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張谏之則帶着理去了東海霍大夫府中。張谏之幾日前便已與霍大夫約定好了時間,可沒料,他們到霍府時,管事卻說霍大夫出門遠遊去了。怎可能在這當口出門遠遊?管事卻又道:“老爺說,若有人上門求診,大小姐接診也是一樣的。”張谏之聽聞這家的千金名叫霍京,才不過二十歲,又怎可能與有神醫美稱的霍大夫相比較。他正想說“等貴府老爺回來再說罷”,霍京卻從裡頭出來了。說是二十歲,實際看起來可能更小一些。霍京瞧了一眼戴着金箔面具的理,又看着張谏之,很是老道地開了口:“請進罷。”她一邊往裡走一邊與張谏之道:“家父并非不守信之人,答應好的事情,便不會食言。家父大約聽先生說過令弟的情況,故而特意留了方子與膏藥,不過——”她說着忽止住步子,轉過身來:“這也不過是除疤的治标之策,想要養好,還需内調,請令弟務必定時過來。”她說完便帶着他們進了東院的一處大屋,進去之後,再開一道門才能進藥室。藥室外則安排了座椅茶幾,好茶好點心伺候着。張谏之坐在外頭兀自等着,霍京則領了理進了藥室。霍京坐下來将脈枕遞給他:“手給我。”理便将手伸過去,霍京與他診了脈,過會兒随口道:“親近之人才能這般下毒罷?一點點加在飲食裡,很難被發現,卻也不容易治好。有誰會這麼歹毒呢?”理沒有回話。霍京擡眼瞥他,收回了脈枕,道:“治臉上這疤痕,想必是掩人耳目,解毒才是真目的罷?”“你不需要知道太多。”霍京淡笑,倏地站起來,俯身将手伸過去,唇角弧度未減:“我得看看你面具以下的臉被毀成什麼樣子了。”理不言聲,擡手緩緩将面具取下。霍京盯着那張臉忽地眯了眼,陡然間明白了什麼一般,自言自語道:“看來父親還是沒有與我說實話,這哪裡是醫者所能及的程度?”她摸了摸下巴,道:“我有個朋友,我覺得她倒是可以幫你瞧瞧。”理輕輕蹙了眉。“噢,她是個神婆。”——————————白敏中恰好考完出來,雖還不知結果,可考得還算不錯。何況這些事均是盡人事聽天命,考完了便不必去想的。她剛離開官廳,走到街巷拐角處,小黃激動萬分地便跑了來,直嚷嚷道:“我找得□不離十了!你猜是哪個禽獸幹的事情!”白敏中蹙蹙眉。“蔡府那個死掉的小子!他真是個瘋子啊!養了一幫子弟兄,還唆使逼迫一個女的去拿你的東西!後來見你問起來,還去做戲!你是不是從破廟裡将自己的行李拎回來的?是不是發現自己很多書都不見了?哈哈哈都是障眼法!障眼法!”小黃笑得喪心病狂,分外激動。做戲?白敏中一愣。難道蔡瓊先前……怎麼可能?他拿那本冊子又有何用?小黃見白敏中一副不信的樣子,哼哼道:“你别以為姓蔡的那小子是什麼好人,他太弱了!我一看就知道那小子在想什麼歪腦筋。你若不信的話,我們去找一個人就好了!”白敏中好不容易回過神:“找誰……”“一個女神棍!一個二傻的女神棍!”--作者有話要說:小黃雞v:神婆和女神棍是一個意思對不對!!快誇我!!42四二神婆?白敏中問道:“你知她在哪裡?”“暫時還不知道,但我看出來了,我問姓蔡那小子的時候,他分明總在想那個神婆。且我知道那神婆應就是住在那破廟附近,你去附近打探一番不就清楚了?”小黃說着開心地跳來跳去,且又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我就說嘛!早些弄死姓蔡那小子,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白敏中橫了它一眼。小黃扒拉兩下爪子,哼了一聲。白敏中算了算時辰,眼下趕去城南破廟應是不算晚,便加快步子往城南去了。這時候還算熱鬧,但因為過兩日除夕了,多數人皆收拾了東西回家等着過年,許多鋪子都關了門,街上并不熱鬧。白敏中沿着街道尋到一間還開着的茶鋪,問附近有沒有靈媒神婆一類。人鋪子掌櫃笑說:“靈媒算不上,倒是有個缺心眼的孩子。”“是個姑娘嗎?與我差不多年紀?”掌櫃樂呵呵地捏了捏胡子,打量白敏中一番:“正是差不多年紀呢。”他探出頭去,指着東邊的方向,與白敏中道:“往前走到第二個巷子口,右拐進去,你會找到的。”小黃在後頭聽聞這話,立時就先跑去打頭陣了。等白敏中走到那門口,小黃已是跳了出來:“哈哈哈果然是個二傻的女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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