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才将小姑子盼岀嫁,如果要是在住個一年半載,她這家還要不要管了?。
被老太太慣了那麼多年,小姑子在榮國府冋來是說一不二,現在在江南受了苦回來,誰知道會不會起了将管家權要過去的心思?
心裡不怎麼舒服,但是又沒辦法直接開口,王夫人用力捏着佛珠,如果不是因為她隻是一個身體嬌弱的婦人,隻怕佛珠現在已經被捏碎了。
她是兒媳,比起來親生女兒,老太太會偏向誰再明顯不過了。
旁邊邢夫人聽見這話倒是沒什麼反應,反正她不管家,小姑子在不在和她關系不大,最多不過每日來請安的時候說上兩句話罷了。
眼角餘光瞥到下面二嫂手上的青筋,賈敏勾了勾唇角看着賈母溫聲道,“母親的心意女兒心領了,但是家裡還有兩個孩子,怕是不能長時間留在外面。”?
“還當是什麼事兒呢,無妨,寫封信回去便是了。”不在意的拍了拍賈敏的手,賈母笑着說道,“煜哥兒也大了,黛姐兒也能離得了人,有女婿在,敏兒不用擔心。”
聽到母親這麼說,賈敏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接着說道,“夫君公務繁忙,平日裡也無暇顧及兩個孩子,丫頭婆子們總不如女兒親自看着來的安心,黛姐兒粘人,如果長時間見不到女兒怕是又要傷心的病了。”
他們家夫君是朝廷命官,皇上欽點的江蘇巡撫,怎麼在母親眼裡,竟是要将精力全部放在家裡幼子身上。
如果不能為夫君分憂,那還要她做什麼?
賈敏心裡有些不快,就算知道寫信回去夫君能将煜哥兒和黛姐兒照顧的很好,她也沒有絲毫要留下來的意思,這榮國府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榮國府了。
?“母親若是想念女兒了,以後女兒常寫信回來就是了。”強撐着笑容看着他們家母親,賈敏将手抽回來俯身行了一禮,然後試圖将話題轉向其他地方。
“老太太,咱們家姑爺是大官兒,哪兒有功夫在家裡耗費太多時間,還是多書信往來為好。”
等賈敏說完,覺得這意見甚好的王夫人也擡笑着擡頭說了一句,語氣之中全然是為了他們母女人着想的意思。
賈母皺了皺眉頭,然後很是不在意的說道,“什麼大官兒,姑爺再大的官兒,能有咱們國公府大,當年我生敏兒之後,國公爺不也是時常親自帶着敏兒玩耍?”
江南那種小地方能出來什麼大官兒,真正有才有德的人都被聖上招來京城封官加爵了,這麼些年過去了,也沒見那林如海傳出來什麼大功績,可見敏兒話裡都是虛的。
眼中閃過一抹錯愕,賈敏低頭一句話也沒有說,她已經看出來了,母親雖說心疼她,但是對他們家在江南的狀況一點兒也不了解?他們家夫君乃是一省巡撫,正兒八經的二品大員,比起國公來說也差不到哪兒去,更何況如今父親一去,整個榮國府也就隻剩下一個空架子,大哥受父親的恩蔭承了個一等将軍的虛職,二哥是五品員外郎,榮國府已經不是國公府了!
官員的品級母親或許不了解,但是在她眼前就這麼貶低他們家夫君,她不在的時候又會是什麼态度?
心裡隐隐有些猜測,賈敏閉上了眼睛緩緩心神,她一直以為家裡的閑言碎語是婆子丫頭們自己瞎說了,最壞也不過是二嫂看她不過碎嘴幾句。
沒想到,罪魁禍首不是那個經常看她不順眼的二嫂,而是她一直敬重的母親。
這門親事是父親一手定下的,她和林如海在定下來之前也不是沒有見過面,父親對那些虛禮不甚在意,要的隻是她找個合心意的夫婿。
?原本隻以為母親隻是不喜父親不和她商量直接就将親事定下然後才和她說,沒想到卻是一直對他們家夫君不滿意。
而二嫂,大概隻是起了個順水推舟的作用。
隻聽方才的話,她也知道這位二嫂對他依舊是前些年的态度,自己若是能在府中留上幾個月,隻怕二嫂就要擔心自己将管家的權利搶走了。
都當了那麼多年的當家主母了,怎麼還是這麼愚蠢?
歎了一口氣,賈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大嫂是繼室不好管家這一點兒她清楚,但是再怎麼不濟這家裡也輪不到她再插手,這點淺顯的道理二嫂就想不明白嗎??
伸手揉了揉臉,賈敏也知道賈母這麼多年來的觀點不是她說兩句就能改的,于是隻能溫聲說道,“母親說的是,夫君和國公府比起來的确不算什麼,父親在世時待女兒很好,女兒都記在心裡,刻也不敢忘。
“可憐你父親走的早,好在現在你二哥也有能耐了。
一說起這個,賈母忍不住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始說賈政為了讓她開懷都做了些什麼。
邢夫人的神色終于有了些許變化,她知道他們家老爺不受老太太喜歡,卻沒想到現在已經到了連遮掩都不屑于遮掩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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