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妖從宿黎要求拿出裂片的時候就在仔細觀察着他,幼崽看起來十分弱小,他試探時卻感應不到任何靈力,也無奪舍附身的痕迹。想到此處,他不敢再仔細猜測。
宿黎能輕而易舉地治愈他的傷勢,想要毀了他的靈脈也不是難事。
渡劫的契機,風妖垂目……也不是自己能輕易堪破。
“這應該是把劍。”宿黎收回目光。
風妖疑惑:“劍?劍主是鳳凰嗎?”
劍上能附着的神力,隻會是屬于劍主,而若照宿黎所說這是鳳凰的神力,那僅有可能——
這是上古鳳凰遺留下來的神劍裂片。
“……”宿黎很想承認,他擅劍不錯,可他真記不起來這是一把怎麼樣的劍。
或者說,他完全沒印象有這樣一把劍。
這真是我的劍嗎?
宿黎頭一次對自己的記憶産生疑慮,如果這樣強大的一把劍,他為什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風妖見他不說話,正想說點什麼,忽然看到幼崽伸手去觸碰那塊裂片,心馬上提了起來,防禦術法蓄勢待發。而當那小手碰到他手裡裂片的時候,以往強大的神力并未爆發,裂片就仿佛變成了路邊随處可見破鐵片,失去了所有光彩。
“怎會如此?”風妖不禁訝異。
宿黎稍稍運起靈力,渾身的靈脈瞬間被激活,碰觸裂片的指尖爬出一條詭異的紅線,順着他手指攀爬到手腕,紅線缭亂成形,最後在他手背凝成一塊詭異的圖騰。他瞳孔一縮,隻聽見‘咔嚓’一聲,風妖手中的裂片表面出現細微的裂痕,緊接着完全裂開,化作飛灰紅光消失在兩人眼前。
“碎了!?”
宿黎的手不住顫動着,紅光圖騰越爬越盛,像是有生命一般栖息在他的手臂上。
腦海裡瞬間閃過奇異分散的畫面,模糊的劍器在他的識海裡逐漸成形,還未等他看清那劍上的紋路,成形的劍器頓時散開,僅剩下一塊碎裂的劍身,與先前風妖手中的裂片如出一轍。
劍身紮住在他的識海中央,強大的劍氣蕩開,霸道又任性地懸在他的神魂之上,就好像它本該處于那個位置。
“宿黎!?”風妖見到幼崽閉目凝神,而他手臂上的圖騰幾乎爬滿了半身,最後停在他左側半邊臉上。
宿黎竭力控制體内靈力,鳳凰神力被劍影這一刺激,逐漸變得不安分起來,宿黎不禁控制着體内逐漸肆虐的神力,耗盡心力牢牢地控在神魂範圍内。
而那塊劍影仿佛知道了什麼,逐漸收斂霸道的劍氣,大盛的紅光收縮至小,最後環繞在劍影與神魂周邊。
風妖正想阻止圖騰蔓延,卻見原先霸道的圖騰如潮水一般退去,幼崽的皮膚又恢複至原先的白皙無痕,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什麼。
宿黎緩緩睜開眼,控制不住氣力往前栽去。
風妖伸手扶住他,聲音沙啞撕裂:“你還好嗎?”
“沒事。”宿黎吐出一口濁氣,體内靈氣充沛,剛才被那劍氣這一沖擊,直接把他細小的靈脈拓寬了不少,現在身上還有密密麻麻的痛,但是靈脈拓寬帶來的益處更多。
他可以确定,修煉的加快跟那天晚上碰觸這塊裂片有關,如果說那天晚上裂片隻是加快了他的恢複速度,那現在這塊裂片不由分說闖入他的體内,劍氣直接就把靈脈拓寬,省了他三個月的功夫。
風妖有些擔心:“真沒事?”
宿黎微微張了張手,原先控制手指開合的那股阻塞感消失了,身體變得輕盈不少。他出聲道:“你把我放下去。”
風妖一頓,隻好把他從兒童床上抱起來,小心地将他放在地上。
宿黎扶着兒童床,穩穩地站在地上,而後邁開腿往前走。他起初的腳步還有些搖搖晃晃,但走了幾步就平穩下來,風妖時刻守在他周圍,見幼崽從兒童床邊走到房間門口,幼崽走起來很慢,但相對比之前走幾步就摔的情況,這樣的變化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你能走路了?”風妖問。
宿黎扶着房間門,聲音微喘:“還沒完全,不能走太快。”
劍氣隻是沖開了他的靈脈,但沒有完全改善他這個身體,不過靈脈的拓寬無疑讓他軟綿無力的身體得到了部分支撐,這已經大大減少了他神魂适應身體的時間。
風妖沒說話,但還在宿黎旁邊,擔心他出現其他問題。
一大一小沉默了會,宿黎突然道:“我餓了。”
風妖一愣:“那我去給你沖奶粉。”
他走出去幾步又折返,抱着宿黎到柔軟的毛毯上,才放下心離開。
宿黎見風妖離開視野,才微微垂眸看向掌心位置,他稍稍聚靈,掌心頓時浮現一個虛弱的劍影,正是那懸浮在他神魂之上的無名神兵。他掌心微合,劍影頓時消失無蹤,好像從沒出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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