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姝的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阿蘭還躲在她身後嗚嗚地哭,殺了孫赫,怕是走不通。
吳姝拿刀比着孫赫的方向,在就近的抽屜裡摸出一個小錦囊,伸手一丢,喝道:“拿着滾!”
落在孫赫的腳邊,咕咚一聲,打開一瞧,竟是白花花的銀子。
孫赫走後,吳姝摟着阿蘭,“沒事了,沒事了。”
阿蘭不是很懂剛才的危險,吳姝輕聲哄了她幾下,阿蘭便沒事了,吳姝望着阿蘭天真的眼睛,突然感慨:像她這般,也沒什麼不好。
結果阿蘭下樓,吳姝剛坐下,周旻便上來了。
月色皎皎,往事沉沉。
猶記得那個病得快要死的男人,用陰深深的眼神,邪笑着說:“我死了,你找個男人,綁來騙來都可以。”
那時的她依舊孤傲:“男人而已,又不需日日暖床。”
那人臉色蒼白如紙,明明氣息都是出多進少,可那雙黑晶一眼的眼眸,卻能入心三分,“這世間是男人說了算,即便你不願意承認。以後将如何,不得而知。可現在是男人統治着女人,女人必須服從男人。”
“除非,你有了男人,或者說,有男人願意護你,為你出頭。”
吳姝不信,她覺得一個人活得挺好。她不憎恨男人,也不缺男人。可有人不願意看到她的這份自在,不管男人還是女人;男人想要欺負她、霸占她,女人嫉妒她,成為那些想迫害她男人的幫兇。
吳姝揚了揚頭,覺得這世道真他娘的不公道,到處都不讓人消停。想遠離,可哪兒不是一樣?不過是從一個牢籠,逃到另一個牢籠,換個地兒而已。
——————
數日後,雕刻的窗棱已經顯出雛形,宋青和三兒在幫忙打磨,周旻在雕新時,吳姝來了。
周旻瞧吳姝的臉色,過去這幾日,她沒有露出什麼不同,隻是看周旻的時候,完全把他當“隐形人”。
宋青和三兒都客氣地問她好,吳姝站在三兒的面前,瞅了一會,蹲下來,問:“為什麼要把它打粗糙了?”
三兒:“這樣上漆才牢固。”
吳姝:“一般幾年才要重新刷漆?”
三兒看了眼周旻,後者回了鼓勵一樣,三兒舔了舔下嘴唇:“看漆料,還有環境。如果氣候變化不劇烈,不經常風吹日曬,漆就不會那麼容易掉。不過年刷一遍更好,防蟲防潮,木頭也不容易腐爛。”
吳姝似認真地聽了,又問:“那如果是經常見不到陽光,有點潮濕的地方呢?”
三兒:“三年吧,三年就得重新漆過,不然就被腐了。”
吳姝點頭,“那重新漆過,也是要像這般打磨?”
三兒:“嗯,把老的磨掉,把木面摩糙一點,才好上漆。”
宋青見他二人一問一答,吳姝的臉色也平和,便湊過來說:“娘子若有問題,問咱們的師傅呀。我們兩個都是打下手的小工,咱二爺才是真正的一把好手藝,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他。”
吳姝沒打算理宋青,可聽到“二爺”的時候,還是擡頭瞅了下周旻,而周旻斜睨過來的一眼,與吳姝碰了個正着,吳姝面無表情地移開,重新盯着手中的锉刀,問三兒要怎麼使力。
宋青自顧自說:“娘子何需親自動手操心這些,家裡還有哪裡需要重新上漆的,都告訴咱。小件的咱們白幫,趁着現在有料,不算事,大件的也好說。”
吳姝淡淡回:“不用。”
中午要吃飯了,吳姝起身離開後。宋青奇怪兮兮地叨叨:“你說這有錢人的想法真是奇怪,怕是閑得慌,竟要學起這木工的手藝。也幸虧她突然興起的是這個,若是前兒個修牆時起了興緻,還不知道要鬧出什麼樣的笑話呢?哎,你去哪?”
周旻拍了拍雙手,又用濕布在手上揉了幾下,對三兒露出一個贊賞的表情,“我出去一下。”人就走出去了。
宋青繼續搓着手中的窗棱架子,轉頭調侃三兒:“小兔崽子,還是偷偷學藝了哈。”
三兒:“二哥教的。”
“他怎麼不教我。”
三兒:“教你你也不學!”
“切!”
周旻跟上來的時候,吳姝發現了,但是她沒理他。
到樓梯口的時候,周旻開口追上,“等等,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語氣難得的平和真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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