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烈問:“什麼?”文總沒說話,給了他個地址,示意他開過去。崔烈把車開進一個荒廢的廠房,跟着文總下車,去了其中一間倉庫裡,看着守在那的打手和文總打招呼。“人呢?”文總問。打手道:“裡面呢。”“沒鬧吧?”文總又問。打手:“沒鬧,要不說知識分子就不一樣呢,我還第一次見被綁架了不叫不哭不鬧的,就傻子似的待那。”聽到“知識分子”四個字,崔烈的心裡就不自在了。他的第一反應是,文總知道自己和陳明的事,要幫自己幹掉陳明。可是他轉念再一想,陳明那慫貨見到個蟑螂都要尖叫,不可能被綁架了不叫不哭不鬧,何況不可能有第三個人知道自己和陳明的事。他這麼想着,就被文總領了進去,與坐在貨箱上的陳其年四目相對。崔烈:“……”陳其年:“……”文總在旁邊笑道:“你好像和他有仇吧?聽說你媽綠過他媽。”崔烈面不改色,問:“所以文總這是……”“北哥還挺會玩的,一朵紅玫瑰,一抹白月光,享齊人之福啊。”文總冷笑。陳其年:“……”陳其年:紅玫瑰又是誰?陳其年:為什麼遊北永遠都在腳踩兩條船的邊緣?他長得很像玩弄感情的樣子嗎?陳其年:仔細想想……“文總想用陳其年引遊北來?”崔烈笑着又點了支煙,“好主意。不過更多的計劃就别讓我知道了,您放心,我也放心。”“我被追得緊,這裡也藏不了了,得讓你把他給藏起來。”文總道,“我也一起過去。”崔烈皺了皺眉,想了想:“給我點時間,我安排。”文總一攤手:“天亮之前。”崔烈點點頭,便出去外面打電話安排了。他要安排些這種事,倒不成問題,這是還得顧及着把自己摘出去。以及,他得把陳其年也保了。遊北和秋芒死不死,他不關心,或者說,死了最好。文總死不死,他也不關心,或者說,也死了最好。全世界的人都是死了最好,唯獨陳其年不能死。因為陳其年和自己綁了命,陳其年若受到傷害,難說自己會不會跟着殉葬。崔烈想起這一點,又差點被氣死。崔烈安排完,回去倉房裡面,文總正在一旁和打手低聲說着話,他不去打擾,冷冷地看着陳其年。陳其年原本在看文總,感受到了崔烈的視線,便轉過頭來看着他。崔烈不由得冷哼了一聲。陳其年倒是很淡定啊,雖然被五花大綁着,卻還規規矩矩地坐在貨箱上,像平時在休息似的。文總和打手說完話,看了看這邊,笑道:“想玩随便玩啊。”崔烈原以為自己沒什麼想法,可聽了這話,突然又有了想法,走過去,居高臨下地看着陳其年,陰恻恻的,問:“這麼鎮定?确定遊北能把你救出去?”“也不是。”陳其年淡定地說,“隻是怕也沒用,隻會挨打。”崔烈:“……”崔烈又問:“所以你還是怕的?”陳其年老實地點點頭。“要不要求我救你?”崔烈沒有避忌文總,因為他知道文總會當自己是在開玩笑,越是大方,文總越不會起疑心。陳其年對此沒抱希望。他并不知道崔烈和自己單向綁着命,隻知道崔烈恨自己。他便沒有說話。“不要啊?”崔烈來回也沒事,現在又不能離開,就索性戲谑陳其年。陳其年卻不愛被他戲谑,沉默着看他。陳其年的眼神很澄澈,不像一個成年人,至少,不像一個經曆過家變、和一個癟三厮混了許多年、如今還被綁架了的成年人。崔烈甚至有一種錯覺,覺得陳其年看起來,像比高中的時候更單純、更剔透了,像是越活越回去了,就連模樣,都比以前更水嫩了。崔烈記得,前一世的大四的陳其年,并不是這樣的,那個時候的陳其年不差,卻怎麼都沒眼前這個嫩。他的眼神逐漸地暗下去,忽然問:“遊北是不是讓你很爽?”陳其年一怔,臉瞬間紅了,像是被極度冒犯了似的,眼中有點兒愠怒。看着他這樣的反應,崔烈覺得好笑:“還這麼愛臉紅啊?還是處嗎?”崔烈太粗鄙了,陳其年不想理他,别過頭去。崔烈看了會兒他的側臉,掐了煙,捏住他的下巴,眼神落在他的嘴唇上,慢慢地湊過去。陳其年被他吓了一跳,急忙掙紮着往後躲。崔烈倒也沒繼續逼近,隻是哼了一聲,很小聲的、有那麼一絲不甘心地說:“又不是沒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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