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們便都想揣度朕的心意?你們都當朕是什麼!”
李玉吓得大氣都不敢出,慌忙跪倒:“奴才不敢揣測聖意,隻是奴才要提前做個安排,以免各宮主子唐突了接駕。”
皇帝緩了口氣,又恢複平素溫雅對李玉道:“你啊,總歸是猜錯了~朕是去鐘粹宮瞧瞧。”
李玉忙躬身:“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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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肩輿到了鐘粹門前,純妃已經帶領宮人齊齊在宮門外迎接,見了皇帝來便都請安。皇帝落轎,含笑下轎伸手扶起純妃。純妃蘇婉柔含笑道:“因天冷,長街裡風大了,妾身便鬥膽自作主張叫海貴人不必出門迎駕,還望皇上寬宥。”
“理應如此。”皇後垂眸仔細看了看純妃:“你清減了~朕明白,是你這幾個月來小心翼翼照顧海貴人和皇嗣所緻。辛苦你了。”
純妃開心而笑:“這是妾身應該做的,不敢受皇上誇贊。”
一時說着話已是走入鐘粹宮正殿。鐘粹宮,為東六宮之一,位于承乾宮北。宮名便同“鐘萃”,意為彙集精華、精粹之地;正殿廊下施以單翹單昂五跴鬥拱,繪蘇式彩畫。左右為冰裂紋檻窗,步步錦支窗。處處透着清麗典雅,頗符合漢家意象,皇帝特地将鐘粹宮賜給漢女出身的純妃居住,外人都道這是皇帝對純妃的寵愛。
純妃見皇帝擡頭看那蘇式彩畫,便心下也是暖意融融,忙上前親自替皇帝挑開了暖簾,迎皇帝入内。
海貴人早已等在門内,連忙上前請安。祖上來自科爾沁草原的女子,雖生得秀麗溫婉,可是眉宇神情之間依舊留有草原兒女的爽朗。
皇帝便也點頭微微一笑:“哈斯其其格,你有皇嗣在身,快起克。從今日起,免向上位請安。”
海貴人在宮裡依舊梳着蒙古傳統式樣的辮子,她一禮一起之間,兩鬓垂下的紅珊瑚串珠流蘇便與梳得細細的數十條辮子彼此相撞,發出細碎且輕盈的撞擊聲,顯得格外清靈動人:“謝皇上。”
皇帝點點頭:“你有了身子,也别站着了。來人,賜座。”
海貴人坐了,純妃卻還站着。皇帝隻徑自垂首喝茶,到好像忘了也給純妃賜座。
他隻是淡淡問了海貴人日常的飲食,以及禦醫的診脈記錄,叫李玉傳了禦膳房和鐘粹宮小廚房的膳食底檔來看,又調了太醫院的脈案來翻着。看過了才朝純妃點點頭:“飲食得當,純妃安排的很好。”
還沒等純妃謝恩,皇帝卻目光淩厲一轉:“隻是禦醫不中用!李玉傳旨太醫院,撤原先給鐘粹宮請脈的禦醫,叫歸和正來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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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這無名之火來得叫純妃面上的笑意都僵了,急忙跪下請罪:“定是妾身處置不周……”
皇帝倒是淡淡一笑,手指拈過青玉念珠:“純妃既然說自己有錯,朕倒想聽聽,純妃是覺着自己哪裡錯了?”
純妃心下一窒,忙又跪倒。卻聽外面有太監高聲唱誦:“皇後娘娘駕到——”
第110章正巧
聽說皇後來了,皇帝長眉不禁微微一挑。
少頃皇後已經快步進殿,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純妃,便也忙雙蹲請安:“妾身親手做了奶豆腐,原想着這東西溫潤滋養,适合海貴人用。未成想皇上來看純妃和海貴人,妾身倒來得不巧了~”
皇後是含着微笑說,略像夫妻之間的打趣,并不嚴肅。
皇帝便也笑了笑,卻道:“皇後來得怎會不巧?皇後實則來得正巧!”
皇後面上的笑意便也碎去,回頭看了純妃一眼,便沒敢起身,隻垂首道:“妾身請皇上治罪~海貴人遇喜一事,妾身既為中宮便理應為皇上分憂,故此一應事體若有不妥當,那就都是妾身的錯。皇上切莫怪罪純妃,若要怪罪,便應先治妾身的罪。”
皇帝眯眼看這兩個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她們一個是皇後,一個是給他生育了皇子的妃位,更都是他年少時便陪伴在潛邸的人。
他眉尖微微一挑,便輕歎一聲:“皇後這說的哪裡話來?海貴人遇喜,純妃最是辛苦,朕賞賜還來不及,又如何要怪罪?”
皇帝随即面上挂起微笑:“都起來吧。沒的再驚了海貴人的胎氣。”
皇後和純妃都擡頭看一眼海貴人,這才趕緊都謝恩起身。皇帝垂首喝茶,眉眼不擡地吩咐:“你們也都坐下吧。自家人,都不必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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