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爾逗她,“你個母胎單身能問出什麼大道理。”
“問他血糖血脂血壓,問他心率問他遺傳病史,”杜漫不服,“我一醫療工作者還能問不出異常?”
“漫漫,你這樣特别像我媽。”
“陳歡爾!”杜漫大呼,“你老實說是不是怕我問出來精子活躍度不高?”
“又不給你用!”歡爾一下臉通紅,這學醫的真是什麼都敢說。
“是是是,不給我用。”杜漫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冷靜後悉心安慰,“不高也不要緊嘛,有産出就行。現代醫學有的是辦法,再說您這種情況也不是個例……”
“滾蛋。”歡爾挂斷前重申,“人家身體好得很!”
聚會當日宋叢和祁琪結伴而來,廖心妍帶着職業隊男友,隻有景栖遲單刀赴約。歡爾向衆人介紹田馳,大家互換姓名學校專業等基本信息便開始點餐,沒有人叽叽喳喳八卦“牽手了嗎”“接吻了嗎”“怎麼表白的”這些小兒科問題,他們都長大了,擁有愛情不再屬于石破天驚的新鮮事,成雙入對也變成水到渠成的自然規律。
席間歡爾提起杜漫,略帶遺憾告訴田馳“她要在人就齊了”,祁琪這時說道,“上次一起吃飯我才知道你倆關系那麼好,在天中我都不認識她。”
“她倆念書時也一般。”景栖遲一邊吃一邊接話,“杜漫跟我們住一個院。”
“她家要搬了。”宋叢漫不經心補一句,見歡爾詫異溫和地笑笑,“等着吧,旅遊回來就該告訴你了。”
歡爾下意識先去看景栖遲,正巧對方也看過來,兩人一同轉頭朝向宋叢方向,接着異口同聲,“你怎麼知道?”
宋叢見怪不怪,“杜漫想考我們學校研究生,聊天時她說的。”
歡爾與景栖遲再次對視,她笑一下,他抿抿嘴,誰都沒有再往下問。
那是一種被時間養成的默契——杜漫竟與宋叢聊這些,可祁琪在場呀,别說了别說了。
“你們仨行了啊。”廖心妍拍桌子反抗,“又搞小團體,當我們空氣人?”
“好啦,他們仨情比金堅你又不是不知道。”祁琪打圓場,怕冷落第一次參加飯局的田馳于是問道,“學長,聽說你也天中畢業?”
“是。”田馳點頭,“比你們大一屆。”
“我就瞧你特别面熟,在哪兒見過似的。”祁琪看着歡爾,“學長像不像……”
歡爾趕忙岔開話題,“琪,你打算考研嗎?”
老實講她很怕祁琪想起來那年的知識競賽,因為那樣一定會記得當時田馳是有位女朋友的。雖然後來問過田馳他也坦言“短暫交往過一段”,可眼下這種場合提起他該多尴尬啊,陳年舊事過去就過去了,守護秘密不是義務,可那卻是一種尊重。
“我沒想法。”祁琪歪頭靠到宋叢肩上,“家裡有一個學霸足夠。”
大家一陣“哎呦哎呦”哄笑。
祁琪抓起手邊瓶蓋朝景栖遲扔過去,“你笑什麼,就不能有點出息帶回來一個?”
當事人迅速回嘴,“好像你這位是帶回來的。”
他愈發吊兒郎當活得灑脫自我,什麼都不太關心,什麼都不太在乎。
歡爾拉着田馳提議,“要不我們把璐兒介紹給他吧?”
她不清楚景栖遲交往過多少人,甚至不知道那其中是否有一段真正的戀愛。這一年多極少碰面,偶爾發消息也是建立在有必須要說的事情上,比如你回家車票買了嗎,比如同鄉會去不去,比如生日快樂今年什麼願望說來聽聽。他們都在長大,又或者最開始認識就不是無話不談的年齡,他們隻是被過往經曆捆綁在一起共同度過了一段時光。
景栖遲做個打住動作,“外供轉内銷?拉倒。”
他們說起各自專業,說起就業前景,說起增長迅猛的房價,說起家屬院前面那片終于開始動工的商業基地。曾經被父母帶去吃飯插不上嘴的話題就這樣輕而易舉出現在這張飯桌上,沒有先兆卻也不顯突兀,就像無法界定從何時開始變成大人,而意識到之後便也心平氣和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時距離畢業還有一年。
若沒有黃璐偶然間說的一句話,日子好像會一直這樣。
43,杏仁核4
大四開學第一天晚上,剛約會完回宿舍的黃璐見歡爾稍有吃驚,“你在啊,我以為你去看電影了。”
“嗯?”
“我剛從電影院出來看見你家田馳了呀,也沒準是和他兄弟……”
半小時前通過電話對方說在圖書館複習,而他室友剛剛發布了聯機遊戲的朋友圈。
歡爾提上外套就往外跑,黃璐遲疑一瞬跟了上去。
其實從聽到消息那一刻已有不好預感——整個假期田馳都有些心不在焉,問及緣由都是馬上畢業實習壓力大。他成績雖算不上拔尖但也絕不至實習困難,再者學校口碑擺着他又有大大小小社團活動加持,歡爾着實不理解所謂壓力能有幾成。千萬别小瞧了直覺,很多情況下直覺隻是對細密異常的集中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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