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裡沸反盈天,可面皮卻依舊淡定,盛子墨微縮着下巴,幾不可聞地說:“好……好了。”偏頭閃躲。
嚴錦霄擦幹他脖頸上的一串水漬,收回手,看向盛子墨,隐約覺得有點不尋常,他審視似的觀察着盛子墨,微微蹙了下眉,問:“幹什麼虧心事了?”
怎麼這麼反常?
盛子墨腦袋在枕頭上拱了拱,将臉側去另一邊,阖眸假寐,詳裝聽不見。
這會兒已經接近下午四點,盛子墨并不知道,坐在側旁他冷臉的兄弟,清晨輾轉給他送來醫院,而後又趕回劇組一通忙,拍完了自己單人的戲份,再聯系孫秘,讓準備好食物,才馬不停蹄地趕來醫院,這期間他大氣都沒來及喘一口!
盛子墨滿懷心事半坐在床上,向後仰靠着裝死,不一會就感覺什麼東西,輕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他睜眼一看,是顆紅彤彤的新鮮大草莓——他怔然間微啟了口,那草莓便慢慢塞進了嘴裡。
盛子墨邊凝望着給自己認真喂食的嚴錦霄,邊小口小口地咀嚼,沁涼的汁水浸潤幹燥疼痛的咽喉,他覺得舒服極了!
他生病最喜歡吃草莓,嚴錦霄就恰好給他帶了新鮮的草莓——雖然基本沒什麼味覺,可不知怎的,心間倏然便有股甜絲絲的清冽漫延開來。
他一連吃了好幾顆,卻在咀嚼間不小心咬住了什麼,用舌尖試探地吮了下,他知道,那是嚴錦霄的指尖——卻倏然一笑,故意咬住不松口。
嚴錦霄隐約蹙眉,面上沒什麼表情,動了動指節,抽不出,便笑:“什麼意思?”
問完,見這病号眼裡居然貓着壞笑——嚴錦霄眸光一動,就有點來勁兒了,不知道是不是受甯野那流氓的影響,他還真沒抽出那食指,反而倏地往裡探,勾着那溫熱柔軟滿是濕意的舌,緩緩轉着圈逗弄:“今天曠工了,打算在這跟我演?”
聊笑了一句,故意做了幾下進出的手勢。
盛子墨就笑了,嚴錦霄退出來擦手,就聽那病号啞着嗓子罵了句:“臭流氓!”
臭流氓緊跟着就聽到病号肚子“嗷嗚”了一嗓子,兩人對視間同時笑起來。
嚴錦霄起身時,瞟了盛子墨一眼,視線停在後者臉上,過了一小會兒才轉開,但那片刻的目光收在盛子墨瞳仁中,他卻覺得微妙難言——像是受寵若驚、意猶未盡,又像不可思議……
而當嚴錦霄遵照醫囑給盛子墨吹着粘稠軟糯的小米粥,一勺一勺地喂飯時,盛子墨緩緩吞咽,心裡不知怎的就泛出點甜甜的酸。
他一直覺得嚴錦霄這哥們兒特仗義、特好,卻有生以來第一次猛然意識到,這個人居然這麼溫柔——嚴錦霄薄唇微挑,照顧自己、沖自己笑的時候,盛子墨蓦然覺察到,自己心都要化了……
而他正神思缥缈地瞎想着,就聽嚴錦霄道:“這粥裡沒加酒吧……怎麼覺得你上頭了?”
第20章
因為明天的戲份不能耽擱,所以盛子墨輸完液、開好藥之後,當天晚上就在嚴錦霄的陪同下出院了。
期間,先是接了通柳哲的電話,說昨晚的生魚片不新鮮,除了六子減肥逃過一劫,其他哥兒幾個都被腹痛折騰了一晚上,柳哲在電話那頭憤憤然,揚言要找老闆算賬。
盛子墨病還沒好全,身體乏力,實在懶得和電話那頭的憤青多扯,随便應付了幾句之後便挂了電話。
誰知剛回到住處,方導和石榴又先後打來電話慰問病情,嚴錦霄瞅着盛子墨萎靡不振的德行,後來便主動擔當了盛大少爺的代言人,給二位大佬一一說明了不能過度勞累、之後還得輸液的情況。
石榴聽完長出了一口氣。
石榴自打《擁抱》開拍,就總調侃自己這劇組根本就是個草台班子——經費、人手都緊張。
盛子墨這一病,嚴錦霄二話不說就給人專車送去了本市最昂貴的天聖私立醫院,她聽說後着實心腔一哆嗦——但這會通着電話,知道盛子墨無大礙,她懸着的心也算放下了,随後便給嚴錦霄轉了筆治療費。
“子墨這是拍攝期間生病,沒你丫出錢的道理,回頭把票據什麼的給我拿過來就成,多退少補。”
石榴那邊還在忙工作,背景音挺吵雜,她邊跟嚴錦霄通電話,邊吱哩哇啦一口京腔跟周圍的什麼人說着話。
“姐,沒多少錢,你不用操心這個。”嚴錦霄打着電話瞟一眼躺沙發上閉眼聽電視的盛子墨,低聲說,“我照顧他就行。”
“呦呵!”電話那邊傳來一陣笑,“小子會疼人了!”
“但一碼歸一碼,你那點錢留着給你媳婦買糖,我這個你丫必須收!”那頭好像有人在叫,石榴再沒廢話,“行了,就這麼着,子墨這一病,我也抽不出人手過去照顧,還得你丫多操點心……知道你丫樂在其中,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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