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地等到了下午,門口來了個小孩,他将唐清滿喊了出去,并轉述了鄭經綸的話:“有個大叔讓我跟你說,他在昨天的地方等你。”
唐清滿并不敢一個人過去,可唐斯羨此時不在,而秦浈又不明真相,她能依靠的隻有自己。她對那小孩道:“你與他說,要想見我,去茶場。”
她準備出門,秦浈關切地問:“阿唐,你要去哪裡,需要我陪你去嗎?”
唐清滿道:“我去給思先送點點心過去,很快便回來,你不用擔心。”
秦浈颔首,唐清滿戴了帷帽出門便朝茶場去了。
在茶場外的大槐樹下,她等了好會兒才見鄭經綸氣急敗壞地趕來。鄭經綸先是環顧四周,見唐斯羨不在,才罵道:“你敢不聽我的話?!”
他的聲音引起了往來的行人的注目,為此,他不得不壓低了聲音:“我是去老地方,你來這兒,是不是想設伏害我?”
他出現之前躲在暗處觀察了很久,确定周圍沒有什麼埋伏才敢出現,但這并不妨礙他找唐清滿撒氣。
唐清滿拽着自己的巾帕,十分緊張:“昨日談話的地方人多,我怕街坊鄰裡認出來,這樣一來,不等你提,思先的身份便要暴露了。”
鄭經綸聽了,怒意稍減,又環顧四周:“那你也不該挑這兒!”
“來這兒,省得你多跑一趟。思先想見你。”唐清滿道。
鄭經綸戒備地道:“那你讓他出來見我!”
唐清滿知道他不肯進去,便隻能走進茶場。已經在暗處觀察多時的唐斯羨假裝剛從茶場出來,她一襲青衫,加上那豐神俊朗的模樣,鄭經綸一眼便發現了她,頓時緊張了起來。
須臾,他笑自己:“對方有把柄在我手上,我怕他作甚!”
隻見唐斯羨一臉陰郁地來到他的面前,還特别神經兮兮地留意四周的目光,見到他,似怨恨地道:“這兒不是談話的地方,跟我來!”
鄭經綸道:“陌生的地方我可不去,誰知道你會耍什麼陰招?”
“你以為我是你?!”唐斯羨愠怒。
鄭經綸觀察她的神态動作,内心竊喜,會怨恨他就對了。像唐清滿那等弱女子發現自己的把柄被對方拿捏着,便隻會感到害怕。而這個假唐思先卻是個狠角色,或許會害怕,但絕不會表現出來,反而會以怨恨、暴怒來掩飾自己的無措。
更何況眼前的假唐思先看起來也還很年輕,想必再狠辣,也還是嫩了些。
鄭經綸指了指遠處的一座亭子:“可以去那邊的茶亭。”
那兒離大道不遠,也沒什麼可以遮掩的地方,隻要有人來都能及早發現而終止話題,正合适他們談話。
唐斯羨沒反對,與他過去,看着他将在那兒歇息的路人都趕走了。路人本來頗為怨念,但是看見唐斯羨的官服,也不再置喙,匆匆地離去,生怕惹了她。
“說吧,要如何,你才不會将這件事說出去。”唐斯羨開門見山。
鄭經綸鼓掌道:“好,果然是個明白人,不像女人那般優柔寡斷、拖泥帶水。”
唐斯羨厭惡地看了他一眼,他才道:“我要的很簡單,你給我重新開一份茶引,上面得寫最好的官茶。”
唐斯羨看出了他的目的:“你打算買最劣質的茶以次充好,自己大賺特賺,壞名聲卻由官茶來背?!”
“哎,話可不是這麼說。明明是同一茶園制出的茶,官府卻要分個三六九等,還随時提高茶價,壓榨我等,好完成朝廷的茶稅額。我入行十多年,你們這些當官的貪了我多少銀子,卻從不肯給我半分便宜,所以我隻想拿回屬于我的那部分錢,有什麼錯?!”
“你娘當年懷你時,羊水供氧少了,導緻你缺氧腦子有問題,是不是也要将你塞回你娘的肚子裡,重新用羊水灌腦?”
鄭經綸一怔,完全沒想到在自己掌握了主導的前提下,唐斯羨竟然還敢罵他!雖然有些詞他聽不懂,可他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就行了。
“你就不怕我将你的身份說出去?!”他大喝。
唐斯羨頓了下,道:“抱歉,習慣性問候一下。我當然怕你将我的身份說出去。”
鄭經綸在她的臉上可看不到一絲害怕的神情,然而想想對方之所以需要用唐思先的身份,那原先必然是一個身份見不得光的人,所以她沒理由不害怕。
想到她興許是強裝鎮靜,鄭經綸又沉住了氣:“你就說你答應不答應!”
唐斯羨道:“我答應,不過這樣一來,這賬目可對不上。”
“我買茶的錢照給,至于如何替我掩蓋茶引上是官茶,這是你該想的,你自己解決。”
“沒問題。可我怎麼确保事成之後,你不會過河拆橋,将此事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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