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她今天受的這些傷裡,最讓人心疼的,要數左邊顴骨上的這條刮痕了。雖說傷的不深,但足足有一個指節那麼長,想想萬一處理不好以後留下疤來,愛美的小姑娘是又急又氣。
她突然很想姜凝,要是她在,何至于弄得這麼狼狽。可想着想着,她又想起之前姜凝說的,他們現在慣着她,等遇到危險周圍又沒人幫她的時候,遲早得哭。
寶樂尋思着可不能讓他們看扁了。
對着鏡子在臉上貼上創口貼,小姑娘捧着自己的臉,仔細端詳了一番,在得出一個“還是美美哒”的結論後,才心滿意足的爬上床去。
……
那晚一直下着雨,雨打在房頂上,發出的聲音,既規律又有節奏感,十分催眠。
但寶樂不知道為什麼,睡得就是不安穩。自從上次從雅安回來,她躺在病床上夢到了八歲時候的事,之後就會時不時的想起一些她本該不記得的東西。
比如,她想起了,去北京那次是個夏天,因為她穿着小時最喜歡的那件花裙子。可後來她的印象裡,那件花裙子就再也沒出現過了。仿佛裙子上停了一隻紅色的蝴蝶,她一伸手,就飛向了高空。
再比如,她那天和爸媽吵了一架,一個人跑了出來,然後找不到回去的路,坐在路牙上,哭成了個球。
甚至,她能記起,當時沿路經過一座報刊亭,賣冰棍兒的老爺爺搖着一柄用紅布縫口的芭蕉扇。路上人來人往,有學生,有上班族,還有趕着去跳廣場舞的大媽。
畫面一轉,她手裡似是抱着一個皮球,走進了一個寂靜的小巷子。昏黃的路燈好像壞了,一閃一閃,尤為可怕。可剛剛不還是白天麼,怎麼一轉眼就亮起了燈。
寶樂突然聽到了一聲尖銳的尖叫聲,吓得她猛喘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睛。
這一睜眼,就看到一把明晃晃的柴刀高懸在頭頂,持刀人使足了力氣,将柴刀自上而下劈了下來。任誰也不可能這麼快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寶樂就是下意識覺得自己還在做夢,省卻了害怕和思考的時間,反射性伸手攔在了刀柄上,沒讓自己一下子變成兩截兒。
說時遲那時快,寶樂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了。走廊上有燈,而屋裡沒有,來人一瞬間沒有适應黑暗,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精準找到屋内行兇的人,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右胳膊,“啪嗒”一聲将他的胳膊錯了位。寶樂之前認識的那個謝淮對人體穴位很有研究,那麼這個謝淮能瞬間卸人胳膊也就不奇怪了。就是這行兇之人被廢了右手,索性便将柴刀丢了,這刀不輕,壓得寶樂一個沒兜住,刀落入床中,狠狠砸在她的腳背上。
“嘶……”小姑娘倒吸一口涼氣,臉都疼綠了。
謝淮愣了一下,在追敵和寶樂之間,想都沒想就選擇了後者,這一猶豫,那兇犯自然打開窗戶跳了下去。寶樂一邊抱着腳哀嚎,一邊還有心思吐槽這好像是二樓來着。
……
警察的辦事效率很高,報警後不出半個多小時,女蘿村就來了警察。
當時天已經完全亮了,寶樂坐在旅館的大堂,仍然披着女老闆借給她的那件軍大衣,手裡捧着一個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水缸,正在捂手。說來慚愧,她本來睡姿就不佳,那把柴刀落下來的瞬間,陰差陽錯把她的踝骨砸扭着了。這會兒雖然敷了藥,也簡單包紮了一下,卻腫的沒法放進拖鞋裡,隻能找了個小凳子,翹在上面讓人觀賞。
謝淮在聽到警車鳴笛聲後,就走了出去,沒過一會兒,他和另一名穿着黑夾克的男人又一同走了回來。
喲,這人寶樂也認識,闆寸頭,眉骨上還有一道淺淺的疤,前不久他們還一起喝過咖啡。他向寶樂伸出手,自我介紹道:“韓子陽,刑警隊的。”
寶樂禮貌性與他握了握手:“韓隊好。”
韓子陽愣了一下,有些尴尬的摸摸後腦勺,解釋了一句:“那,那啥,我不是隊長。”
小姑娘心裡一驚,尋思這下完了暴露了,她之前認識的那個韓子陽确實是隊長,可那不代表鏡中界的韓子陽也是。正愁着怎麼去解釋,謝淮突然插了一嘴進來:“他來給你做個筆錄,不用緊張。”
“對,不難的,”韓子陽笑的頗為陽光,“就回答幾個問題,例行的公事。”
寶樂眼珠子一轉,想起什麼突然道:“我認為在做筆錄前,你們需要派些人去搜山,越快越好。”
“搜山?”
小姑娘放下手中的水缸,看向窗外,下了一夜的雨總算是停了,此刻的青山要比晚上看起來更加巍峨。
寶樂接着道:“我昨晚在山上的一座廟裡,看到了五口棺材,裡面放着一些斷肢……人類的斷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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