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谏之也是往那邊看了一眼,說:“恩。”白敏中先前已将那畫看了個遍,此時便沒有湊近看。張谏之在書房裡給她留了一張小書桌,她便坐到自己位置上,邊吃點心邊看書。那邊處理公務的張谏之有時擡頭看她一眼,竟會偶爾走個神。過了約莫半個時辰,管事前來敲門喊他們去吃飯。白敏中這才收了書,興沖沖地往餐室去。餐桌上白敏中問到諸葛康和理,張谏之輕描淡寫說理搬過去住了。白敏中一陣納悶,理那樣講究的人,怎會這麼好說話地住過去了?這樣也好,諸葛康也不會覺得沒事做了罷。正這時,在鋪子裡給理念書的諸葛康忽然打了個噴嚏。理很嫌惡地擡手擋了一下,諸葛康道:“有什麼好擋的?你的頭都被包起來了,我的噴嚏你又感受不到的。”此時的理,除了眼睛鼻孔與嘴以外,整個腦袋都被諸葛康用布裹了起來。從諸葛家的古籍裡尋到的治法相當之玄乎,不僅要敷藥裹起來,還要對着這顆腦袋念咒作法,真不知有沒有用。理脾氣并不好,諸葛有幾次瞎叨叨,差點被他提起來丢出去。治療周期并不短,諸葛康說若嚴格做完,最後他就會看到自己應該有的樣貌。理打算相信她一回,左右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諸葛康打完噴嚏,捧起書來繼續念。理嫌她太吵,讓她默讀不要出聲,諸葛康便低着頭對燭光一頁頁翻着。諸葛家典藏很豐富,稀奇古怪的著作數不勝數,諸葛康又是個書蟲,平日裡又閑得沒事做,都快将家裡的書翻遍。她手中這本,是新翻到的一本書,以前都沒有看過,她看得十分起勁。諸葛康有個壞毛病,看到精彩的地方一定要說出來與人分享,但她幾乎沒有朋友,每每遇到這樣的時刻,便隻能對着空氣裡可能存在的一隻鬼或者路過的小妖怪說一說。這時理正坐着假寐養神,諸葛康又恰好看到一段很精彩的部分。她手腳不受控般地輕推了推理,興高采烈道:“我剛看到一段說——”理瞪了她一眼。“诶不管了,你嫌棄我我也是要說出來的,你就當我不存在好了。”她望着那本書道:“魂魄可以存在于任何地方,可以被裝進盆景裡,也可以被封進畫裡,誰也找不到……”她嘀嘀咕咕繼續往下說時,那邊府裡的白敏中剛吃完飯,踱步到書房門口。白敏中忽然轉過了身,推開門,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落在了那幅畫上。作者有話要說:小黃:公子窩愛你!(蒼茫的天涯是窩的愛~威武的掌櫃也是窩的愛~╮(╯▽╰)╭)張谏之v每日一表白☆、50五零白敏中盯着那幅畫看了有一會兒,又湊近了看看,注意到落款印章,不由愣了一下。身後傳來張谏之的聲音:“不回去歇着麼?”白敏中指着那畫小心問道:“這幅畫的落款為何……是别人?”明明是張谏之自己所作,最後這題字落款印章卻是一位叫盧菡的人,且字迹等等都與張谏之平日裡所書大相徑庭。再仔細一瞧,從紙面到裝裱,看起來都不像是完成不久的作品,反倒是像存了好幾個年頭的樣子。這是……作假?白敏中記得先前在雙橋鎮時,張谏之僞造宋秀才字迹,手法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故而他畫這麼一幅畫,用别人的名與印信,估計也是在造假。隻是他為何要造假,且耗費如此心力?這個叫盧菡的人又是誰?會是個女人嗎?與張谏之又有何關系?來不及思忖太多,身後張谏之淡淡瞥了一眼那幅畫,隻說:“寫這個落款,自然另有他用,不需太在意。”白敏中打住好奇心,轉過了身,将手背在身後,為緩解氣氛,慢慢問道:“改日能教我畫畫麼?”張谏之唇角微微抿起一抹淡笑,語聲溫柔:“好。”白敏中略略一低頭:“那我去睡了。”“恩。”張谏之與她一道出了書房,送她到卧房門口,瞧她進去了才走。然白敏中睡下不久,竟又從那種莫名的安靜中驚醒。她下意識地起來在門口窗口撒完鹽,心中也不免納悶,這種帶有壓迫感的詭異安靜,其實更令人心慌。所幸它持續時間不長,消失過後白敏中便能安然入睡。她照舊起早去官廳賬房,跟着老師傅忙了一上午,到午時去夥房吃飯,這才想起來早上走得太着急,竟忘了多帶些點心。她做好了下午挨餓的準備,可沒料,夥房那廚工好奇地瞅瞅她,竟給她多添了幾勺子飯,想了想又從旁邊拿過一個空碗,多分了一份菜給她。白敏中愣了一愣:“昨日不是說……不給多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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