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絲溫柔的微笑恰好被小女孩看到了,她的眼中也有些好奇地看向劉哲!
這時,張梁繼續說:“她是我的大哥張角的女兒張甯,她也是太平道教的聖女,如果你肯讓她活下去,我就立刻投降。”
聽到張梁的話,劉哲沒有回答,而是似笑非笑地說:“她的父親是張角,更是太平道教的聖女。我和你們有深仇大恨,勢不兩立。如果讓她加入小興莊,豈不是在自己身邊放了個定時炸彈?”
“你就這麼狠心殺害一個小女孩?”張梁急了,這是大哥的骨肉,也是他的侄女,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張甯。
“要怪,就怪她的父親是張角。”劉哲說完,慢慢舉起手中的長戟,準備發動攻擊!
張梁看到劉哲準備進攻,非常着急,對小女孩說:“甯兒,你跪下。”
說完,張梁又看向劉哲,咬牙道:“劉子陵,我讓甯兒發誓,日後絕不傷害你半分。”
聽到張梁的話,劉哲沒有回答,隻是淡淡地看着他們!
張梁知道劉哲心動了,連忙對張甯說:“甯兒,你跟我念。”
“我,張甯,在此發誓,如果我加入小興莊,日後絕不傷害小興莊任何人,任勞任怨為奴為婢,一生都是小興莊的人,死也是小興莊的鬼,若有半點違背,我張甯天打雷劈,父母死不能安息。”
張甯聽到張梁的話,臉色驟變,她雖年幼,卻不傻,明白這是一個極其嚴肅的誓言,一生都無法違背的誓言。但她毫無辦法,淚水滑落,一邊跟随着張梁一字一句地念,眼睛卻始終緊盯着劉哲。
劉哲内心有些震動,但他并未阻止。他對這個小女孩并無擔憂,畢竟隻是一個孩子。盡管不擔心,但他需要給部下一個交代,而這誓言正好是個完美的答案。張梁帶領張甯誦讀完畢,猛然跪下,叩頭如搗蒜,淚如雨下,朝着某個方向痛哭:“大哥,我對不起你。”
哭過後,張梁紅着眼睛望向劉哲,問:“劉子陵,你滿意了嗎?”“讓她過來吧。”劉哲輕歎一聲,對張梁說:“我答應你,有我在,沒人敢欺侮她。”古人看重誓言,尤其涉及父母的誓言,無人敢背棄!
包圍他們的黃巾軍默默地讓出一條路,張甯被張梁帶到劉哲面前。在把張甯交給劉哲之前,張梁沉重地說:“希望你不要忘記你剛才說的每一句話。”
劉哲大笑道:“你以為我是誰?我會食言嗎?”“好!”張梁将張甯交給他,對張甯說:“甯兒,從此你就是小興莊的人,不再是黃巾軍的少女,父親和叔叔的名字不準向任何人提起。”
張梁對張甯說完,又看了她幾眼,然後退開,複雜地對劉哲說:“劉子陵,我遵守諾言,我投降。”劉哲淡淡地說:“好,讓他們放下武器……”
但劉哲還沒說完,就被張梁打斷了,他瘋狂地說:“我雖投降,但我不會活命投降。”話音剛落,張梁從懷中抽出一把斷刀,毫不猶豫地刺入胸膛,自盡身亡!
“三叔……”一直沉默的張甯尖叫着撲向張梁。“将軍……我們追随您而去。”黃巾軍悲呼,齊齊舉刀自刎。
數十人的集體自盡場面壯觀,連劉哲也動容。這樣的黃巾軍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果其他黃巾軍都如此,這天下或許真是他們的了。“唉!”劉哲下馬,走到張梁屍體旁看了一會,半晌後,歎了口氣:“可惜了。”
“走吧。”劉哲抱起昏迷的張甯,吩咐手下:“清理一下,好好安葬他們,他們都是漢子。”此時,劉備帶人來了,遠遠地打招呼:“子陵賢弟。”
劉備走近後,看到張梁和他手下遍地的屍體,疑惑地問:“這是?”
劉哲瞥了劉備一眼,平靜地說:“他們是張梁一夥,已經自我了斷,他的手下也随他去了。”“什麼?這就是那個号稱人公将軍的匪首張梁?”劉備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劉備很快恢複,急忙向劉哲祝賀,語氣滿是羨慕:“恭喜賢弟,親手斬殺了匪首張梁,這可是大功一件啊。”劉哲搖頭,未多言,抱着昏迷的張甯上了馬,離開了。
“主公,那個女孩是黃巾軍少女,要不要向左中郎将禀報?”簡雍見劉哲如此無禮地離開,心中氣憤,靠近劉備耳邊低聲說。這裡有劉哲的手下在清理戰場,他不敢大聲說話,怕被聽見,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動手。
審配連忙阻止:“主公,萬萬不可。劉子陵勢力龐大,我們不能正面與他沖突。”“你們不要多說,我和子陵是皇室宗親,我視他為弟,怎能做這種事?”劉備揮手說,但他看劉哲離去的眼神卻有異樣。
廣宗城的戰鬥持續到天亮,當第一縷陽光照進廣宗城時,戰鬥結束了。随着官兵進城,各地負隅頑抗的黃巾軍被剿滅,剩下的人全部投降。劉哲則直接抱着張甯回到營地,剩下的戰鬥已無需他參與。
“主公,你回來了?”郭嘉睡了個美覺,打了個哈欠從帳篷裡鑽出來,看見劉哲,然後注意到劉哲手中的張甯。“她是誰?主公,你強搶民女了?”郭嘉好奇地問。
“多嘴。”劉哲拍了拍郭嘉的頭,說:“進去再說。”進了營帳,劉哲簡單講述了昨晚的事。
郭嘉聽到劉哲的話,立刻大叫:“什麼?她是黃巾少女?主公,這是大功啊。”郭嘉眼睛發亮,繼續說:“如果交給左中郎将,升官發财美女,都不是夢。”
“啪!”劉哲又給了他一巴掌,笑着斥責:“不許胡說,她現在是小興莊的人,她的身份要注意保密,以後不準任何人欺負她。”張甯昨晚的遭遇悲慘,既然答應了張梁,劉哲自然不會反悔。
其實郭嘉剛才的話也隻是随便說說,聽到劉哲的話,他點點頭:“那是當然,既然是我們小興莊的人,沒人敢欺負她。”郭嘉說話時沒注意到旁邊的張甯已經醒了,聽到郭嘉要将她交出去,張甯心中一陣慌亂。
但很快,她被郭嘉最後一句話打動,不禁對小興莊産生了向往。現在她孤苦伶仃,隻能依靠劉哲和他的小興莊了。皇甫嵩下午才派人來找劉哲,他一直在處理廣宗城戰後的事務,忙碌到下午。
劉哲來到大帳,皇甫嵩坐在上座,雖然忙碌了一天一夜,顯得疲憊,但臉上充滿興奮,毫無倦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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