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晔書話鋒一轉:“不過要救她也不是沒有辦法。”然後沒了下文。
黎聽道:“需要什麼直說。”
諸晔書啧了聲:“淬煉一番,雖然沒煉成屍王,性子卻是更冷了。”
察覺到黎聽開始不耐煩,他道:“我這有個疏導怨氣的符咒,能做藥引,還需要另外一股和亦亦體内旗鼓相當的怨氣,和藥引融做一體,帶着藥引進去,将那兩股怨氣疏導出來,并且這股怨氣必須和亦亦非常熟悉,不能排斥。”
黎聽聽懂了諸晔書的意思,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身上怨氣最重的,隻有胸膛裡這顆殘破不全的心髒了。”
諸晔書道:“這顆心髒是你的命門鑰匙,你現在活動自如,全靠這顆心髒,我沒有逼你的意思,救不救在你...”
他聲音小了下去,似乎是想起來鬼自私的本質,無奈地歎出口氣,“亦亦這是無妄之災,屬于慘死,死後心有不甘,執念難消,也會變成鬼也說不定,到時候她還是和你待在一起,就是可惜,我好不容易找來的苗子,茅山宗又後繼無人了,哎...”
黎聽擡手将方亦亦鬓邊的碎發拂到耳後,發出一聲低低的,帶着氣音的笑,從容道:“我這顆心髒本就殘缺不全,她需要,那就給她吧。”
諸晔書吃了已經,愣愣地看着黎聽,懷疑自己聽錯了:“...你願意把心髒給她?這樣你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不會,”黎聽音調上揚,帶着隐隐炫耀:“方亦亦愛着我,她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而且,隻要重新簽訂主仆契約就好了,不是嗎?”
“可是你不是反感這東西,你是被契約綁定太久,導緻依賴,乍一出去适應不過來?那你看看我怎麼樣?”諸晔書熱情的毛遂自薦。
黎聽危險地眯了眯眼,低聲道:“你大可以試試。”
諸晔書也就是開個玩笑,立即道:“其實也不用全部的心髒,你要你最強烈的怨氣附着物就好,一半就夠用了。”
“一人一半嗎,”黎聽覺得這樣也不錯,便道:“可以。”
“停車!”諸晔書對司機道。
車停在路邊,諸晔書命令司機下車,打了個結界,從後備箱中拿出個白色醫用箱子,找出一把手術刀,在手中熟練地翻了個花,渾濁的眸子滿是興奮:“事不宜遲,别耽擱時間......我還沒解剖過鬼呢,了卻一樁心事...”
黎聽:“......”
她僅剩的一點點心髒,又分出去一半,喂給了方亦亦。
————
黎予從來不是個庸才,從她能在陳思可有禦鬼術作弊的前提下,和她在生意上鬥得不分上下這一點,就能看出來,她暗地追查這麼多年,為了整垮陳思可,捏着鼻子自虐似的了解了最厭惡的鬼術,家裡亂力亂神的資料能填滿整個地下室,研究許久後發現,打敗魔法的,居然隻能是魔法。
換言之,科學在這個領域,不好使。
這個發現讓陳思可暴躁了整整一個月,那段時間,公司的員工見到她都跟老鷹見了小雞似的,撲騰着一身絨毛瑟瑟發抖,若無重大事件,絕不在她眼前逛蕩。
那是黎予眼前最清淨的一個月,也是單位業績上升點最好的一個月。
後來她媽死了。
黎予憤怒交加,氣得發抖,好幾宿沒合眼,她沒有證據,但是直覺告訴她,這件事和陳思可脫不了幹系。
後來一個偶然的機會,黎予追查道白江中學,而後偶遇諸晔書,這才發現了陳思可的屍王計劃。
黎予心思一下子活絡起來。
她不遠萬裡,去最東邊的寺廟,找退休的主持硬是求了塊辟邪暖玉,冒着被噎死的風險生生吞了,準備就緒,這才帶着黎聽的心髒殘片來找黎聽。
嗆了陳思可一頓,心情也沒好上多少,緊接着被抓,算是将計就計的自投羅網。
然後就是展現姐妹真正默契的時候。
在陳思可的地盤,任何話都可能被聽了去,她和黎聽不能交流,全靠意會,憑借對彼此的了解,硬是完成了這場計劃。
黎予本來還在為把心髒殘片扔進吊死鬼泥潭裡不放心,任務太過艱巨,又是關鍵道具,實在不确定方亦亦是否真的能找到,畢竟那小孩呆了吧唧,看起來聽傻的,但是黎聽有信心,她思量一番,還是同意了。
并不是相信方亦亦,而是她信任自己的姐姐。
事實證明,即使死掉的姐姐,也依舊是她姐姐。方亦亦真的做到了。
她不僅找到殘片,還騙過了陳思可,雖然方式偏野蠻。
給自己開個洞,把怨氣重得能毒死人的血玉貝殼塞進去藏着,這絕不是一般人的腦回路,得虧方亦亦想得出來。
不過除此之外的确沒有更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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