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被忘記的曲安歌終于挂斷了電話,她後面的對話沒有聽得很清楚,隻聽到一陣吵鬧的聲響,似乎有碗碟碎裂的聲音,她聽得心驚膽戰,腦海中已經有了相當不妙的聯想。
聽到那?的響動,再加上許密又突然沒有回音,曲安歌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要上去一趟,實際上對于這種狗仔追蹤的事,以後的曲安歌早就有了非常成熟的處理方式。
那就是——
别當回事……
這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所以就算是現在曲安歌自己在狗仔面前雖然已經可以不動聲色,也會擔心自己的家人受到圍追堵截,所以眼下還有另外一個辦法,那就是報警。
理由自然是擾民。
因為眼下身邊沒别人,曲安歌隻好心一橫自己報了警,過了二十分鐘警車過來了,曲安歌沒接警察打回來的電話,而是趁着警察和狗仔交涉的時候,趁亂往樓上走。
她穿着黑色羽絨服,把頭發扯得亂糟糟的,腳步不急不緩,非常鎮定,仿佛剛從外面遛彎回來的路人,甚至還裝模作?地看了一下騷動的人群,随後往樓道走。
小區物業還算盡責,派了保安在樓道口守着,保安大爺看見她,本來想爛,瞥了一眼突然一愣,曲安歌眯着眼睛笑道:“大叔我上去啦。”
大爺側過身,擺手示意她趕快進去,曲安歌立刻蹿了進去,上了樓梯,步速立刻快起來,小跑到了許密家門口,勻了口氣。
她當然立刻想到許密不希望她過來的那句話,但是她畢竟是曲安歌,隻糾結了一下,便想,來都來了,随它去吧。
她擡手敲了門。
此時客廳裡正是一觸即發的狀态,敲門聲一響起,三人都宛如驚弓之鳥一般瞪大了眼睛,許父脫口而出:“不是吧上來了?”
許母坐在椅子上捂住心口,閉着眼睛調整呼吸。
許密一驚之後就是怒火攻心,她知道如果自己情緒不穩定,隻會正中狗仔下懷,努力深呼吸,回想着心裡咨詢師的建議,她開始回想令她平靜的事物,于是情不自禁想起曲安歌,曲安歌現在在幹什麼呢,想必也在着急上火吧?
想到這,反而更加不安了,但是确實平靜下來,因為她意識到要是自己行差踏錯,曲安歌也會有麻煩。
怒火像是蠢蠢欲動的火山,塵土和岩漿四溢,但被禁锢在地殼之下,隻是表面仍難露出一些痕迹,蔓延開如蛛網般碎裂妝的網紋,她走到門口,深吸一口氣,說:“誰?你們繼續這?我就報警了?”
門外卻傳來熟悉的聲音:“密密,是我?”
隻是聽到這個聲音,高懸的心髒就突然落回了原位,随即是一種做夢般的不真實感,許密意識到自己之前在電話裡說的話也不過隻是嘴硬而已,她其實無比希望曲安歌能夠過來,可是就是太過于希望,反而不敢說出口,怕說出口無法達成,會感覺到更深的落寞與絕望。
許母從椅子上站起來,聲音像是驚喜:“是安歌麼?”
許密無意識地把門打開,曲安歌進來,正要擁抱,瞥見伸手的許父許母,張開的手臂刹了個車,變成了按住許密的肩膀,許密突然覺得委屈,想要落淚,覺得自己矯情,忍住了。
她微微皺着眉頭,或許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動容太過于強烈,反而讓她嘴硬起來,她脫口而出:“不是叫你别來麼?”
曲安歌忙抱歉道:“我本來隻是過來看看,隻是實在擔心……”
她話說了一半,許母道:“你怎麼說話的密密,安歌過來還不是出于好心,安歌,你有主意麼?他們什麼時候能走啊?”
許母一臉期待地望着她,顯然是在她身上投注了非常大的希望。
曲安歌許久沒有從許母身上感受到那麼大的熱情,一時都有些受寵若驚,頓時覺得自己一定要解決眼前這件事,忙說:“我報了警,樓下警察已經在趕人了,公司那邊到時候也會派人過來和他們交涉的……”
其實最好也是快點搬家,但是曲安歌不确定自己說這話合适。
許母問:“你爸媽呢?”
曲安歌道:“我讓他們先去酒店了。”
許母一愣,輕聲道:“大過年的,他們也願意……”
曲安歌不知道怎麼說,隻好說:“呆在家裡也沒事的,他們馬上就會走的。”
她瞥見桌上做了一半的菜,順手拿起掂了掂,故作輕松道:“都做了那麼多菜了啊,要不我們吃點吧?”
許母突然走向廚房,說:“都餓了吧,我下點餃子,先墊點。”
曲安歌熱切道:“我把這些豆子剝了吧。”
許父默默去切肉。
許密站在門口,發現原本靜止凝重的房間突然又動起來了,甚至還十分和諧,她想往窗口看看,但忍住了,定了下神,看見蹲在地上剝豆子的曲安歌正仰頭看她,露出爽朗的笑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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