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不聞的想法和江月寒不謀而合,江月寒所知道的也隻是白露是無辜的,再多一點的起因經過她也不了解。目前這個局勢對他們而言就是一張白紙,謝霄賢等人的話可信,但不可全信。
鄒不聞想到江月寒把森羅萬象的事情攬過來,略沉吟,擰眉道:“你剛才把森羅萬象的事情攬過來,可是真有解決的法子?”
江月寒搖頭,鄒不聞有些驚訝,問道:“那你是打算做什麼?”
江月寒道:“自然是為了方便行事。”
謝霄賢等人在白露的事情上有所隐瞞證明他們心中有鬼,江月寒免不了要調查事實真相,要是沒有個由頭,一舉一動肯定都在謝霄賢等人的盯梢下。但如果她有一個正當的理由,謝霄賢就是懷疑,也會顧慮一二。
鄒不聞聞言輕笑,他倒是沒想到江月寒還留了一手。打着解決陣法的幌子在寮城行動,就是謝霄賢問起來,他們也有辦法避而不答。
路的前方是各自分開的岔路口,鄒不聞停下腳步,欣慰地看着能夠應對自如的江月寒,思索道:“我有一個問題很在意,為什麼偏偏是百花節呢?百花節有什麼特殊性嗎?它不過是寮城一個普通的節日,如果白露的目的和是什麼節沒有關系,那會不會是去年今日,這裡發生了什麼?”
白露在百花節後化煞,又在百花節前解開寮城的禁制,這段時間中間相隔了一年。一年四季,三百六十五天,足夠有很多變故。
鄒不聞覺得這是一個信号,不是給謝霄賢等人的信号,而是給外來者的信号。白露仿佛知道會有人來管這件事,有意無意地指明方向,給他們一個模糊的線索。
江月寒她微微蹙眉,眺望遠方:“想要知道答案,除非找到白露或謝君卓。”
鄒不聞一愣,他詫異的看着江月寒,道:“你覺得你徒弟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江月寒目光忽然變得複雜,她垂下頭輕聲道:“她會來的。”
謝君卓和白露情同手足,前世為她瘋魔,為禍天下。她們之間情深如許,這一世又怎麼可能不來?
江月寒輕輕地歎了口氣,有一個猜想在心中翻滾了許久。以謝君卓前世為白露瘋魔的性子,她入三清宗後不該那麼平靜,她有條不紊地進行着修煉,對白露的事隻字不提,隻是偶爾會有相關的詢問。
那不是她這個年紀該有的沉穩,反倒像是早已知曉了一切,方才不慌不忙地籌謀,等待時間的到來。
前世忘情太長老給江月寒卷軸,并未勸她同歸于盡,而是讓她自己選擇。是江月寒自己選擇了死,前一刻她和謝君卓在陣法中同歸于盡,後一刻她便回到這具年少的身體裡。
忘情太長老亡故之時,江月寒就有一點猜想,如今到了寮城,那個念頭又一次冒出來。
她活過來,重來了一次,那是不是意味着謝君卓也重來了一次?
謝君卓也重生了嗎?
那些無師自通的術法,不符合年紀的冷靜,判若兩人連謝漣都被騙過去的性格改變,還有對她的生活習性了如指掌……
曾經相處的一幕幕都在提醒着江月寒,答案已經到了嘴邊,可是江月寒卻不願意承認,她不敢。
她怕自己親口說出這個答案後,自己和謝君卓再也回不去在三清宗的日子。她隻想要一段平平淡淡的師徒情,不想繼續前世的愛恨糾葛。
更何況這一世她會竭盡全力去救白露,隻要白露活下來,她和謝君卓那荒唐的十年也能徹底畫上句号。
一個人的心隻有拳頭那麼大一點,裝一個人剛好,裝兩個人就太勉強了。
江月寒和鄒不聞在路口分手,她一個人慢慢地往回走。城主府足夠大也足夠空,燭光照亮每一個角落,看起來都是繁華,卻顯得那麼冷。
這裡曾是謝君卓生活過的地方,可是江月寒卻找不到半點屬于她的氣息。她像是這個家的透明人,是死是活沒有人真正的在意。白纖纖還活着的時候,還有人關心一下她,等白纖纖離世,她的日子想必也不好過了。
江月寒想到前世那個高高在上,坐擁着無邊孤寂的魔君,心裡有些心疼。她當初到底是抱着什麼樣的心情毀了寮城,把這裡所有的人都殺了個幹淨?
是恨?還是痛苦?
江月寒歎了口氣,她跨過院子的月亮門,屋子裡還燃着燈。何飄沒有回自己的房間,搬了個小闆凳坐在門口等着她。
江月寒一陣恍惚,多麼希望坐在門口等她的人是謝君卓。
何飄看見江月寒回來,高興地起身相迎。她擁着江月寒回屋,好奇地詢問她們都去聊了什麼。
江月寒簡略地說了一些,忽然目光看見桌子上放着的東西,她心底一驚,道:“這是誰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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