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易舟吃不準許培樟是什麼意思,他覺得通過是個麻煩,但不通過也是。他把手機放下沒管,自顧自去沖了一個澡。
等回來的時候,對話框裡已經擠滿了消息。
“梁易舟,過來喝酒。”
“梁易舟,為什麼想演陳栾?”
“還沒紅就耍大牌啊?”
“梁易舟”
“投資方請你喝杯酒不行嗎?”
“你”
最後一句似乎是沒有發完,梁易舟皺着眉看完一連串,在心裡罵了一句,所以長相和智商是成反比的嗎?
梁易舟從衣櫃裡拿了一件白T套上,換了一條緊身的黑褲子,依舊踩着白天那雙白色帆布鞋,拿了桌上的發繩,他的頭發半長不長,所以隻把上半部分紮了起來,發尾蓋着他的脖頸,襯得他的皮膚更加白。
梁易舟下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邵陽在東張西望,他走過去,邵陽就撥開人群擠了過來:“易舟哥,那個人……喝醉了。”
梁易舟很想翻個白眼,但這不是他的常用動作,所以還是忍住了:“在哪兒呢?”
邵陽指了一個方向,他有點喪:“易舟哥,我以為他很能喝酒的,就調了兩杯度數有點高的,結果就醉了,我讓小馬幫我看着他了,本來想上去找你的。這沒事吧,他是誰啊?你的追求者嗎?”
梁易舟看邵陽一臉做錯了事的樣子,在心裡歎口氣:“沒事,你去忙,我看看他去。”
“我看他有點面熟,就是想不起來是誰……”邵陽又嘀咕一句,梁易舟當作沒有聽見,徑直走過去。
許培樟喝醉了還算乖,不吵不鬧的,他在吧台上趴了一會,然後擡起頭解鎖手機,看梁易舟還是沒有回複他,突然就很火大,熄了手機又罵了一句,然後沖着小馬勾了勾手,許培樟喝醉了也能衣冠楚楚地下命令:“你們老闆呢?讓他來見我。”
語氣不容置疑,就是手的方向不太對。
小馬不敢惹他,隻好哄他一句:“易舟哥馬上就來了。”
許培樟把他上下一打量,慢悠悠地重複道:“易,舟,哥?”
他直起身子,非常不穩重地抓住了空的酒杯:“梁易舟他幾歲?”
小馬吃不準他什麼意思,就實話實說:“今年過了生日就二十八了。”
許培樟剛剛要“切”一聲,結果就聽見小馬接了一句:“您問的是周歲吧……”
許培樟一時語塞,肩膀很壞脾氣地塌下去,不情不願地蹦出了一個“哦”。
所以梁易舟過來的時候就聽見許培樟在嘟囔:“不就大了兩歲嗎?”
他沒當回事,直接在許培樟旁邊坐下:“小馬,給我杯冰水。”
“喲,梁老師,您可真難請啊。”許培樟見他來了,托着腮,盯着他看,因為盯得比較用力,讓梁易舟想到刺猬。
梁易舟沖他一笑,沒說話。
“我送你回去。”梁易舟喝了口水,他感覺再拖一會許培樟可能會睡着,他站起來替他做了決定,“開你的車。”
許培樟确實很困,他撐着頭,不想動彈,所以他拒絕得很幹脆:“不要。”
然後就不再說話,好像在賭氣似的。
梁易舟湊過去,他看到許培樟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了一小片陰影,隔絕了旖旎的燈光,閉着眼睛的許培樟有一種很難得的乖順感,梁易舟覺得有趣,就問他:“那你今天睡哪裡?”
許培樟茫然地睜開眼睛,他盯着梁易舟看了一會,然後皺起眉,突然向前伸手,看起來像要捏他的下巴,梁易舟微微側過臉讓他抓了個空,他的聲音帶着笑意:“許總,這不好吧。”
許培樟這才縮回手,對他說:“梁易舟,你很沒勁。”
梁易舟忍着笑,附和他:“對啊,我是很無趣的。”
許培樟不再說話了。
梁易舟在圈子裡也混了不少年,什麼事都見過了,明示暗示他也都遇上過,所以到今天,他幾乎一眼就能判斷得出來,那些人對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意思。
卞鑫哲是個好導演,所以他隻看到梁易舟可以演活陳栾,他喜歡梁易舟。尚鵬飛這個制片人比他世故更多,所以他的眼睛是看到梁易舟身後的馬成斌。但許培樟很奇怪,他特地過來,不是興師問罪也不是來給他穿小鞋,好像就是為了來看看。
如果許培樟是想睡他,剛剛在車裡他有無數次機會可以給梁易舟一個暗示,但許培樟卻像個無聊的小男生,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惹惱他,晚上又跑來酒吧興師動衆。梁易舟有點無語地看了一眼這會又趴下的許培樟,真心實意地覺得承映傳媒的這位總裁,腦子不太好使。
梁易舟不反感利益交換,但他讨厭未知,未知是不可控的東西。他又往旁邊看了一眼,許培樟的頭發看上去很蓬松,讓人很有揉一把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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