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時,謝良青轉過頭看了一眼蒼舒和卞道一所在的位置——他們二人站得極近,澄黃色的燭火落在她的裙擺,又擠在二人的中間,形成一道狹窄的線。
随後視線愈發暗,那道狹窄的線堙滅在他瞳孔内,“咚-”的一聲,木門落鎖,月光順勢爬上他一半的脊背,銀白色的衣角沾染上月光的聖潔。
謝良青垂眸許久,忽地擡起頭,望向紫黑色的天空。
“……”
其實靜思崖是一個好去處,那般僻靜的地方可以讓他好好想一想,好好思考他最近看到的東西。
想到這兒,謝良青的腦子不合時宜地劃過幾幅畫面。這其中有他所看神器的介紹、宿行白湊近蒼舒的模樣、裴含玉與蒼舒給人都有相似的感覺以及師尊莫名的習慣——
好像從某種程度上說…師尊…确實對蒼舒有些過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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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木屋出來時,冷月已經站上了柳葉枝頭,高高挂在頭頂正中。黑雲夾雜着煙似的薄霧,鋪滿整片天空。
蒼舒單手揉着酸痛的手腕,面目緊皺,飛快往外走,活像是身後有人在追似的。
瘋了。
真是瘋了。
也不知道今天的卞道一是怎麼了,謝良青一走,便讓她給他敲背,言語中全是在向她打聽她那師兄,包括,同她說了謝良青為何要去靜思崖的原因。
道心不穩。
這原因可真可笑,當然,比起一開始的謝良青,他确實多了一些人情味。
但是,他在秘境中跟哪些女孩子接觸她怎麼知道?她中間又沒跟他在一起,要論說這些,無論如何也不該由她說吧?
而且,道心不穩就一定跟這些相關嗎?!
蒼舒實在想不明白師尊的心思,但、她對他其中一句話有特别深刻的印象。
那是她捏好準備要往門外走時的一句話。
當時,他突然出聲喊住她,視線放在棋盤上,問:“在秘境中,你和你師兄常待在一起嗎?還有,你對你師兄的印象如何?”
“……”蒼舒記得進秘境前,卞道一耐人尋味的囑咐。于是立馬認真地回答道:“不常在一起,師兄就跟我的兄長一般。”
他沒說話,揮手讓她走。
很莫名其妙,所以才讓她印象深刻,因為那些語句内,所能分析出的意思實在是太多太多,她并不知道師尊到底想聽什麼樣的答案。
這是長者說話的通病,總愛藏着掖着,看似給人高深的感覺,可實際上裝死了。
蒼舒收回思緒,又深深地歎了口氣,随即便往不歸峰的山腳走去。
她要去找裴含玉,然後與他談一場合作。
從那日看見神器後她便在思考她該如何走下一步棋,這期間有過許多的方法,但不可否認的是,全都存在未知因素,并且她很難做到。
從看到這本書後,看到這個神器後,她的思想就已經被完全固定在書上。
無論是思考什麼,她的思緒總會先從書上出發。
所以,她想找個盟友。
這個盟友不能是她熟悉的,也不能是普通人。他必須得是局中人,且與她一般,都需要、都會去改命之人。
隻有裴含玉。
他不會被她的安危絆住做事的手腳,也會在利益最大化下去做任何事。
簡單來說,同裴含玉一起,她會更有勝率。
無論是從身份又或是其它。
蒼舒的步伐停在外門的雜役房外的樹後,從窗戶往裡望,還能看見少年被燭火打在牆上的剪影。
外門的弟子很多,這周邊的雜役更多,就算天色已晚,也步履匆匆地走在小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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