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繡在床頭縮成一團,九卿站在門口欲言又止,唯一的不同,不過是少了一個礙事兒的元老爺。
想到這裡,九卿忍不住發笑,暗道他這想法可有些對不起未來的嶽父。
突然有什麼東西破空襲來,九卿擡手一接,原來是個枕頭。床上坐着的那人哭的聲音虛弱,稍顯的沙啞,可依舊是能夠聽出不滿,聽出委屈來。
“你……笑什麼?”
抱着枕頭的九卿忍不住把那枕頭又湊到鼻尖,深深吸了口氣,感慨,“你瞧,我們現在像不像當初我接了繡球來與你相見的情形。我看那,這定是老天爺特意布置,想要讓我俘獲美人心的。”他一邊說,一邊走。慢慢的,兩人間的距離就變得短了。話說完的時候,九卿已經挨到了床尾,并且試探性的坐了下來。
他把枕頭往前一塞,“還你?”
元繡雖然回頭瞥了他一眼,但是眼圈紅紅,下巴還挂着淚,看着怪可憐兒的。她雖然看九卿,但仍舊不說話。隻是伸出來的手怯生生的,剛要碰到枕頭卻又縮回去。再看一眼九卿,看那枕頭穩若磐石,還是有些心怯。
就好像握着枕頭的九卿,會突然從後面竄出來,将她捉去,吃掉。
幾乎有些不像是平時冷靜、稍顯的強硬的元繡了。
“别怕,我不動,也不會傷害你。”在他說完話許久,元繡才終于碰上了枕頭,然後猛地搶走了它。
室内沉靜如水,隻有淺淺的呼吸聲,時不時夾雜着一兩聲啜泣,聽的人心中發緊。
九卿終于還是沒沉住氣,“阿繡,你為什麼這麼讨厭男人?”
一片沉默。
就在他以為不會再有回答,站起身準備倒一杯水的時候,忽然得到了答案。
“壞。”她的清楚,擲地有聲,一點都不如剛才的含糊。
“壞?”
元繡皺着臉,一滴水珠從她長長的睫毛上墜下來,濡濕了抱在懷裡的繡花枕頭。
“很壞很壞。”
“怎麼壞了?欺負阿繡嗎?”九卿小小聲地問,柔柔的嗓音像風,生怕驚擾了林間還未睜眼的幼崽。
元繡又哭出了聲音,越哭越大聲。她一直搖着頭,直哭的上氣不接下去,狠狠地咬着枕頭的一角,好像那是她的敵人。
這是九卿第一次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兇狠的,哀恸的,更多的是濃的化不開的悔恨,像是一記重錘砸在他心頭。
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讓她這樣的閨閣女子心懷怨恨?
“那如果我不是男人呢?你會讨厭我嗎?”說完,九卿才逃也似的移開視線,輕咳了一聲有點渾身不自在,“就是做個假設。”
“不讨厭。”輕輕的一句話,九卿眼睛亮了一下。
“可是,你也就失去了坐在這裡的跟我同室相談的資格了。”九卿眼睛的神采又暗淡了下來。
但是!
他忽然歡喜了起來,表情也流露出了驚訝,“阿繡,你、你恢複了?”
現在這個坐在床頭的女子,雖然臉上依舊挂着淚珠,眼圈通紅。可是她的眼睛褪去了恨意,又恢複了平靜。真的是剪水雙瞳,潋潋生波。
元繡眉頭微皺,“恢複?我又沒瘋,談什麼恢複。”說着臉上又露出了一點痛苦的樣子,但是轉瞬即逝。
“是,是,你說的在理。”九卿強自笑起來,拍着手贊歎,“娘子真是聰慧,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這個‘如果’壓根兒不能存在!”
元繡将手裡的枕頭朝他腦門一砸,“你叫誰娘子呢!”
“叫你叫你就叫你!娘子,娘子,你要謀殺親夫咧!”九卿怪叫着跳起來,推開門貌似逃竄的沖了出去,但還是貼心的關好了房門。
他站在門外,想起了之前聽的話,眉頭不知不覺就深深鎖住。末了,隻能提醒自己,還是快些找到那東西,擺脫這無謂的糾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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