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發問她說什麼?隻能搖頭。朱氏問完以為的大事後,面色卻緩和下來。溫和的責備一句她的不是,瞧外甥女面色沉靜似聽進去了,知曉人此時想走了,又添一句“去吧”。少女如釋重負,搬起闆凳一會兒就不見了影兒。
午後放晴了。
日光過水窪折射一片缥缈的幻彩。
午膳時在朱氏“期待”的注視下,江可芙興緻缺缺的和李辭坐在一處又破天荒地的給了個好臉。午膳後被阿雯那小丫頭叫出去時簡直想抱着小姑娘親兩口,她若不來喊“小姨”,她後半日就得帶李辭來個《涿郡城遊記》了。
歡喜的奔出門時,牧聞琤也在,見面就抛給她個東西,接住攥在手心再張開來,是個小章,和幾年前那個一模一樣,就是新一些。
“昨兒說了今兒就有,你還真麻利。”
“樣子我記着,東西也齊全,就一夜的事兒。早做完早了事,不然還得記着。你這麼急跑出來做什麼,簪子歪了。”
少年玩伴,許也沒想許多,牧聞琤下意識伸手想替江可芙正一正,少女卻當即後撤一步,仿佛出于本能自己都愣了愣,再看少年僵在半空,又很快收回去撫衣角給自己台階下的手,有點尴尬的笑了笑。
“阿雯今日想玩兒什麼?”
小姑娘葡萄似的黑亮眼睛此前已在年輕男女間轉了幾個來回,終于被問到,沉思片刻,又看江可芙,末了細聲細氣道:“小姨和小舅舅帶着阿雯在城裡走走好不好呀,娘親說過幾天就要帶阿雯回去了。”
沒人能拒絕這樣奶聲奶氣的央求,哪怕剛才她不想帶人在城裡逛,現今隻覺逛幾圈都行。俯身揉揉阿雯的頭發,含笑應下。才拉起小姑娘的手,身後突然傳來李辭的聲音:“正好順路了,算我一個吧?”
江可芙想說不順…身側牧聞琤已規矩的行了禮,輕喚阿雯也一起問安,李辭說着年歲相仿都是玩伴不必多禮,不知哪兒來的一顆糖遞給阿雯。瞥見牧聞琤抛來的疑惑目光,江可芙咬咬牙隻能說那就一道好了。身後偏偏又傳來個聲音,這回是林将恒。
“欸?聞琤你也來了?那正好了,好幾日沒和你過招。我們去武場,咱四個比試比試。前些日子我爹說你武功又精進了,想找你牧姐姐回來了你帶阿雯又抽不出身。你讓阿雯跟着可芙和表妹夫就是了,放心,人小兩口不缺拐孩子那點錢。”
言語是打趣,卻找不出話拒絕。阿雯這孩子也是極不認生的看看自己舅舅再望望李辭,小大人般說了句“也行”。牧聞琤瞥了江可芙一眼,叮囑阿雯幾句說回去拿兵刃。
“那個,其實咱們一起去武場逛逛也挺好的…”
江可芙覺的還能挽救。
林将恒笑着,用最善意的言語告訴她不行。
“我們打打殺殺的你要抱阿雯去看?行了,就在城裡玩吧,城西新開了家點心鋪,你帶她去吃糕餅吧。”
“阿雯不太喜歡吃甜的,沒事兒,我帶她和你們去,她若無聊了我再帶她走。”
一直沒說話的李辭接了茬兒:“剛剛給她糖吃明明很高興。”
……最後還是怪異的三人行了。
江可芙牽着小姑娘,李辭不緊不慢跟在後面。不時瞧見熟人打個招呼,有上年紀的婦人觑李辭一眼悄悄跟江可芙說笑,遠看像一家三口。
“欸,我這年紀,您不該說是兄弟姊妹嗎?”
知道李辭聽見了,為緩窘迫索性胡說就是了。阿雯仰頭懵懂聽着末了卻露出兩顆小虎牙嘻嘻笑起來,轉頭招手細聲細氣喊李辭“小姨夫”,讓他牽着自己另一隻手和他們并排走…--------
深夜,卧房。
涿郡城半日遊,晚膳“做戲”給朱氏看,算下來總算躺在床上該是很快睡去的,但江可芙仰面瞧着床幔的頂子,想起晚膳後聽到的一席話,睡不着。
就在适才,林将征在廊子裡和她說話。問她和李辭在怄什麼氣。
這個僅小她幾月的表弟一向穩重老成,其實很多時候,江可芙會把他與林将恒的位置對調,但她是萬沒想到,她和李辭的别扭最早是他察覺的,因留心便聽到昨夜那番話,而後告知朱氏。
知曉這些,江可芙心情複雜。
該說不說這孩子心思細膩考慮周全,但在她的角度總覺細緻入微想得過頭,尤其當少年一本正經說不該再與牧聞琤來往,她在瞬間的莫名不亞于得知被賜婚時的心情。
“我隻是很歡喜阿雯,牧聞琤是她舅舅總不能隻扔給我。而且,我們不是一起長大的麼?無越矩舉動,隻因我成了親,便幼時玩伴都要因為避嫌疏遠?這是折辱我呢?還是折辱牧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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