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房間裡的東西,昝大人猛地睜大了眼,他難以置信瞧着,立刻小跑過去,看着房間裡用箱子裝着的藥草,他拿起一樣又一樣,眼底閃着喜悅的光,不多時雙眼通紅。
他立刻奔出去,打開别的房間,一間又一間,讓昝大人終于沒忍住老淚衆橫。
不知過了多久,昝大人用袖子擦了一下眼,這次回到衛殷面前,心甘情願而又真心給他鞠了一躬:“下官替錦州百姓叩謝睿王殿下!”
說着就要再次跪下。
隻是還沒等跪下去,衛殷再次漫不經心開口:“昝大人怎麼覺得本王會白白将這些給你?本王這次千裡迢迢來錦州,昝大人不會真的以為本王好心過來的吧?本王想要一樣東西,而這世間隻有昝大人有這東西。”
昝大人愣在那裡,神色也漸漸冷靜下來,皺着眉:“睿王殿下。”
衛殷靜靜看着他:“治療瘟疫的方子加上這些足夠錦州百姓能用的藥草,甚至本王都替你配好了這些藥草所需的分量,拿來換那樣東西,本王相信,這次昝大人應該有個正确的選擇。這麼多百姓與你心目中所忠的皇帝,你選哪個呢?”
昝大人氣得渾身發抖:“下官不信睿王殿下能置百姓生死于不顧!”
衛殷靜靜看着他,昝大人也雙眼通紅看着他。
最後衛殷歎息一聲:“本王是不會,但本王也是真的想拿到那樣東西,父王的死不簡單,昝大人比任何人都清楚。”
昝大人身體一僵,最終還是偏頭:“下官不知王爺在說什麼。”
衛殷看着眼前這個既忠心為國清廉的好官,但又愚忠的昝大人,平靜問道:“昝大人因為父王遷怒本王,到底是因為忠君,還是隻是恨本王的父王?”
昝大人沒說話,但放在身側的手攥緊:“……”
衛殷繼續問道:“或者,本王再換個說法,昝大人是覺得父王死有餘辜嗎?是覺得當年成昭先帝的死有問題,是本王的父王造成的?”
昝大人卻像是被燙了一下,迅速往後退了一步,轉過身:“下官晚些時候再來,王爺大概這會兒不方便談話!”
衛殷卻在他身後緩緩道:“那麼,本王問最後一個問題,昝大人你忠的到底是如今的成賢帝,還是二十三年前已死的成昭先帝呢?”
昝大人原本匆匆的步子驟然停了下來,佝偻着背,像是一下子蒼老了許多,他背對着衛殷偷偷抹了一下眼:“下官不知道王爺在說什麼。”
衛殷卻再次撂下一個重磅炸彈:“如果本王告訴昝大人成昭先帝的死的确有問題,但不是老睿王所為,而是你如今忠的這位成賢帝呢?”
昝大人像是聽到什麼匪夷所思的話,憤怒回頭:“你胡說!睿王殿下!你為了替自己的父王脫罪不惜诋毀皇上,你其心可誅!皇上與先帝一母同胞,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你憑什麼這麼诋毀皇上?你有證據嗎?!”
衛殷面上依然平靜,卻是慢悠悠笑了:“有啊,本王自然有證據。”
這次反而換成昝大人愣住:“什、什麼?”
衛殷就那麼瞧着昝大人,突然出其不意指了指自己:“證據自然就是……本王自己。”
昝大人像是聽到什麼瘋話,他瞪圓了眼,愈發憤怒,可接下來卻聽到睿王冷靜到近乎殘忍的聲音:“因為本王的生父……是成昭先帝。”
這世上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誰才是害死他父皇的真正兇手。
第47章
二合一
昝大人整個人傻在原地,他難以置信錯愕之後覺得睿王就是為了得到那樣東西才撒下這個彌天大謊。
可心底卻忍不住帶着一絲希冀,他面上搖着頭說着不信肯定是謊言,但他垂在身側的雙手以及全身都在克制不住的輕微顫抖。
他一雙眼死死盯着衛殷,像是要從他面上看出任何謊言的成分,但對方就那麼坦蕩蕩與他對視。
昝大人在成昭先帝駕崩沒幾年就來了錦州任職,這些年他也隻是聽說過這位極受成賢帝寵愛的老睿王獨子。
剛知道老睿王得了一子時他曾經也期許過,成昭先帝駕崩的時候還那麼年輕,甚至沒有娶妻納妃沒有留下一個子嗣……而這種遺憾随着六年前知道老睿王是殺害成昭先帝的兇手時,昝大人隻恨老天不公,連老睿王都能留下一個孩子,為什麼成昭先帝不能?
可如今睿王告訴他,他是成昭先帝的子嗣?
這怎麼可能……老睿王為什麼要瞞下這一切?為什麼……
一個理由在這時冒出來,如果真的如同睿王所言,成賢帝才是害死胞兄的真兇,那麼一旦成賢帝知道睿王是先帝的子嗣,怎麼可能讓他活着?
所以,如果一切真的如睿王說的那般,他豈不是助纣為孽,反而将恩人當成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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