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柔一震,呆愣地看着他,腦子裡想起自己剛剛說的那句話,不免有些唏噓。是啊,沈相爺相信過誰呢?上次她被陷害的時候,他不也是半點不肯相信麼?什麼恩寵,什麼憐愛,他從來沒把這些東西當真吧,當真的隻有她們這群傻女人而已。步子停了下來,顧懷柔無聲地看着沈在野遠去,心裡撥涼撥涼的。一路回去臨武院,經過靜夜堂的時候,沈在野步子稍頓,問了湛盧一句:“沒人給她送吃的吧?”“回主子,沒有。”垂了眼眸,沈在野點頭,繼續往前走。靜夜堂裡是有被子的,桃花尚算舒服地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肚子就咕咕直叫了。她從昨兒傍晚開始就沒吃東西,這會兒餓得前胸貼後背,忍不住就起身去敲門:“有人嗎?有早膳嗎?”沒人理她,事先湛盧也沒說不會給她飯吃,所以桃花就乖乖地回去等着了,想着就算是白菜豆腐,到了時候他們也會送來的。結果這一等,就從清晨等到了下午。眼前一片花白,桃花連生氣都沒力氣了。沈在野這心狠手辣的玩意兒,看來是壓根沒打算給她吃東西!她上輩子肯定是殺了他全家,不然這輩子哪來的這深仇大恨?先前的恩愛都是喂狗的,她再也不想看見他了!窩在被子裡,桃花聰明地選擇睡覺,以保存僅剩的體力,抵抗饑餓。入睡的時候,她詛咒了沈在野九九八十一句,像一個虔誠的法事,做完了才陷入夢鄉。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些詛咒真的生效了,今日一起來沈在野就有些頭疼,應付了早朝之後,回府就有些發高熱了。“您這是感染了風寒。”湛盧擔憂地道:“讓大夫來開些藥,先休息一會兒吧。”“無妨。”沈在野白着臉,手上還拿着折子:“最近朝中事務繁多,沒空生病,讓它自己好吧。”湛盧:“……”病還有不吃藥能自己好的?沈在野不是想硬撐,是實在沒什麼辦法。上次幫景王的事情暴露了,瑜王似乎對他頗為不滿。但他畢竟也是想拉攏自己的,所以也沒下什麼狠手,隻給他制造了些麻煩。這些麻煩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總得讓他費點力氣才能處理好。這都得怪到姜桃花身上吧,等抓住那傳遞消息的丫鬟芙蕖,他定然要讓她倆一起吃不了兜着走!湛盧也不勸了,直接出去讓大夫開藥方,熬了藥再送進去。書房裡人來人往,不少官員登門,沈在野也就再也沒去想靜夜堂裡的那人。桃花朦朦胧胧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手軟腳軟,壓根不想動彈,可她還是爬出門看了看,想着萬一沈在野良心發現,給她送點什麼吃的呢?事實證明沈毒蛇是沒有良心的,院子裡空空蕩蕩,隻有雜草和冷風。現在餓是已經沒什麼感覺了,就是頭暈而已。但是她很渴啊,想喝水,找了許久才在後院找着一口井,但是她連把水桶給拉上來的力氣都沒了。掙紮了許久,桃花坐在井邊直哭,邊哭還邊把眼淚往嘴裡引,争取不浪費半點水。這哭聲可能是太慘了,黑夜裡不知是什麼東西被她吸引了過來,蹲在屋頂上看了她許久之後,下來伸手就幫她打了一桶水上來。桃花愣了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低頭喝水,喝夠了才準備看看是誰這麼好心幫她。然而,不等她看清,那一身黑衣的人竟然就踏着井台飛上屋頂,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了。目瞪口呆,桃花看看天再看看井台上的水桶,忍不住小聲嘀咕:“難道是老天爺看不下去了,派了神仙來救我?”不管怎麼樣吧,她能喝到水就是很幸福的事情。幹脆就一鼓作氣喝飽一點,然後繼續回去睡覺。黑衣人無聲無息地在相府房頂上穿梭,最後落在了沈在野的書房裡。“回來了?”咳嗽了兩聲,沈在野疲憊地看着他道:“又到了練功的時候?”“是啊。”伸手扯了面巾,徐燕歸笑吟吟地看着沈在野:“是不是每次我回來,你都挺不爽的?”土引爪号。“這是自然。”沈在野垂着眸子道:“不過看在你聞風堂功不可沒的份上,我懶得跟你追究。這院子裡新來了人,那人你别碰。”新來了人?徐燕歸挑眉,丹鳳眼裡滿是戲谑:“該不會就是靜夜堂裡關着的那個吧?”身子一僵,沈在野皺眉擡頭:“你見過了?”“見過啊,可憐兮兮的,又餓又渴,連井水都打不上來,坐在那兒直哭呢。”徐燕歸啧啧搖頭:“我還以為是丫鬟,想不到是你的人,你的心怎麼這麼狠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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