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蓮淡淡道:“我就欺人太甚,你待怎的?”薛蟠氣鼓鼓地瞪着柳湘蓮,柳湘蓮氣定神閑地回看他,手上的活兒竟然絲毫不停。薛蟠被他的厚臉皮震懾到,敗下陣來歎了口氣道:“好吧,算我怕了你,你到底怎樣才肯放我走?”柳湘蓮眼風輕掃過薛蟠的臉,道:“幫我弄出來。”薛蟠道:“弄出來後你會放我走麼?”柳湘蓮:“也許吧。弄出來再說,不弄肯定不放的。”薛蟠不悅道:“弄出來後究竟放不放我,你倒是給個準話啊!”柳湘蓮道:“愛弄不弄,不弄我自己來。”薛蟠:“……”内心掙紮半天後,薛蟠終于還是屈辱地點了點頭。于是柳湘蓮替薛蟠解開繩子,薛蟠遲疑地伸出手握住了柳湘蓮的那裡。……薛蟠:“我說柳湘蓮,你也爽過了,現在該放我走了吧。”柳湘蓮道:“我說過要放你走了麼?”薛蟠氣結:“姓柳的,你怎麼能這樣!難道方才老子一番辛苦都白幹了麼?”柳湘蓮淡淡道:“沒有。”薛蟠:“那你是打算放了我麼?”柳湘蓮搖搖頭:“火是你點的,自然該由你來滅。”薛蟠掀桌:“姓柳的你欺人太甚了!”柳湘蓮:“這句話你剛才說過一遍了。”薛蟠:“……”薛蟠費盡唇舌也無法說服柳湘蓮放了自己,最後隻好偃旗息鼓,怏怏地坐回座位睡了,當然坐回去之前他沒忘記順手把柳湘蓮身上的狐皮大氅給扯過來蓋自己身上。柳湘蓮也不生氣,自己彎腰撿起地上的夾襖蓋了,然後也閉眼睡了起來。翌日清晨,薛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身上十分暖和,一點都不覺寒冷,耳後似還有熱氣一股股吹來。疑惑地睜眼一看,才發現自己又整個人都窩在柳湘蓮的懷裡,而柳湘蓮的雙手正牢牢抱住他的腰,頭則擱在他的肩膀上。薛蟠頓時吓了一跳,慌忙跳了起來。柳湘蓮張開雙眼看了他一眼,涼涼地道:“别擺出一副良家婦女被揩油的嘴臉來,明明是你自己硬擠到我懷裡的,吃虧的應該是我才對。”薛蟠沒好氣地看了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家夥一眼道:“你不會推開我麼?”柳湘蓮道:“我推了,推不動,你太重了。”鬼才相信你!薛蟠狠狠沖他翻了個白眼,然後按着正咕噜咕噜叫的歡快的肚子問道:“有東西吃嗎,我要餓死了。”柳湘蓮道:“有昨晚剩下的餅。”薛蟠立刻道:“那算了,我還不想拉肚子拉死。”柳湘蓮看薛蟠那副模樣就知道他餓得狠了,心不知不覺地一軟,道:“我們馬上啟程,一個時辰後就能到下一個城鎮,到那裡再吃東西吧。”薛蟠自是忙不叠地點頭同意。于是兩人再次啟程趕路。☆、賭酒柳湘蓮估摸得挺準,大約一個時辰以後,他們果然到達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鎮子上。柳湘蓮找了家客棧安頓下來,然後帶着薛蟠一起到客棧大堂用早膳。兩人剛在桌邊坐好,薛蟠立刻扯開嗓門對店小二嚷道:“小二,快把你們店裡最好的菜端上來,我昨晚做夢都在吃紅燒肉,快要饞死了!”聽到‘紅燒肉’三個字,柳湘蓮優雅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抽動了兩下,道:“你是嫌昨天拉肚子拉得還不夠麼?”薛蟠一臉無辜貌看向柳湘蓮,嗫嚅着道:“我真的餓了,昨晚什麼都沒吃,肚子都要餓扁了……”柳湘蓮看了店小二一眼:“别聽他的,上兩碗白粥,兩碟鹹菜。再來一籠素包子。”薛蟠立刻抗議道:“白粥有什麼好喝的,最起碼也要上皮蛋瘦肉粥嘛。姓柳的你能不能别那麼摳門啊,反正是花老子的錢,不用替老子節省!”柳湘蓮見薛蟠一張臉上仿佛寫着‘我想吃肉’四個大字,不禁在肚子裡暗笑,改口道:“那就來兩碗皮蛋瘦肉粥。”很快早膳就端了上來,薛蟠雙手抱着面前那碗皮蛋瘦肉粥,雙眼放着狼一般的綠光,拿起湯匙就是一陣狼吞虎咽,片刻間便把一碗粥喝了個底朝天,順便還填到肚子裡四五個包子。柳湘蓮一面慢吞吞地喝着粥,一面饒有興緻地看着薛蟠大吃大喝,直到薛蟠伸手去拿第六個包子的時候,柳湘蓮才揮手一筷子打在薛蟠的手腕上。薛蟠疼得縮回手去,沒好氣地瞪了柳湘蓮一眼道:“你幹什麼?”柳湘蓮淡淡道:“再吃下去,小心明天拉得起不了床。”薛蟠這才意猶未盡地擦了擦嘴角起身離座。兩人一道上樓回到房間,柳湘蓮回身将門關上,然後對薛蟠道:“累了就休息,今天不趕路了。”薛蟠聞言頓時松了口氣,三兩步走到床前,然後便四仰八叉地躺在了床上。昨晚他是在馬車睡的,自然沒怎麼睡好,如今能繼續補眠自然是要牢牢抓緊這個大好機會。柳湘蓮待他睡熟後,這才走出房間,然後将門鎖好,自去覓地練劍。薛蟠一覺睡到中午,肚子餓得咕咕直叫了才不得不爬起來準備覓食,下了床才發現柳湘蓮沒在屋裡。薛蟠立刻興奮起來,當下穿好鞋跑到門前伸手開門,才發現門被反鎖了。薛蟠不死心,又跑到窗戶前,結果窗戶也被鎖得結結實實。薛蟠怒了,老子打不開門,不信連扇窗戶都打不開,于是雙手抓住窗棂開始發力搖晃,晃了一陣發現不管用,咬咬牙一腳踹去。誰料他的腳踹出去才發現,原來的窗戶居然不見了,一隻黑色大狗出現在本該是窗戶的地方,大嘴一張狠狠地咬住他的腳踝。薛蟠又痛又怒,大叫一聲拼命往回抽腳,卻死活抽不回來。正自焦急間,忽聽耳邊一個熟悉的男聲響起:“薛蟠!”正是柳湘蓮的聲音。薛蟠頓時打了個哆嗦,連忙睜開雙眼,赫然看見柳湘蓮正站在他面前,一隻手正牢牢扣住他的腳踝。薛蟠吃了一驚,片刻後定了定神,才發現自己還躺在床上,剛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夢境。柳湘蓮見他醒來,遂松開手道:“該用午膳了。”薛蟠這才覺得腹内隐隐傳來一陣饑餓感,連忙爬起身穿鞋下樓。午飯後,薛蟠委婉地向柳湘蓮表示老呆在屋内太悶了,申請出去到大街上放風。柳湘蓮本待拒絕,不過看到薛蟠眼巴巴看着自己一臉期盼的表情,本來準備橫向運動的頭居然鬼使神差地變成了縱向運動。薛蟠頓時喜出望外,站起身就朝大廳外走,卻被柳湘蓮叫住。薛蟠:“?”柳湘蓮走到薛蟠身前,然後伸出手解了他的腰帶,拉過他的右手和自己的左手牢牢綁在一起。薛蟠腦海中立刻想起以焦恩俊版《七俠五義》和林志穎版《絕代雙驕》為代表作的,将兩個大男人的手綁在一起還怎麼都解不開的賣腐電視劇來,額頭上不由升起一排整齊的黑線。——我說姓柳的,該不會你也是穿來的,而且穿越之前剛好看過那兩部電視劇吧?不然你怎麼連這麼油菜花的法子都想得出來?薛蟠一臉囧相地看着柳湘蓮将兩人的衣袖放下來遮住手腕上的腰帶,然後大步朝着門外走去,一時未及反應,竟被柳湘蓮拖了個趔趄。柳湘蓮挑起一邊俊眉看着薛蟠:“不想出去逛了?”薛蟠連忙搖頭道:“誰說的,當然要去!”于是兩人手拉手極為親密地走出了客棧大門,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招搖過市,頓時收獲了無數道飽含各種含義的眼神。不過兩人均不以為意——柳湘蓮是從來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薛蟠則是天生厚臉皮對别人或獵奇或鄙視的眼神免疫,因此兩人都是神态悠閑地走在大街上接受衆人圍觀,順便圍觀一下小鎮街道的繁華景象,薛蟠還特别時刻注意街上是否有養眼的美男,可惜滿大街的男人基本上都是路人臉,偶爾有個勉強能拿出手的,和身邊人一比立刻就黯然失色了。于是失望的薛蟠便将注意力轉移到柳湘蓮身上,時不時偷偷朝他瞄上一眼,越看越覺得這人怎麼看都像隻傲嬌女王受,怎麼都想不明白為毛好好的一隻傲嬌女王受怎麼會變身鬼畜攻。想了半天後,他終于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自己的點兒實在太背了才會遇見這種倒黴事,換言之,這一切都是造化使然,非戰之過!薛蟠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覺得自己并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畢竟受就是受,就算他暫時能rp爆發攻兩次,但早晚會露出受的本質不是麼?一旦他生病了受傷了流露出軟弱的一面了,自己的機會不就來了麼?想到這裡薛蟠那原本早已灰飛煙滅的信心再度死灰複燃,于是看着柳湘蓮的眼神不由得熱切起來。柳湘蓮終于發覺了薛蟠異樣的眼光,遂轉頭看了他一眼道:“怎麼這樣看着我?”薛蟠連忙收回目光,用不屑的語氣道:“少自戀了,誰看你了?我是在看旁邊那個帥哥!”邊說邊順手指向路邊的一個貨郎,那個貨郎剛好在咧嘴笑,露出一口大黃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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