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何生!”
我和我媽抓狂的聲音同時響起,伴随着枕頭落地聲,可惜沒砸中她,桃核跑了出去。
客廳裡我爸媽和葉知秋爸媽的聲音時隐時現,看起來兩個主婦正在廚房忙活,我和葉知秋面面相觑,兩人都面紅耳赤。
我頹喪地靠在他肩膀上嗚咽,“嗚,我們被抓奸在床了。”
他溫柔一笑,拍拍我的臉,給了我一個morningkiss,“沒有關系,臉皮厚一點好了。”
“你不是一直很害羞的嗎?”
“為了我老婆,拼了。”
我和葉知秋穿好衣服,我跟在他後面,讪讪出了卧室,事實上我和他的臉都有些微微的紅,好在他一派安然樣,我也學了兩分。
“爸,媽,叔叔,阿姨。”他立正,微笑,禮貌問好,露出潔白的牙齒。
“爸,媽,叔叔,阿姨。”我微低頭,臉紅,眼神閃躲含羞。
在場大人點點頭,顧自說話的說話,忙碌的忙碌,桃核已經翻出了我買的零食,在吃我自己都舍不得吃的費列羅巧克力,一次塞了兩顆進嘴,腮幫子鼓出球狀。
此時此刻,我顧不得心疼我的費列羅,我跟葉知秋眼神交會,本來一心等待他們的狂轟濫炸,結果平靜如水,我們都有些莫名其妙。
我偷偷瞄在場大人,我爸低眉肅目,擺出一副嚴父的模樣,我知道,在外面,他就愛裝威嚴,老虎的外表加菲貓的内心。我媽在剝毛豆,轉頭斜了我一眼,看向葉知秋的目光卻十分柔和,好吧,她一直偏愛他,對這一點我都麻木了。葉知秋爸爸笑呵呵,跟我爸聊天,兩人看起來聊得很投機,講的好像還是當年上山下鄉插隊的事情,葉知秋媽媽則在廚房裡張羅,我媽跟她說着什麼,我仔細聽了聽,臉泛紅,兩人在讨論買什麼寬度的床。
詭異,實在太詭異了。
我疑惑,扯扯葉知秋衣服,悄悄問他,“他們葫蘆裡賣什麼藥。”
“不知道,我們少說話就是。”
“奇怪,他們怎麼會同時來了?看起來很熟的樣子,我爸媽應該跟你爸媽不認識的呀。”
“姐夫爸爸媽媽特地去看媽媽演出認識的呀,他們都吃過好幾次飯了。”不聲不響在邊上傻吃的桃核突然插嘴,嘴邊還有黑色的巧克力漬,嘴還在不停嚼。
“他……他們怎麼會知道?”我不敢找大人,隻好吞吞吐吐問這個知情人。
桃核歪頭燦爛一笑,“尹苗告訴我,我再告訴媽媽,媽媽再告訴葉阿姨的啊,她們覺得捉奸很好玩,爸爸和葉叔叔也覺得很好玩,所以我們就來啦。”
我和葉知秋嘴角抽了抽,無言地望了彼此一眼,他說,“我們被玩了。”他湊到我耳邊小聲道,“還好咱們今早沒辦事。”
我撲哧一笑,瞪了他一眼。
“愣着幹什麼,快去刷牙洗臉,兩個人過日子過的亂七八糟,早飯也不吃。快去快去。”葉知秋媽媽見我們跟兩個木頭樁子傻站着,手背後,好似兩個罰站的小學生,臉上笑意加深。
接到聖旨,我們松了口氣,幾乎是落荒而逃。
在洗手間的鏡前,我們望着着鏡中滿嘴泡沫的彼此,露齒一笑,而正午時分,樓下似乎在播放一首歌,這首歌的名字叫做:偏愛。
茫茫人海中,我隻偏愛你,你隻偏愛我,真好。
魏易揚番外
十一月,深冬的陵園,落葉紛飛,魏易揚站在一座墓碑前,放下一捧她最喜歡的薰衣草,而後蹲下靜靜擦去墓碑上照片的灰塵,凝視照片中她甜美如百合的笑,百感交集。
“你看看你,永遠隻有19歲,我都29了,比你老好多,都有皺紋了。”
他坐了下來,面對她說話,臉上有微微的笑,“前兩天我去看過你爸爸媽媽,他們都很好,她們領養了一個小女孩你知道了吧?她叫我叔叔來着,我讓她叫哥哥,她不肯,說沒見過這麼老的哥哥。”
他笑容凄涼,“所以我在想,如果你還活着,那麼你的小妹妹豈不是要叫你阿姨了?不過依你的脾氣,肯定是讓她叫你姐姐,叫我叔叔,你就愛欺負我。”
他輕輕撫摸照片,就好像18歲的時候他的手穿透她的長發,絲絨一般的觸覺,讓年輕的他心神蕩漾,沉浸在那一片黑色的光澤中。
可是半年以後,她的長發開始掉落,起先是一根根,後來是一團一團,觸目驚心。
他知道,那一團團脫離的黑發如她的生命力,正一點點的從她身體抽離,令人絕望。
他抱着化療後虛弱的她,幾乎難以呼吸,因為他聞到了死亡來臨的味道。
“你看你黑色的頭發多好看,你大概不知道吧,現在的女孩子喜歡把頭發染成黃色,棕色,甚至紅色,遠遠就能聞到一股染發劑的味道,讓人很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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