襲人這時也從茫然中驚醒過來,忙向茗煙道:“叫他們别打了。”茗煙點頭哈腰,恭敬的道了一聲“是”,而後又向賈芸喊道:“花姐姐吩咐不要再打了。”賈芸這才叫人住了手,過來恭敬的打了千兒,滿臉谄笑問道:“姐姐可出氣了?若是還沒出氣,我一人廢了他們一條胳膊?”這賈芸混了一陣子黑社會,說話倒也漸漸狠了起來,隻把襲人吓得花容失色,忙搖頭說:“不不用了。”賈芸忙點頭道“是”,随即便欲叫人把這群人扔出去,别髒了花姐姐家的地,可卻在這時,外面又沖進來一夥衙役,隻聽為首一人大喝道:“幹什麼,幹什麼,造反啊?通通給我抓起來。”躺在地上本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的徐父一聽這聲音,立馬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忙大喊起來:“吳捕頭救我,吳捕頭救我。”那吳捕頭卻原來是徐押司一路的,見徐押司的親戚在自家地頭上出事,他面子可不好過,忙叫人攙起徐父徐母,說道:“二位放心,有我在,今天打你們的人一個也跑不了。”說着,便吩咐手下衙役,要賈芸一夥人都帶走。襲人一見官差都是徐家一夥的,早吓了一跳,就怕自己給二爺惹什麼麻煩,本想上前去說明原由,大不了自己家陪他們些銀子便是了,不想卻被茗煙攔住了,笑道:“花姐姐不用擔心,我已經讓人去告訴二爺了,想來馬上就會到,二爺一到,可叫這幫人吃不了兜着走。”茗煙這話聲音雖輕,可卻被那吳捕頭聽到了,轉過頭來盯着茗煙大笑道:“黃毛小子,人不大,膽子倒不小,我還就在這裡等着你的那個二爺,我倒要看看你說的那個二爺是何方神聖,看他能不能叫我吃不了兜着走。”“是嗎?”那吳捕頭話音剛落,後面就響起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問道。“二爺。”吳捕頭見茗煙喊二爺,知道正主兒來,也不以為意,笑着轉身,就要看看這到底是何方聖上。可這一轉身一看,吳捕頭立馬就吓得嘴巴張着,話都說不出了。這位爺可不就是上回去過京兆尹衙門的賈府二爺嗎?上次賈寶玉因柳湘蓮打了薛蟠一事被抓去京兆尹衙門,這位吳捕頭可是見過的。當下吳捕頭吓得面如土色,急急上前打千兒請安,嘴巴哆嗦着道:“賈賈二爺,我可不知是您啊,小的該死,小的該死。”說着吳捕頭就自己對着自己扇起了耳刮子。這一幕,讓在場除了賈芸茗煙一夥知道賈二爺能力的人以外,所有人都驚呆了。尤其是那徐父徐母,他們可是知道這個吳捕頭和自己家的親戚徐押司也是稱兄道弟的,可面對着這個十幾歲少年,卻怕成了這樣,他們臉色瞬間慘白下來,知道這回是惹到大人物了,趕忙往地上一趴,想裝死混過去。襲人的母親和哥哥也是吃了一驚,不知這少年是誰,竟然這麼大能量,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襲人。襲人此時卻是一臉的小幸福,興奮得有些發抖的聲音道:“是賈二爺。”“啊!”襲人的母親和哥哥都驚喜得大呼一聲,再看襲人時,眼神就再和從前不一樣了,倒不像是在看晚輩,倒像是在看長輩一樣。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賈寶玉都不用自己動手,吳捕頭為了将功贖罪,倒反而幫着花家整治起徐家來。又有黑手黨整日裡騷擾,徐家簡直度日如年,實在熬不下去了,灰溜溜離開了京城,想出去避個幾年再回來。誰想他們這一出去,就再不能回來了,在半路上遇到一夥強人,一家人都被沉入了一個大湖裡,做了水鬼了。至于這事到底是不是賈二爺做的,就不得而知了。而徐家那位做押司的親戚,後來卻不知為何就獲了罪了,被賈雨村發配充了軍。------------濮山詩會(上)濮山詩會(上)今夜注定難眠!賈府的小小院落,小小房間,如女子閨房般雅靜的二爺卧房,其她丫鬟都已經出去了,襲人關了門,便往窗前走去。窗外月色朦胧,霧氣缭繞,如夢如幻!回想白天二爺忽然出現的那一瞬間,那一幕似乎永遠定格在了腦海裡,再也揮之不去。“哎!”襲人幽幽歎了一口氣,慢慢合上了窗,緩緩轉過頭來,滿眼迷離,透出那一瞥無限深情,隻那般含情脈脈,含情脈脈的看着,看着眼前這個俊朗,又年幼的二爺,這個甚至比自己還小一兩歲的少年,平時更是如弟弟般照顧的調皮搗蛋,如今不僅是自己的愛郎,更成了自己的依靠,自己的依賴,自己的眷戀。“怎麼了?不認識了?”賈寶玉的微笑,如和煦的日光,讓襲人全身都暖洋洋的。襲人不由自主便慢慢向他走近,走近,走到他的胸前,緩緩低下了頭去,臉色綻放着幸福的笑容,輕輕的靠在了賈寶玉厚實溫暖的胸間。乾清宮中的禦書房裡,康正帝高坐龍銮,正滿臉肅容的批閱奏章。站在門外的侍衛中,榮國府的賈寶玉赫然便在其中。如今賈寶玉可是深得聖上恩寵,時常可得侍衛左右。天氣越來越涼了,侍衛服也越加越厚,如果不是賈寶玉這段時間的鍛煉收到了不錯的效果,就憑他以前那個身子骨,恐怕可吃不消。“宣鎮國将軍田地觐見!”賈寶玉正哈着氣,每哈一口,嘴邊便會有一圈白煙。鎮國将軍田地?賈寶玉聽說過他,乃是皇帝親信,時常領兵戍邊。這才換回來沒多久,怎麼又要召見他?賈寶玉站得筆直,目不斜視,好像一根木頭一般,然而他的眼睛,他的耳朵都一直在注意着康正帝的一舉一動。遼東的康熙反了,集結了數萬清軍,不停的騷擾着大華朝邊境的安甯,康正帝不得不派出自己的心腹大将田地出去鎮場面。過了幾日,聖上領文武百官親送田地出城,親自與他把盞,一臉鄭重道:“大華東北一壁,盡皆托付與将軍了,望将軍竭心盡力,早日肅清邊境,凱旋而歸!”田地跪謝,起身接酒,一飲而盡,向聖上豪言壯語保證了一番,便領軍而去。望着大軍身後的滾滾塵煙,在皇帝身邊侍衛的賈寶玉不知為何,突然生出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雖說要大戰了,但濮山詩會聖上卻沒有禁止,時過中秋,千呼萬喚的濮山詩會終于要舉行了。各大家族也早已選出了代表自己家族的後輩,要自己作詩的早已作好,要買詩的早已買好,都在緊鑼密鼓的為濮山詩會做作準備。這些世家貴族們還都年輕,難免都有愛出風頭的毛病,甚至幻想着濮山詩會上大放異彩,一舉成名的也大有人在。更有異想天開者,期盼着能得皇帝青睐,或者是被哪個豪門的千金看中,在一舉成名之時,還能抱着美人歸。所以這次詩會,幾乎所有的大華朝世家貴族中被選中的青年才俊們都是十分重視的。本來賈衙内應該也是其中的一員,因為在賈家選拔代表的家宴上,根本就沒人敢和他争,賈寶玉自然而然就成了衆望所歸,理所當然的賈家後輩的代表了。可巧不巧,偏偏在那天賈寶玉輪到聖上身邊侍衛,他得時時刻刻再皇帝身邊呆着,就不能再參加詩會上的衆家族鬥詩了。賈府的代表就派了甯國府正派玄孫賈薔。賈寶玉心裡是有些竊喜的,雖說有林妹妹的詩壓陣,或許還能在詩會上大放異彩,但那畢竟是林妹妹的詩,林妹妹和自己雖然不分彼此,可畢竟是盜用,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是滋味,在衆人面前賈寶玉卻是還要裝着很惋惜的樣子:“哎,本待在詩會上一展詩才,為賈府争光,隻可惜公務在身,卻是隻能錯過了。”他這話一說出來,衆人表面上雖連連點頭稱是,心裡卻沒一個不在鄙夷他的:“裝什麼裝,誰不知道你現在恐怕連詩都不會作了啊?說的好像隻要你一出馬,立馬就能奪得詩會頭籌似的。恐怕到時候你不給賈家出醜,那就算是很不錯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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