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灼靈去哪了?”
柳蘭溪在自說自話,誰知鬧脾氣的人條件反射地回應一句:“我哪知道,她神出鬼沒的……哎,我怎麼又跟你說話了!”
陸修靜的記憶比魚還短,跟人吵架總是第一個忘。
此時,從屋頂上飄來一陣嗚悠悠的埙聲,兩人不約而同地起身走到雪地上仰頭望去。
他們正看見朽月正坐在屋脊上吹着埙,身影在寒風中顯得格外孤逸,吹出來的曲子有種歲月深遠的蕭瑟感,曠絕而蒼涼。
埙聲好似有一股征服黑夜的魅力,讓人聽着尤為安心和踏實,又若有若無地帶着一絲深入人心的悲怅。
原本的曲子興許本不是這種風格,大概是因為吹埙之人帶了某種難以自抑的情緒,是以給了曲子無盡的哀涼。
兩人正忘我地陶醉在這綿綿不絕的樂聲裡,陰郁的天空忽而乍現兩道白色光束,一道從凜凰寝居處照下,一道從宮門外照下,正好照在黎魄的屍身上。
繼而聽得聖後宮中凜凰的一聲慘叫:“啊啊!怎麼回事,我兒怎麼不見了!我兒言儀在哪呢……”
兩人回頭去看旁邊雪地上躺着的黎魄,發現他的屍身也在逐漸淡化消失。
倏忽間,驟然聽得頭頂龍吟陣陣,便看見若隐若現的青紫二龍正旋繞着光束騰空而上,在月光下交互纏繞,盤桓幾圈後,仍舊戀戀不舍。
未幾,埙聲猝然變得急促,催使二龍切勿多留,紫龍悲嘯一聲,方雙雙離去。
埙聲未止,指引着雙龍魂魄之所歸,避其迷失昏境不複回。
“這首曲子聽着熟悉,叫什麼名字?”柳蘭溪一臉崇佩地仰視着屋頂吹埙的人。
“确切的說不是一首曲子,而是三首連着吹了,小樣,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陸修靜向柳蘭溪賣弄玄虛,全然忘記了剛才吵嘴的事,看對方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樣,就忍不住給他上上課:“此三首曲子的名字分别為撫魂曲,渡魂引和祭魂樂,是冥界的三大名曲,可安撫萬魂歸府,指引亡靈往生,以及祭祀禱祝來生安樂。”
“原來如此,不過奇怪,她非地祇,何故會這些冥樂?”
“不奇怪,肯定是她那位地府的前未婚夫教她的,她曾經在冥界呆過一段時間。”陸修靜對于揭好友的老底一向樂此不疲。
聽到燙耳的字眼,柳蘭溪笑容一收,眸底寒氣滲人,皺眉道:“他前未婚夫是何人?”
“還能有誰,地府鼎鼎大名的冥君魇髅呗!聽說是其父君指派的婚事,不過後來被魇髅退了婚。可能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發覺不合适吧,說什麼做兄妹比較好,你說這不是欺騙别人感情嗎?”
陸修靜侃侃而談,話匣子一打開就關不住的那種,他用手捂着嘴巴,偷偷附耳過去:“本道君覺得火折子幾萬年對感情之事棄如敝履,八成是因為退婚那事讓她心灰意冷了!”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那你說說她不出家修道,卻一直心如止水,這是為何?”
陸修靜這個問題柳蘭溪答不上來,估計隻朽月本人清楚。
眼見柳蘭溪的飛花粲齒終于無用武之地,陸修靜暗樂這小子也有今天!于是大大方方地揭開謎底:“哈哈,告訴你吧,其實我們早就約定好,說要一起遠離紅塵,兒女情長英雄氣短,于修道大為不利,要這惱人的勞什子作甚?”
嚯,自己光棍也就算了,還非得拉着别人一起光棍?世上真是隻此陸修靜一家,别無分店!
“道君,你這叫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還不讓人吃着,啧啧,真是缺德沒品!”
柳蘭溪已經幫朽月鑒定損友完畢,直接在陸修靜的臉上蓋了一個‘不要臉’的紅戳,蓋章完畢後,他灑脫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走了。
陸修靜被‘缺德’二字砸得暈頭晃腦,不服氣道:“本道君怎麼就缺德了?臭小子,别走!你倒是給我說說清楚!”
——————
“灼靈,你前未婚夫是怎麼回事?”
在屋頂上,朽月正把骨埙收入袖中,偶一回頭,見柳蘭溪幽魂似的坐在旁邊,一開口便是這句酸溜溜地質問。
“什麼前未婚夫?”朽月一時被他問住。
“就是教你吹曲喊你妹妹的那位。”柳蘭溪臉上挂着僵笑,眼裡卻沒一絲半毫的笑意。
“你說的是魇髅?陸修靜那八婆又在本尊背後碎嘴了吧?”朽月單用腳指頭想也知道,但凡有一丁點關于她的流言蜚語,一定是最先從陸修靜嘴巴裡飄出來的。
“所以确有其事?”柳蘭溪接着刨根問底,很感興趣的樣子。
朽月還真仔細想了想,點頭道:“嗯,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你不說本尊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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