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徐正陽看他,“你有沒有特别想吃的?”
“沒有。”
“那去吃牛雜?熱乎。”
“好。”
餘遂在店門口等徐正陽去停車,然後一起進去,門口一邊一張方桌,但因為天氣冷沒人坐,店面看着也不過普普通通,但進去後倒是熱騰騰的肉香味撲鼻,有零星幾桌客人,徐正陽找了空位讓餘遂先坐,又去窗口那跟服務員點餐。
餘遂瞧着他微彎下腰聽服務員說話,然後兩人又交流了幾句,看着徐正陽拿着一個調料罐回來。
徐正陽把調料罐放筷籠旁邊挨近餘遂,坐下道:“這店我也第一次來,剛問過了所有調料都是他們放好的,怕你覺得味不夠跟服務員要了點胡椒面,還要不要點别的?”
去吉林一路,徐正陽多少對他口味也有了點了解,愛吃辣,不愛吃甜,肉隻吃全精的,不愛吃湯湯水水類的東西,比如稀飯,不愛喝飲料隻喝礦泉水,海鮮應該喜歡吃,見他夾過蝦。
總結起來就是,不算多嬌氣,能養。
“夠了,謝謝。”餘遂說。
“客氣。”
這時服務員給兩人上了一壺茶水,小姑娘忍不住偷看了兩眼帥哥,别說小姑娘,就其他幾桌的人也頻頻朝兩人偷看。
很快兩碗熱騰騰的牛雜上來,緊接着餘遂見服務員又端着碗朝店外走,他面朝着店門,能看到服務員把牛雜端給一位中年環衛工人,兩人說了幾句,那大叔頻頻彎腰,應該是在道謝。
兩人都沒好好吃兩口,突然廚房裡就有很大的躁動,像在吵架,徐正陽剛瞧見過,廚房裡忙活的是一對中年夫妻,估計火氣上頭沒忍住就當客人面吵起來了。
越吵越兇,服務員和幾桌客人分分沖過去拉夫妻兩,店裡頓時混亂不堪,徐正陽擰起眉,對餘遂道:“咱換個地。”說完站起來端着兩人的牛雜躲外邊兒空桌上,冷點就冷點吧,多少能安心吃碗牛雜。
餘遂被他淡定的舉動震驚了,不過還是捏着兩雙筷子跟出去,還特别記了下,左手是他的右手是徐正陽的。
那環衛大叔見着兩人出來,立刻放下碗提着撮箕掃帚跑過來擋住兩人要坐的桌子,邊掃邊說:“地上有客人亂扔的紙,我給你們掃掃再坐。”
徐正陽一手一碗牛雜,對大叔道:“謝謝啊。”
大叔動作麻利,很快掃完說:“客氣什麼,謝還是我謝你,請我吃碗熱乎的牛雜。”
“客氣。”
大叔擺擺手道:“行了你們坐吧,我也去吃了,牛肉涼了最不好吃。”
“過來坐着吃,有凳子。”徐正陽說。
“我很快吃完了,還得去下一個地方打掃。”
徐正陽不強求,隻道:“辛苦了。”
外邊确實風吹,徐正陽放下牛雜從餘遂手裡抽了雙筷子就叫餘遂坐下趕快吃,餘遂看着自己右手裡的筷子,糾結一二沒說話坐下接着吃。
店裡一群人在聽兩夫妻你吵一嘴我回一嘴的家常瑣事,熱鬧得跟過年似的,剛研究所門口餘遂被那大爺問住的時候徐正陽還能替他擋着沖幾句,但這種場面,徐正陽也怕。
徐正陽跟餘遂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咱還是别摻和了餘遂。”
餘遂從碗裡擡起頭,“可惜你口才了。”
徐正陽嗤笑一聲,“有麼?也就你話少才顯得我話多,我其實話真不多,而且我兩相處,要我還不多說點那不是幹瞪眼麼,那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遲早得黃。”
餘遂就笑,不接話,徐正陽從透明玻璃看裡邊一眼,轉回頭說:“我也就能不着調瞎說一點,但這種場面真不行,感情的事外人是摻和不進的。”
“因為個體本身就是個獨立體,沒法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書裡是這麼說的,餘遂複述出來,他說話裡很少夾着情緒,通常都是溫和的叙述,像平鋪直叙的旁白。
徐正陽點頭說:“就是這樣。”
牛雜一大碗,餘遂有點吃不完,徐正陽看出來了,沒嫌棄的從他那邊拉過來接着吃,還剩半碗肉,香菜也幾乎沒動。
看來是不喜歡吃香菜,這地方市井生活氣息很濃,徐正陽也沒什麼架子的往路邊一蹲,換個姿勢吃,有點飽,很能融入這種氛圍,煙火氣濃烈。
餘遂從他接過自己吃剩的東西的震驚裡回過神,盯着他的背影愣怔了一會兒。
徐正陽見餘遂也蹲到自己旁邊,偏頭問,“所以餘教授心情好點沒?”
他不是問你為什麼不開心,你怎麼了,而是問你心情好點沒,這樣的人,餘遂會覺得自己妥協的底線會無限下降。
徐正陽拿自己膝蓋頭碰碰他的道:“想說說麼?”
餘遂看着地面笑了笑,擡起頭問他,“你有沒有覺得無能為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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