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新卧回去,寥寥道:“你很像為師當年的一個故人……當年,那人也如你一樣。可惜……”
殿中諸人沒有人知道永秋君的往事,畢竟整個修真界,都是永秋君成名之後才漸漸形成的。衆人豎起耳朵想聽,永秋君卻又不說了。
永秋君盯着這個灰撲撲的、一身狼狽、偏偏心如清雪朗月、氣質清泠幹淨的弟子,半嘲半笑:
“你不過千歲之餘,就以為自己可以做主。你連為師的天雷陣,都不一定承受得住,拿什麼承受天下人的謾罵?為師讓你閉關修行,不要理瑣事,你偏偏不聽……
“你心玩得野了,跟着劍元宮那個姜采,道心都要被你丢得亂七八糟。成仙後,要什麼沒有,要什麼不好?為師為你鋪好了康莊大道,你偏偏要走那獨木小橋……若知如此,當日我就該殺了姜采。”
張也甯一直悶然承受永秋君的懲罰,此時他忽然擡頭,望向師父:
“仙人可三天感應。師父當日執意要殺姜姑娘,是否因我之故?您是不是感應過什麼?您知道,我與她,我與她……”
他說不下去。
殿中人全都疑惑地看向他,再看看那一臉漠然的永秋君——
怎麼了?這倆人不就是未婚夫妻麼?張也甯怎麼說的這麼奇怪?
實則永秋君并沒有太關注張也甯的事,他忙着練一仙器,一直在閉關。這一次若不是芳來島出的事太大,他也不會出關來料理自己的弟子。張也甯的話說得吞吞吐吐,連永秋君都好奇了。
永秋君是感應到姜采對自己要做的事的威脅,但是張也甯的态度更奇怪……
永秋君打開法眼,掃視自己的弟子。張也甯微抿唇,有一個躲避的眼神,卻到底沒躲。半晌之後,永秋君盯着他,語氣複雜——
“你竟開啟‘無悔情劫’了。”
……他還以為,張也甯永遠過不了此劫。
青葉君等人:“什麼?重明情劫終于出現了?是誰,是誰?”
張也甯面露尴尬,衆人想起如今情況,按捺着沒有問下去。然而幾人用眼神交流,顯然浮想翩翩——誰說修士就不愛八卦了?
永秋君道:“既如此,你先去迷霧林承受天雷陣的轟殺。之後你若還有力氣,還執意要公開芳來島的秘密,那你就代為公開——修真界人如何謾罵,如何罰你,我便不管了。”
張也甯:“是。”
青葉君慌:“什麼?真的要公開?不、不行啊,永秋君……”
她還要說服永秋君,永秋君身形已淡,消失了。顯然,永秋君也被張也甯氣得不輕——幸好這是位甩手師父,對弟子的管教從來不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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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劍元宮和長陽觀如何動作大,芳來島的事情,其實在巫家并沒有引起什麼轟然大波。
離開芳來島後,姜采将巫家兄妹送了回來。
巫家少主巫長夜昏迷不醒,一試之下,周身盡是大傷,讓巫家震怒又慌張;巫展眉也受了傷,精神萎靡,但是比起巫長夜,巫展眉受的傷根本不算什麼。
于是,巫家人更怒,怒斥巫展眉沒有照顧好少主。
巫長夜昏迷不醒、療傷的這段時間,整個修真界在因芳來島之事惶恐不安的這段時間,巫展眉被關在馬廄中,淋着雨,馬兒吃什麼,她跟着吃什麼。
巫展眉無比沉默,沒有哭叫,哪怕誰走過這裡,都要将她打一頓、罵一頓。而她抱着膝蓋躲在馬廄角落,聽着淅淅瀝瀝的雨聲,想着夢中所見的母親——
原來,是芳來島的聖女執意要她來到這個世間的。
她承着芳來島的血脈,那她天賦如此高,其實她也是“無生皮”吧?
巫展眉眉目間神色陰郁,她握緊自己脖頸上挂着的一個項鍊。那裡懸挂着一個小瓶子,瓶中藏着她此行的收獲——
一個魂魄被鎖在瓶中,當日在芳來島淹沒時,在巫展眉和百葉被魔氣所裹時,巫展眉得到了這個瓶子。
瓶中的魂魄自稱有三千年修為,可指點她的修行,讓她變得更厲害。
巫展眉閉目,敲一敲那瓶子。瓶中魂魄醒來,樂呵呵:“小姑娘想好了?哎,我老人家活了這麼多年,可是沒見過像你這麼受冷遇的人喲。你還留在這巫家幹什麼,老頭子我指點你功法,等你厲害了,咱們就離開這裡……”
巫展眉打斷:“你真的能指點我修為?巫家可是四大仙門之一,你能有多厲害。”
那魂魄嗤笑:“巫家是厲害,但是厲害的功法都不讓你學。你聽我的,跟着我好好學,以後啊,你本領高強了,要什麼沒有……”
巫展眉蹙眉:“你到底有什麼本事?我怎麼能相信?天上沒有掉下來的餡餅。我不信我會運氣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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