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男子想到剛剛那流暢壓根不像是作僞的曲線,一句話脫口而出:“你是女扮男裝的?”
景長霁:“……”
景長霁臉色不太好看,要不是打不過對方也怕刺激到這人下毒手,他真想當場給這人翻個白眼,他到底哪裡瞧着像是女的了?
黑袍男子也是太過驚訝反射性往那裡想,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如果景家二公子是女子壓根瞞不住,先不說景安侯,就是侯夫人也不可能能讓這消息瞞的下去,所以景長霁絕不可能是女扮男裝。
可一個男子……怎麼會有孕?
黑袍男子腦海裡閃過當初他親眼看着景長霁被喂下的藥,當時說是毒,實則是蠱,還是兩種蠱,其中一種在衛殷的身上。這兩種蠱原本借用合歡宗特殊的藥效可以融合在一起之後能控制衛殷,但後來卻是失敗了。
當時他是親眼看着景長霁進的山洞,而在此之前,衛殷因為原本身體裡的兩種毒發作加上蠱的加劇導緻神智全失先一步受到蠱的進了山洞。
而景長霁體内的另外一種蠱,因為相互吸引也被引了過去。
可後來雖然計劃按照他們原本的想法進行了,效果卻完全沒有,不僅景長霁事後沒事,甚至連衛殷也沒有被控制住不說,甚至先前被下到他體内的蠱也消失無蹤,像是完全沒存在過。
但如今瞧着景長霁的肚子……看着有四五個月大小……
算算時間,剛好就是在山洞那一晚。
景長霁被黑袍男子就這麼盯着,他看不到對方的面容,但能感覺到對方面具下的雙目此刻正死死盯着他的肚子,他護着肚子,身體也因為怕對方傷害崽子而不安:“我不知道你跟蹤我到底是什麼目的,你先前說自己成了棄子也跟我沒關系。孩子是無辜的,更何況,我變成如今這樣,也是拜你所賜。”
拜你所賜四個字,像是無數枚針刺入黑袍男子的心窩,他痛不欲生,渾身都因為這個真相而輕微顫抖。
是啊,是他親手造成的這一切,可他所謂的複仇,到了最後不過是一個笑話。
甚至……他親手殺了他的生父。
景長霁難以置信睜大了眼:這人是不是變态?就因為知道男子能有孕還是他一手造成的興奮激動成這樣?他不會想把他當成試驗品吧?
景長霁護着肚子的動作愈發警惕:“你、你别亂來,我這隻是因為體質特殊,不是因為你合歡宗的那個什麼毒……”
黑袍男子漸漸恢複冷靜,隻是周身卻明顯像是籠罩着一層詭谲的氛圍:“你說得對。”
景長霁聽着這平和的腹語,心裡卻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你……”
黑袍男子望着他的肚子許久,繼續道:“你說得對,是拜我所賜,所以……我會負責的。”
景長霁:??負責,負責什麼?
還沒等他想清楚,後頸突然被敲了一下,還沒等景長霁找到機會把從系統那裡換來的迷藥撒過去,就被敲暈了。
昏迷前,景長霁最後的意識還在保護着肚子:“别、别傷害我的孩子……”
……
景長霁再醒來時意識還不太清楚,他睜開眼,四周忽明忽暗,他擡起手臂擋了下眼,仔細去瞧,才發現自己此刻正躺在一輛馬車上。
身下是鋪了兩層薄毯的軟榻,馬車裡很暗,但随着車簾随着車速時不時卷起,外面極好的日光打進來,讓景長霁逐漸清醒,等想起昏迷前的一幕,他的手立刻去摸肚子,等感覺到還在的肚子以及沒有異樣的身體才松口氣。
他坐起身,這才注意到前方不遠處無聲無息坐在馬車另外一邊的黑袍男子。
對方換了一身純黑色的錦袍,臉上依然戴着面具,不僅如此,外面還罩了一層黑紗帷帽,将他整個身形從上到下都遮擋的嚴嚴實實。
景長霁皺眉,不敢輕舉妄動:“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兒?”
黑袍男子倒是沒瞞着對方,淡定開口道:“顧都。”
景長霁一愣,一開始沒意識到這是大衛朝什麼地方,等後知後覺明白對方口中的顧都是大顧朝的都城時愣住了:“你……帶我去那裡做什麼?你是大顧朝的人?”可他不是與北冥的夏侯骞有關系嗎?
因為夏侯骞的原因,景長霁一直以為對方是北冥,想引起衛朝朝堂内亂從而北冥坐收漁翁之利。
還是說地方的确是北冥的人,隻是為了躲避才前往大顧朝?
黑袍男子難得坦然:“我的确是大顧朝的人,從始至終,合歡宗都是屬于顧朝,隻是外界并不知道罷了。”
畢竟,合歡宗如今的宗主,他那位所謂的「生母」,如今的确是顧朝皇室的人。
景長霁并沒有因為黑袍男子的坦白面色好一些,他愈發警惕,但如今他為魚肉,隻能壓下心頭的各種心思:“你為什麼帶我去大顧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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