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無事,”靈湘修士轉過頭,“我讓栾栾去找景休了,他把人調開的。”
宋師點點頭,通往在石桌邊坐下:“栾栾也來了?”
靈湘修士無奈道:“你其他師弟師妹也想來呢,若不是我攔着,我看他們能翻了天。”
宋師哭笑不得:“師父怎麼突然想到來找我了?為何還單獨帶上栾栾?”
靈湘修士在石桌的棋局上撚了枚棋子把玩,漫不經心道:“大周疫情四溢,死傷慘重,我聽聞了這疫病詳情,栾栾又告訴我,他知道這病的來頭,我這才帶他來尋你。”
“你應該知道,栾栾是南疆人。”
當今天下,一分為二,一是西周,二是南疆,西周大多為中原人,都是前朝遺留的子民,民風相對更加樸素、拘謹,而南疆卻都是些來路奇怪的民族,說是國家,倒更像是族群。
南疆與大周不和已久,過幾年就總要摩擦出一些事故作為挑起戰争的理由,三年一小打十年一大打。
大周國庫耗空也不全是皇帝逐漸變得昏庸無道,每年的軍饷糧草就要劃去許多銀兩,為了防止虎視眈眈的南疆随時入侵,大周的兵隊始終都要保持着良好的戰力,為此也已經出現了冗兵的狀況。
不過這些都扯遠了,靈湘修士要跟宋師講的,實際上沒這麼複雜。
南疆人比西周要更加迷信,但他們迷信不在其他方面,而是迷信在氣運、天意上面。
傳說兩百年前,有一道人雲遊至南疆京城,被人發現料事如神,國君請他入宮做客,他自稱一腳已經踏入蓬萊仙境,可窺探天命,知曉國之氣運,甚至當場就地作祭,顯出呼風喚雨之能,解了南疆數月幹旱之災。
國君大喜,将其拜為國師。
宋師聽到這裡,忍不住道:“所以他真的活了兩百年?”
靈湘修士:“……”
一旁抱着劍聽得打瞌睡的景休:“……”
坐在他面前、闆着臉一字一句講解的紅衣小郎君:“……沒有。”
宋師一看着他柔嫩白皙、帶着一點點嬰兒肥的臉蛋就心癢,想到宋書也是和他一樣都喜歡冷着個臉,忍不住上手捏了捏:“你怎麼知道沒有?”
安栾“啪”地拍掉他的手,白嫩的臉頰上帶了一點紅,襯得他故作嚴肅的表情有些滑稽:“這個暫時不重要,我要說的是别的。師兄你别打斷我。”
宋師從善如流地收回手,一臉若無其事:“你繼續。”
這位國師來曆不明,然而後來南疆百姓又見識過許多次國師将國難化為機遇之事,都打心眼裡承認了這個國師,甚至後來曆任國君的選舉條件都交到了他手裡,隐隐形成了“國師為君之上”的局面。
南疆人如今人人養蠱,也是因為國師曾經算過一句:蠱蟲可助南疆恢複衰敗的國運。
對于後來南疆養蠱成風的影響,國師也不置一詞。
“這和如今的瘟疫……有關系?”宋師這句話問出口,眼皮就是一跳,他預感到了不對,心裡有個模模糊糊的念頭浮現出來。
安栾果然點頭:“這次大周瘟疫的病況,和南疆那邊中了蠱蟲的人症狀一模一樣。”
安栾是南疆人,今年十二,比景休都要小四歲,他七歲的時候在邊關被靈湘修士撿到,和其他的師弟師妹一起,幾乎都是被宋師一手拉扯大的。
他很早之前就講過他對南疆沒有什麼感情,不至于那這件事來騙宋師,因此聽到這句話時,宋師也隻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他正色道:“你這意思是,這種蠱蟲隻有南疆才有?”
安栾再次點頭。
靈湘修士知道他在想什麼,伸了個懶腰,撐着下巴懶洋洋地道:“我來的這路上也查探過了,那些疫病,确實和安栾說的蠱毒症狀很像。但有一點,南疆普通人家養的蠱蟲咬了人隻會讓人變老,卻不會使人迅速暴斃。”
靈湘修士攤手道:“而且我不知破解之法。安栾離開南疆時還小,也記不清。南疆人又向來不授蠱毒破解之法往外。”
“我們聽聞過幾日南疆聖女正好要來朝貢,向天子獻祭,興許這事讓朝堂官員知道了,能想辦法從聖女那邊入手。”
南疆過幾日要朝貢獻祭的事宋師知道,正好趕上了皇帝五十大壽,若真是他們動的手腳……
宋師有點疑惑:“師父你什麼時候有閑心來管這些事了?”
靈湘修士淡淡一笑:“這疫病來得古怪,若不解決,大周怕是撐不住太久……總不能有機會卻不管,放着這麼多人在我眼前死去。”
宋師沉吟半晌問道:“南疆可有人種的蠱毒和常人不同的?”
“有。”這回是安栾答話。
他長相很像個瓷娃娃,精緻又漂亮,膚色卻蒼白,紅衣和長發讓他顯得有些偏于女性化。實際上他若不開口,宋師也經常會在潛意識裡将他認作小姑娘:“南疆聖子或聖女……還有國師,他們養的蠱蟲都和常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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