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殿上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聖上銮座前,并沒有人注意到角落裡的這兩個人,即使旁邊有侍衛注意到了,但見是連進禦書房聖上都吩咐了不用通報的永陵公主,也便不敢說什麼,隻裝着沒看見,繼續站自己的哨。賈寶玉見永陵瞪了過來,雖然覺得樣子很是可愛,但此時卻沒功夫欣賞,把一門心思都盯着聖上審問那些人。永陵見他又無視自己,這個怒啊,真恨不得咬他一口,可現在卻不是時候,心想:“暫時不跟你計較,總有教訓你的時候。”想罷,便也同他一樣,把注意力放到正在審問下面這些人的康正帝身上。隻聽康正帝威嚴的聲音道:“衆愛卿以為此案該如何斷?”康正帝絞盡腦汁,也實在對此案束手無策,隻得拿出他帝皇的權利來,自己辦不了的事就交給臣下去辦。而滿朝的文武大臣一時也沒個頭緒,隻得紛紛言道:“他們說的真假難辯,我們也覺得事情蹊跷,不如将他們一起關押起來,嚴刑逼供,或許便可水落石出。”這倒是個沒辦法中的辦法,中規中矩,也是一般辦案的方法,康正帝想了想,也覺得隻能如此了,本想點頭,命人将他們押下去。卻在這時,賈寶玉從角落裡走了出去,直愣愣就朝着康正帝跪了下去。永陵敢才看得入神,一時沒注意到從身邊走出去的賈寶玉,這時突然看見他跪在父皇前面,還以為這家夥發了神經了,不想要腦袋了,竟然心裡隐隐有些擔心。康正帝突然看見一個侍衛跪在自己面前,臉色就有些不悅,問道:“做什麼?”康正帝這個表情戴權可是熟悉的很,一般聖上要拿人開刀的時候,一般都是這麼一個樣子,不禁想道:“這侍衛突然跑出來做什麼,這不是添亂嗎?當真不要小命了!”“禀聖上,臣有法子分辨他們所說的話的真假。”“哇!”滿朝文武都一時沒想到好辦法分辨這些人所說的真假,這麼一個年紀小小的侍衛竟然敢如此大言不慘,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康正帝也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戴權知道這是聖上動了殺心了,不由憐憫的看了一眼低着頭跪在地上的這個侍衛,心想:你最好是真的能分辨出來,否則便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大膽,這是什麼地方,豈由得你放肆,給我滾下去。”因秋圍事件已降為一等侍衛,暫行内大臣之職的陳勇見自己所管的侍衛之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嫩頭青來,面上無光,立馬要喝退他。康正帝卻攔了攔手,說道:“擡起頭來說話。”賈寶玉聽了,這才慢慢擡起頭來。“哇!”滿朝文武之中有認識賈寶玉的,不由輕呼出聲,那臉上可就多姿多彩了,都在心裡想:“這小子還真是不怕死啊,範相那頭還沒完,又要攤上這趟渾水了。哎!少年無知,少年無知啊!”坐在前排的乾王看的最清楚,見了是他也驚了一跳,随即又搖了搖頭,心道:“這小子真能折騰啊!”在角落裡的永陵看見乾王對着賈寶玉搖頭,不知為何心裡竟仿佛有些不高興,想起賈寶玉那小子在廣聚軒給自己的驚喜,心裡竟好像隐隐有些期待。賈政見了是自己的兒子寶玉,那可是把魂魄都給吓沒了,本想上去把他拉下來,可聖上就在上面,他卻又不敢。賈府的賈赦賈珍也吓了一跳,偷偷捏了一把冷汗。“哦,是你啊!”賈寶玉給康正帝的印象本就是個機智多謀,卻又有些傻頭傻腦的嫩頭青,正和永陵一樣,人聰明,沒有心機,康正帝是有些喜歡的,當下認出他來,反而把怒氣消了大半,呵呵笑着問他:“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辦法能分辨出這些人說的話的真假啊?”聖上竟對他如此恩寵,讓在場的所有宗室王公和文武百官都大跌眼鏡,但經過起初的驚訝之後,他們卻又都搖了搖頭,顯然是并不認為這孩子能真有什麼好辦法,恐怕也是徒增笑料罷了,這樣一個做事輕浮,不經大腦的孩子,就算聖上再怎麼寵幸他,也都不是範相的對手啊!賈政賈赦賈珍此時不知是喜是憂,面色複雜,内心五味俱全,卻也無能為力,隻得眼睜睜看着賈寶玉胡鬧。而範相卻是嘴角跳動了一下,随即臉色陰沉了下去。“請聖上準我問這些人幾個問題。”不管乾清宮上幾乎代表了整個大華朝權利機構的王公大臣們如何一個心思,怎樣一個表情,賈寶玉看起來依然是那麼淡定。這一點倒是讓衆人暗暗稱奇,不過卻沒有人注意到賈寶玉的腳有些微不可察的顫抖,畢竟是面對着整個大華朝最有權勢的一群人,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隻不過經過兩世為人,連穿越這種事都經曆過了,賈寶玉通過在心中壓制,自然也能把情緒控制下來。“準。”康正帝知道賈寶玉機智多謀,雖也不覺得他的辦法真能分辨出這些人的話的真假來,但還是饒有意味的讓他試一試。賈寶玉謝了恩,轉過身來,便從薛蟠開始問起:“你将蜂蜜送進戶部,裝蜂蜜的木桶可是封閉着的。”薛蟠此時早已吓得六神無主的跪在那,見是自己熟悉的寶玉,這才能勉強能說出話來,道:“是。”賈寶玉又如此問過其他人,蜂蜜從薛蟠送進戶部,再送進内務府中,都是密封着的,直到從内務府中取出來,才被打開。滿朝文武不知賈寶玉神神秘秘的在搞什麼鬼,心裡都是有些不屑的,都隻把這當成一場小兒的鬧劇來看待。果然,接下來賈寶玉的話引得滿殿的文武大笑起來。“聖上,臣還要問一問那顆蜂蜜中的鼠糞,便可将此案了斷。”“哦?哈哈哈”康正帝也覺得這個說法有些荒唐,竟被他給逗樂了。方才滿朝文武即使再怎麼樂也還壓抑着,不敢笑出聲來,此時見聖上都笑了,不由整個乾清宮都哄堂大笑起來:“哈哈哈”包括乾王、範相,甚至是賈家的賈政幾人也都被他給氣樂了,當真有些哭笑不得。唯獨永陵公主沒有笑,雙眼竟冒着精光,小臉兒竟有些期待,在她的小心思裡,這樣一個場景,與當初他戲耍範世傑之前那個時候的場景是多麼的相似啊!笑過着一陣,康正帝好不容易止住喘,問道:“你要如何去問那顆鼠糞啊?”賈寶玉道:“請聖上下令,将這顆鼠糞剖開,我隻要朝着剖開的鼠糞看一眼,便可把此案了斷了。”“哦,原來是這麼個問法。”康正帝何等聰明,經賈寶玉這麼一說,倒覺得他或許真能把此案給斷了。滿朝文武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一個問案法,不由嘲笑的搖了搖頭,小兒胡鬧之舉,小兒胡鬧之舉啊!不想聖上卻跟着他胡鬧,當真就命人将鼠糞剖開了,賈寶玉往剖開的鼠糞看了一眼,便立馬跪奏道:“禀聖上,臣斷定此鼠糞乃是黃門官後來放進去的。”“啊!”“哇!”“什麼?”此言一出,滿座皆驚,衆人都不明白這小子是怎麼判斷出來的,都以為這小子在胡扯,看來是不想要小命了,欺君之罪,可不是鬧着玩的。康正帝皺了皺眉,問道:“你是如何斷定出來的?”賈寶玉指了指剖開的鼠糞,便将自己的推斷娓娓道來:“陛下請看,這顆鼠糞,裡面是幹燥的,隻是外面一層被蜂蜜浸濕,由此可見,這顆鼠糞掉進蜂蜜中并沒有多久,肯定是後來才放進去的。而蜂蜜從薛蟠送進戶部,再送進内務府中,都是密封着的,如果鼠糞早已在蜂蜜裡,時辰已久,那麼鼠糞應該裡面也早已被浸濕了才對。如今鼠糞隻有外面一層浸濕,裡面依舊是幹的,說明鼠糞掉進蜂蜜中不久,那麼便不可能是在蜂蜜密封着的時候就掉進去了,依此便可斷定一定是黃門官後來放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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