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緊接着,一張濕巾出現在了甯十一面前。
甯十一轉過頭看着甯成聿,不知道甯成聿拿濕巾幹嘛,但下意識還是伸手去接了。
“擦嘴”,甯成聿說
甯十一臉上先是一紅,回過頭,又覺得失落極了,親一下難道還要擦幹淨嗎,于是又置氣地把手放了下去。
甯成聿舉了一會兒沒人接,有些沒了耐心。
“有鉛!”
甯成聿伸手扳過了甯十一的臉,上手給甯十一把嘴仔仔細細擦了一圈,把擦過的濕巾扔到中間的置物台,發動了汽車。
.
駛出地下停車場,甯十一覺得甯成聿可能有些生氣,所以甯十一有些緊張,怕甯成聿一生氣,飯都不想跟自己吃了,但還好,走了一段,不是回家的方向,甯十一這才松了口氣。
路遇紅燈,紅燈很長,甯成聿左手靠在車窗上撐着腦袋,看着路口形形色色來來往往的路人,有些漫不經心地開口,說:“甯十一,以後别這樣孩子氣了”。
等了大概有一分鐘,顯示器才開始紅燈倒數,紅色的數字從十開始,一個一個地倒數,在一之後,指示燈變成了綠色。
“不”
甯十一回答。
甯成聿松開刹車,有些驚訝地偏頭。
甯十一清楚鎮定地又回答了一遍:“我不”
就像是氣球跑氣,也就是一瞬間的功夫,甯十一又焉了下來。
“我……沒有孩子氣…我是認真的”
甯成聿又回到了沒表情的樣子,回答說,知道了,不說這個了。
.
到了餐廳,似曾相識的感覺,兩個人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平和地享用了晚餐。
可能是甯成聿一直興緻不高的緣故,吃完飯去到停車場時,甯十一給甯成聿道了個歉,叫甯成聿不要不開心,要是甯成聿不喜歡,那自己以後便離得遠一點就是了。
可能是甯十一道歉的樣子過于委曲求全,甯成聿有些心軟,沉默半晌,摸了摸甯十一的腦袋,說沒有不開心,叫甯十一别多想。
.
本來甯十一想着,要是今天很愉快,甯成聿好說話的話,自己是想甯成聿答應吃完飯再去看一場電影的,随便什麼電影都好,因為甯十一看見班上好多談戀愛的,出門約會就是先去吃飯,然後看電影。
甯十一坐在車上,心裡有些後悔,覺得是自己太心急了,但是轉念一想,可能再等就真的沒機會了,心裡翻來覆去地掙紮着,沉默又沮喪。
甯成聿開着車,發現甯十一一次都沒有偏頭看自己,也不說話,埋着頭捏着拇指,覺得甯十一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
“我有點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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