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可久置,隻要深山野林環境适宜,藏個一年半載都無妨。”本朝稅糧是粟。
不知為何,沈羲和突然把秋糧之事和蕭華雍聯系起來。
她總覺得這個檔口,他離開京都,未必和這件事情無關。
就不知他是去追查此事,還是去善後此事。
憑空想象,她也想不出個頭緒,不過是很可能涉及到戶部,沈羲和才多聽聽,她還是想早些将戶部尚書董必權給換掉,不能任由陛下這樣瞞天過海掏空國庫。
日落黃昏之後,有人敲響了後門,将一份書函遞到郡主府,送到沈羲和手上。
是崔晉百派人送來,他詳查了京都各個衙門,不但查到了沈羲和要找的人,還查出京都竟然不少高門大戶從刑獄之中弄走死囚,行一些見不得光之事。
人雖然找到了,但事情的經過,崔晉百還未落實,先遞話讓沈羲和先心裡有數,待事情查清之後,他會親自登門告知經過。
有了頭緒,沈羲和就更不急,崔晉百的效率極高,第二日下午便登門。
他前腳剛到,沈羲和才招呼他落座,步疏林就趕來。
“你整日玩忽職守,也不怕禦史彈劾?”今日步疏林又當值,崔晉百一見她就皺眉。
他是個剛正勤勉,兢兢業業之人,平生最恨遊手好閑,碌碌無為,好逸惡勞之徒。尤其是步疏林這等從不知責任為何物的纨绔!
“我若似你一般,将金吾衛視作起居之地,在金吾衛樹立威信,用不着禦史彈劾,陛下就容不下我。”步疏林散漫落座,白了他一眼。
後又眉目含情看向沈羲和:“陶禦史知曉我與郡主有幾分交情,斷不會彈劾我。”
事實上禦史台以往沒少彈劾步疏林,也就沈羲和入京都之後,才沒有時刻盯着她不放。
原本聽了她前面的話,崔晉百還自覺有些過意不去,沒有想到她處境尴尬。不等他開口,就聽了步疏林後一句話,氣得鼻孔放大。
直接不去看她,而是收斂情緒對沈羲和道:“郡主,這個死囚叫張卓,是蘇州人,在京都犯了謀财害命之罪,為偷盜錢财,殘殺一家三口,判為秋後問斬,沒有多少日子可活。
但重陽節那日他突發疾病,口吐白沫,經過獄中醫婆診斷暴斃,便被拖出監牢,放置義莊,等待親屬來領屍。”
頓了頓崔晉百接着道:“獄中醫婆被人收買,幹了不少這等買賣,張卓孤家寡人,醫婆騙他身患重疾,将不治身亡,他便接了這活兒,下官已從醫婆口中查到,買張卓命的是一個叫做傅津的趕考舉子,寒門子弟,鹹甯郡人。”
結果出乎沈羲和的意料,她問:“傅津可有與之來往密切的達官顯貴?”
一個寒門舉子,敢來對她下殺手?
崔晉百搖頭:“他不與人往來,街坊四鄰也不曾見過富貴之人出入他的居所。”
“鹹甯郡……”沈羲和眯了眯眼,“我依稀記得卞家祖籍鹹甯。”
“郡主說得是曾官至工部尚書的卞家?”崔晉百問。
“是。”沈羲和點頭。
“卞家不就剩下一個卞先怡?”吃了幾口茶的步疏林道,“卞先怡與你有過節?”
“是有些許摩擦,但不至于讓她對我下殺手。”沈羲和覺着有些蹊跷,她不會嫁六殿下蕭長瑜,與卞先怡并無利益沖突。
卞先怡一心想要過得好,更不應當來招惹她才是。
“有什麼好費神?我去把她抓來,嚴刑拷打一番……”步疏林說到一半,就觸及到崔晉百冷冷的目光,連忙打住,“好了好了,我知曉嚴刑拷打你擅長,我不搶你表現的時機。”
第123章他是真正的天縱奇才
“卞大家是宮裡的人。”崔晉百沉聲道。
卞先怡是宮廷舞姬,和宮中女官住在一起,并非是尋常普通百姓,也不是住在宮外,随時會外出的官家子弟,哪裡是說擄人就擄人?
一個不慎,私闖禁宮,扣個謀刺之罪都不為過。
“僅憑一個祖籍,不過是我些許猜測,做不得數。”沈羲和也擔心步疏林沒個輕重。
“這也好辦,我們将傅津給抓了,就不怕與傅津串謀之人不慌張。”步疏林又生一技,眼裡還透出别樣的光彩,“趕考的舉子,想來細皮嫩肉,容貌不俗,我有的是法子折騰這種小郎君……”
“砰!”步疏林話音未落,崔晉百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
“步世子,這是京都,你藐視禮法,恣情縱樂,也莫要在郡主面前如此輕浮!”崔晉百語氣嚴厲。
步疏林撇了撇嘴,心想這人肯定以為她又在想什麼奇淫昏招,不過在沈羲和面前,她不與他計較:“知了知了,我日後注意言辭,定不會污了郡主之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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