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卓陽調轉過眼神看着昆卡:“那就這樣吧。”昆卡回了他一個微笑:“還是兄弟!”“祝心想事成。”杜卓陽朝他舉了一下杯子。昆卡對杜正文的探視時間并不太長,從季伯達帶回來的視頻影像上來看,也隻是簡單的幾句對話之後,雙方來了一個臨别的擁抱。杜卓陽有些心不在焉地看着壁挂電視上播出來的影音資料,彈了彈手裡的煙灰問道:“查清楚了?”“似乎是沒有什麼大問題。”季伯達謹慎地回答,“我也已經問過明杉了,他确實在押運海軍處的一批‘調換零件’時看到過‘蝰蛇’的船隻。”“明杉還說了什麼?”杜卓陽瞄了一眼電視:畫面上的杜正文看起來過得并不太好,即便是三餐及時送達和醫生的按時看護,也沒能阻止這個男人的精氣神的迅速消減。季伯達思考了一下:“他提到,‘蝰蛇’的換血好像非常嚴重。不過我想辦法輾轉地查了一下‘蝰蛇’出的幾次任務,全部都是危險度極高且間隔短暫的高級任務,倒也能解釋他們人手更換如此頻繁的原因了。”“昆卡在搞什麼?”杜卓陽皺了一下眉,“按照‘蝰蛇’的地位和實力,他根本用不着這樣……”他停了一下,然後換了話題,“老宅子裡那邊,你給我盯緊一點。再去跟老頭子說一聲,他知道該怎麼辦。”“杜少,”季伯達勾起唇角笑了笑,“我多嘴地問一句:如果真的發生了什麼意外……人,留還是不留。”杜卓陽伸手“啪”地一聲關了電視機:“不必勉強。”近日來一直早出晚歸的房二少很是神秘,不過杜卓陽既不去管他也不去多問他幾句,隻是吩咐手下人,若是他需要什麼東西,隻要不是太過分的要求,都可以為其提供便利。這段時間以來,中東的局勢又開始嚴峻起來,内戰的陰雲已經到了一觸即發的邊緣。政府軍和“革命”軍都開始頻頻與包括杜家、特裡家還有尼涅爾家等幾個軍火大鳄接觸,幾方勢力的相互膠着摻雜讓動蕩的局勢進一步惡化起來。尚與美國政府處于蜜月期的杜家在這次争鬥中明顯占據了上風的有利地位,但是面臨的壓力卻不減反增。在這種情況下,杜卓陽對于房書平突然出現并且邀請他一起兜風的提議,想都沒想地給予了拒絕:“不去,沒時間。”“不會花費你太多時間的。”房書平這次很堅決地說道,“我保證最多占用你幾個小時的時間。”“乖,自己玩去。”杜卓陽撥開他就往外走,“大人的世界你不懂。”房書平一把抓住他的腕子,眼睛裡全是堅定的色彩:“是你不懂我的世界!”杜卓陽沉默地看着他,半晌後才用力掙開自己的手腕:“帶路。”趕走了駕駛座上的阿基之後,房書平開着杜卓陽那輛最常用的黑色賓利車,一溜煙地駛出了别墅大門。坐在副駕駛上,一邊翻着電子pad一邊用無線耳機安排事宜的杜卓陽沒有理他,任由他把車子開上了州際公路以後,就開得飛快。這趟旅程,一共開了兩個多小時。久到杜卓陽都關上了手上的電子設備,擡頭去看車窗外的景色:“你已經開出了維爾市了。”“快要到了。”房書平摸起身邊的水瓶給他,“喝口水?我特意讓阿基準備的你愛喝牌子的礦泉水。”杜卓陽把水接到手中,卻沒有立刻擰開。賓利車終于駛下州際公路,沿着一條窄了許多的公路繼續向前駛去。看了幾眼窗外似曾相識的景色,杜卓陽皺了皺眉:“這裡是洛奇山。”洛奇山其實是一條橫貫美國西北部的大山脈的簡稱,杜家的總部就在這條山脈最高山峰的峰頂之處。房書平沒有否認,而是把車子一直開到了洛奇山下的一個小鎮裡。在這個小鎮的最後方,賓利車終于找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放緩車速後慢慢地駛入了一座占地頗廣的高牆大院中。當車子駛入門崗森嚴的大門時,杜卓陽眼睛裡的瞳孔不禁縮了一下:在他目之所及之處,以一種标準站姿在大門内側行使看守職責的,分明是未着軍服的華國士兵們!“你在搞什麼鬼?”杜卓陽轉過頭去問房書平。房書平慢慢地把車子開過内院中一道正在修建的大門:“親愛的,以後這裡将被修成“這裡離爸爸住的地方很近,而且挨着州際公路來往也很方便,”房書平下了車之後,站在一片明顯正在施工中的工地上對杜卓陽意氣風發的說,“我特意請了國内的工人過來施工,還讓大哥順便把了關,一定會盡量百分之百地保守秘密的!”“你搗鼓了一個星期,就搗鼓出了這麼個玩意兒?”杜卓陽雖然已經習慣了他的不按常理出牌,但是房二少每次的做法都會為他刷低一次心理防線。“當然不是!”房書平一本正經地說:“我還設計了嬰兒房、遊戲室,還有小書房呢!”杜卓陽用力地用手捂住了臉,内心中很有一股說“去你媽的”的沖動,卻心知無論說出什麼來都會無濟于事。好不容易等心情回複了一點後,杜卓陽還沒開口說話,就聽到房書平帶着炫耀地說:“親愛的,你是不是也好激動好激動的?我就知道我一定會為你帶來驚喜的,來來來,我們先去看一下嬰兒房,不過還在裝修中,所以……”“你他媽給我閉嘴!”杜卓陽繞開他就去拉車子駕駛室的門。“哎呀不要這麼别扭嘛~”房書平一把把他摟在懷裡,語氣歡快地說:“不要着急,大概再過小半年的時間我們就能正式搬過來了,裡面的房間都還沒有細緻裝修,我想先問問你的意見再做決定。”杜卓陽已經不想再理他什麼:“我什麼時候缺過房子?杜家光在維爾市就有不下10處的房産!你若是想要,别說美國就是全世界随便你挑地方都能立時入住!”“可是,”房書平拉住了他,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這些沒有一個是家啊。”“你從小住的老宅子現在已經被國内政府查封了……我知道,那才是你的家。”房書平慢慢地說,“我已經跟我大哥打過招呼,走完手續後我就出錢把它買下來,以後你回國之後,那裡就是我們國内的家。”杜卓陽一下子愣在了那裡,記憶中的童年時光如同席卷而來的潮水一般将他淹沒,那些已經散落在他意識長河并且被他刻意遺忘的回憶碎片像是被激活了一樣瞬間變得清晰無比:容貌已經模糊但是溫婉動人的母親扶起不慎跌倒的自己時的輕柔動作、比自己高出兩個腦袋的異母兄長每次放學回來給自己帶回的各式小零食、整日匆忙到看不見人影的父親偶爾展露出來的對幼子的關心呵護……這些太過柔情的記憶,早已被他封存在心底的最深處,即便偶爾的憶起也是很快地放下,并不敢在心中作過多的停留。而如今,卻有這麼一個人,口口聲聲地說着要給自己一個“家”。杜卓陽用力地閉了一下眼睛,再次睜眼的時候,那些記憶的片段已經不複在腦海中存在:“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相信我一次有那麼難嗎?”房書平伸出雙手搭住他的肩膀,“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我隻是在努力地跟上你的腳步,然後希望能和你永遠在一起。”杜卓陽推開他,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然後在關上車門前對他說:“雖然不知道你這份執着從哪裡來,但是……”房書平用力地拉住了正在關閉的車門,打斷了他的話說:“因為我愛你。”杜卓陽冷笑了一聲:“膽子越來越大了,我的話也敢打斷了。”房書平對此的回答是湊上前去吻了吻他的額角。從洛奇山開回維爾市的時候,已經到了黃昏初上的傍晚時分。在進入别墅大門之前,杜卓陽就接到了阿基的彙報:有不速之客的上門拜訪。用力地甩上車門,房書平心中充滿了不爽,他一邊把車鑰匙扔給阿基,一邊嘟嘟囔囔地對杜卓陽說:“我等下就安排家裡裝修的那些工人動作快點兒……不然整天都有阿貓阿狗随便地過來騷擾,這日子都快沒法過了。”杜卓陽沒理他,但是也沒否認,而是接過阿基遞過來的傳真瞄了一眼後:“這種級别的批示,你以後直接讓人送給明杉。”“嬰兒房的顔色是不是奶黃色比較好?”沒有被拒絕呼臉而受到了極大鼓勵的房書平來了興緻,開始認真構想一起組建家庭的明天,“還是說帶着激萌泡泡的粉紅色?”杜卓陽把那幾頁傳真遞回到阿基手上,單手插兜地往主樓走去:“少犯點兒白癡吧,你。”“就是!”房書平跟着他往前走,路過阿基時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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