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說是演技的問題,但大家都出了問題,隻能說明是他的劇本和故事缺少了什麼。
就像利亞姆所說的那樣。
什麼是惡,也許他一開始就搞錯了。
真正的惡不是他誤以為的那樣純粹,惡人不是沒有善惡觀,他們并不都是反社會人格,毫無同理心與罪惡感。
就像他的父親一樣,他并非将出軌和犯罪視為不該受法律和道德約束的行為。相反,也許正因為他清楚,才會于法律與道德的邊緣試探,從背德與打破規則中獲取樂趣。
《失樂園》中的加害者并非是什麼都不懂、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會給别人帶去什麼災難性影響的天真孩童,他們清楚地明白自己的行為意味着什麼。
奧斯蒙德突然想到了什麼,他轉過身去,快步走至桌邊,抽出紙筆,飛快地在紙上寫寫畫畫。
很快,他手中的炭筆就在紙上勾勒出一副分鏡草稿:
一隻貓被困在房頂,幾個學生找來梯子和紙箱試圖将它救下來,老師與其他青少年圍在下方,擔憂地看着他們的舉動。與此同時,有一個男孩遠遠地望着他們,表情滿是疑惑和不解。
奧斯蒙德抿緊薄唇。
這是一個額外添加的鏡頭,一副透着暖意的溫馨圖畫。
可以幫助年輕演員們把握“善”與“惡”的尺度,讓他們區分自己的情感,給自己劃定一個負面情緒的最低底線,在此基礎上加深恨意。并且盡力不将私人情緒帶入拍攝。
同時這也是一副最荒誕的畫面。
證明他們有着自己的善惡觀。
這些披着人皮的施暴者依舊維持着自己的善心,他們會對不慎陷入困境的動物伸出援手,就像是幾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高中生。
但另一方面,他們依舊是對同學拳打腳踢污言穢語的施暴者。
這種極為沖突的不合理卻延伸出了幾分詭異的真實感。
90分鐘的電影注定了幾個施暴者無法展開屬于他們的故事,但這簡短的畫面卻在頃刻間豐富了他們的人設,讓人忍不住思考,他們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他們在生活中到底是什麼形象?是什麼讓他們變成了現在這樣?
将某些施暴者直接歸為壞人,也許還能輕松一些,但倘若他們是披着人皮的惡魔…對于那些代入了男主角的觀衆,眼前溫馨友愛的場景無疑會令他們不寒而栗。
你恨的人,視若渣滓的惡魔,居然有時候會做個好人。
奧斯蒙德輕輕歎了口氣。
“救貓咪”是每一個編劇在塑造一個好人時最常用到的戲碼,他沒想過有一天自己居然會在明顯的壞人身上使用這個橋段。
《失樂園》這部電影的主題畢竟不是爽快的複仇,而是痛苦。
“你倒是把劇本理解得很透徹。”
奧斯蒙德感慨道。
先添加這樣一段内容給演員們試試水。如果不行,他再給幾名演員編寫合理的人物故事背景來幫助他們理解劇本。
利亞姆笑了笑,瞥了一眼他手上的分鏡稿,不知道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收斂笑意,擡起手拽住奧斯蒙德的衣角。
但迎着奧斯蒙德疑惑的目光,他隻抿了抿唇,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松開了手,也側過頭避開了奧斯蒙德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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