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婆婆想安靜地用膳,兒媳也不在這裡耽誤你。”“坐下,香姨,把她椅子搬到我身邊來,再去拿一雙筷子。”太後說。“不用,我等下還要回宮裡吃飯。還有人等着我……”“太後請娘娘坐下,娘娘您就安心坐下,免得太後生氣。”香姨皮笑肉不笑地對我說,把椅子搬到了太後的身邊,一把象牙筷放到我面前。我拿起筷子面對這一桌子菜,胃酸直往上湧。香姨端來一鍋補湯,說:“這是太後的意思,替娘娘補補身子。”“我身體好的很。不用補。”太後說:“前幾日本宮派人去找你卻卧病在床不能過來……”“我不想喝。”我堅決不喝,看着這一鍋湯也看着香姨那火辣辣的目光,我覺得自己好像是放養在豬圈裡的豬,她們恨不得把我一天吃肥變成胖豬然後把我痛快地殺了。我想我來錯了,早知道死活都不應該來。我把妖媽特别制作的玲珑小饅頭介紹給太後,她多吃了幾口。我來不及說走就被她留了下來,這次她叫我香姨帶我先去沐浴更衣,然後晚上盡孝心陪她。我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直接被拉到了澡堂,香姨沒跟進來,幾個年輕的宮女跟着把我架進去。玉石做磚頭堆砌起來的大浴池裡放滿了溫泉水,還有宮女撒玫瑰花,如果我是天生麗質的美人兒,這一幕絕對能被後人歌頌傳為佳話,可惜的是我坐在水中心驚膽戰無心擺出優雅的姿态,以至于撒花的宮女也沒了表現的興趣拿了一把花就往我頭上撒,十足十的大逆不道。洗完澡以後老嬷嬷拿了海綿把我全身上下刷去了一層皮,敷上香粉,再熏了半個小時的香,等我變成一隻香噴噴的饅頭以後為我穿上衣服,把我送上了太後的床。這過程比我上皇上的床還要麻煩。等我躺在太後的床上,我在想一件事情,我想曆代皇後她們的工作内容裡有沒有一條是陪太後睡覺還要做太後的食物的?在我想的時候,太後上來了。我往裡頭躲一直躲到角落裡,被子被拉開到極限,她不得不往我這裡來。太後碰了我一下,我緊繃的神經被挑起來,反射性地轉身背靠着床沿,戒備地看着她。她穿着白色的裡衣,裡面也是白色的肚兜兒,頭發散落在肩膀上,巴掌的臉因為嚴肅的神情而緊繃起來。她的目光越加冰冷,比我身後的木闆還要冷。她輕聲說:“那天你醒着?”我下意識地點頭,脖子僵硬,點頭的時候仿佛有咯吱咯吱的聲音傳出來。她的表情讓我不敢再看她,咬着被子一角,生怕被她殺了滅口。她壓低了聲音,語氣冰冷地對我說:“你都知道了?”還是點頭,這次我想我離死不遠。她說:“你到底知道多少?”語氣已經開始透出殺意。我的心被吊到半空,說:“我……我其實知道的也不多。就是你吸我血……你不會是什麼妖怪吧?”我不怕壞人我就怕妖魔鬼怪尤其是這裡的人一個比一個不正常,要說眼前的太後是鬼我也差不多信了。她在枕頭下摸索着,我怕她拿出刀子來滅我口,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勇氣頭腦發熱沖過去把她壓在身下,手握住她的手腕緊緊壓在床上,用身體的力量把她困住不讓她有機會動。她張開嘴巴的時候我怕她喊人,用手捂住她的嘴巴。現在,世界安靜了。讓我害怕恐懼的太後被我死死壓住不能動彈,我用我的身體充分感覺到她的纖細和瘦弱,她在這方面絕對是弱者,身體沒有我高,力氣沒有我大,而且她養尊處優不是我這等平民能比的。她扭動着身體,想要從我身下逃走。我現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已經為時已晚,事實證明有些變态都是在沉默中爆發的一旦爆發出來發現結果不是自己想的那麼糟糕以後心情就變得格外的好,至少看到平時高高在上的太後在我身下動彈不得,心情大好,輕聲說:“噓噓,我也是沒辦法,誰叫你想要殺我。我隻是為了自保,不想傷害你。”她漂亮的眼睛水汪汪的,近距離看就像是小宮女那雙會說話的眼眸,我差點恍惚了神智弄不清楚狀況,外面香姨的聲音把我的注意力拉回來,香姨站在外面,說:“太後,皇後,你們該安歇了。”我對她說:“不要尖叫,你保證不叫我就放開你。我們等下有話好好說成麼?你現在殺了我對你也沒有好處。”她被我說服了,眨了幾下眼睛。我沒有别的法子,隻能放手一搏,我放開捂住她嘴巴的手,雙眼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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