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昀見狀趕緊為他倒了杯水,扶着苦童喂給他喝。苦童喝得很急,即便這杯溫水像是強行在他喉嚨裡撕開一條道,但他實在是渴壞了,便也顧不上這點痛。
苦童喝完水腦子也清醒多了,便啞着嗓子問阿昀道:“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阿昀趕緊點頭,并稍微給苦童解釋了下自己昏迷的原因,又讓夫人放寬心,有一位很厲害的許大夫每日都會給他開藥。
苦童了然地點點頭,睡得太久了,便想起來活動活動,阿昀見狀也隻得應着,在一旁小心攙扶着,生怕會出了問題。
他看着外頭的雪有片刻失神,便也坐在桌子前邊喝熱茶邊賞雪。
苦童并非文人騷客那般有這詩情畫意賞雪,不過是看着這雪就想起了曾在風岚山上的日子,每逢冬季他都在山上把雪堆成人,讓它和自己做伴,玩到一身都是雪泥回廟的時候,雖免不了被師父一頓罵,可是罵完後,師父都會拿出一個熱氣騰騰得烤紅薯……
苦童這般想着,心裡卻泛着酸。曾經和師父一起生活雖是清貧苦寒,卻從未有一刻像這般難受。現下生活在錦衣玉食的溫府裡,雖說日子過得好了,可心裡卻總是堵得慌,過得都是心驚膽戰的日子,又害怕自己會被突如其來的災禍選中。
苦童蒼白無色的臉上挂上了一抹苦笑,便越顯可憐了。
阿昀見着苦童穿的單薄坐在窗口也不是個事兒,又是拿大貂給他披着,又是加了幾個火盆,苦童看得是哭笑不得。
苦童幾日未吃東西,喝這麼幾口茶早就打通了饑腸辘辘的胃,适時,這胃還反抗的叫出了聲。
阿昀聽到後,一拍腦袋,怨自己怎的把這個給忘了,叮囑苦童兩句便去後廚拿吃的去了。
苦童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百般無賴的看看雪景,又起來走了幾步。過了近半個時辰那阿昀竟然都未歸,這下他就頗為訝異了,害怕這小厮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故,便披着衣服準備出門瞧瞧。
正巧看到了那蠱阿昀忘記倒掉的藥。
苦童心知這是阿昀所說的那方子藥罷,猜這阿昀估計是瞧見自己醒了,把這茬搞忘記了。便自己動手把那火盆子滅了,端起藥進了屋,準備喝了這藥再去找那阿昀。
他倒了一小碗,等他稍微涼了些才一口悶盡。
适時,阿昀回來了。
他那身衣裳上都是雪,臉被北風吹得通紅,卻也飽含笑意地從懷裡拿出一個食盒:“夫人怕是等急了罷?方才我去那後廚要吃食,正巧剛做的吃食都被琛玥郡主要去了,小的便隻好在那等着……”
阿昀忽然看到苦童面前的藥,話音戛然而止,趕緊上前來問他道:“您可是喝了這藥?!”
苦童愣在原地,不知阿昀為何反應這般大,但也誠實地點點頭,看向阿昀的眼裡都是茫然。
阿昀猶如晴天霹靂,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忙詢問他喝了多少。
苦童如實說不過一小碗罷了,這才讓阿昀稍微冷靜了些。
苦童發現了阿昀的不對勁,試探性地問道:“這藥……可是出了問題嗎?”
阿昀眼神躲閃,一時思忖不知該告訴苦童好還是不該告訴的好,看苦童這般樣子,并無什麼異常,心裡暗自思索是否是自己多疑了,鬧出什麼笑話可不好。又看苦童好不容易醒來了,便也不想讓他為這事徒增擔憂。
“沒事兒!就是方才小的瞧見什麼蟲子爬進去了,怕是給主子喝會出什麼問題,正準備把它倒掉呢!”
苦童不禁笑出聲:“蟲子進去罷了,大驚小怪什麼,咱們把它撈出來便是,這藥我再喝兩口罷,免得浪費了……”
阿昀哭喪着一張臉,趕緊打斷他:“夫人不要!小的看這蟲子非同一般,要是身上帶點毒可如何是好!”
苦童思索片刻,不禁認同阿昀,再說這溫府又不差這點藥錢,便也由他去了。
溫懷舟今日穿的是白錦裘,雖襯得他玉樹臨風,煞有翩翩公子的氣質,卻和皚皚白雪幾乎融為一體,眼神不好的怕是都看不見這還有個人。可他此刻卻站在屋檐下抻着脖子往那窗子裡看,似是看不出個所以然,眉頭緊鎖。
可這一幕被正巧被出來倒藥的阿昀撞見了。
阿昀向來一根筋,脫口而出便說道:“三少爺?您怎的在這?快去屋裡取取暖啊!”
這聲音不大不小,卻能讓院子裡外的幾人聽得清清楚楚。
溫懷舟聞言臉都黑了,瞪着這位相當不識趣的小厮半天沒說話,氣不打一處來。
他便隻好輕咳兩聲,挺直了腰闆,踱步進去了。
苦童見着溫懷舟來,仍是心有餘悸。便也站起來對他鞠了一躬,輕喚一聲:“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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