒。魔後說這異國他鄉,唯有鸾鳥為他之友,我一尋思,請個娘家人來看看魔後這一身,也是不錯的,就自顧自的請來了。”
梅落說的話很好的取悅了姽之。沒錯,他與司南将要成婚了,是該有個娘家人來看看。雖然這鸾鳥登不上大雅之堂,可私下看一看還是可以的,還是梅落想得周到。
姽之滿意道∶“本尊大悅,談何息怒。”說着,也就沒有再去糾結鸾鳥的問題,反而道∶“即是魔後的朋友,怎可以鎖鍊束之?快快解鎖。”
鸾鳥那通透的眼眸閃過一道流光。它是自願留在司南身邊,但他們之間的待遇可大大不同,它算是擅闖魔界的囚犯,隻能以鎖鍊束縛。
伴随着‘咔哒’一聲,鎖鍊解鎖,鸾鳥忽閃忽閃翅膀,看了眼司南後便毫不留情的從殿門飛離了。
姽之也沒阻止,反正魔界入口已經被他加強了結界限制,這鸾鳥沒個幾天飛不出去。
反而是他與司南,三日後大婚。就算那鸾鳥真有能耐帶來天界救兵,他與司南也早已完婚。
這麼想着,可姽之湊過去拉過司南的手,上書道∶‘那鸾鳥丢下你一個人飛走了。’
司南面不改色的抽回手。奇怪,姽之怎麼這麼好心,放了阿栾?
姽之似笑非笑的扯過他的手,又寫道∶‘你是不是再想我怎麼這麼好心,放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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