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卉心裡蓦然一緊,但臉上仍舊是笑,四下看了看周圍,“這麼晚了,小舅舅要跟我說什麼?不太合适吧,我今天有些累,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情,我們改天,改個時間再說?”
聽起來是商量的語氣,但隐約之中,卻讓人感覺到,不容置疑地拒絕。
顧南風皺了皺眉頭,沒應下她這個顯然是拒絕的提議,就這麼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有那麼一瞬間,徐嘉卉似乎能透過這道沉沉的目光,看到了掩藏在背後的某種克制與壓抑。
她是演戲的人,最懂得去分辨眼神的味道。
就在這光線并不太明亮的走道,看到這樣的顧南風,她心慌的感覺更甚,首先錯開了視線,低頭去找包裡的鑰匙,“小舅舅,我累了。”
顧南風擡手按了一下自己的眉心,那樣子帶着一股徐嘉卉并不陌生的疲憊,連語氣,似乎都帶着一股祈求的味道,“嘉卉……”
徐嘉卉心裡一慌,拿鑰匙匆匆打開了門,“晚安,小……”
話沒有說完,她身後響起一竄急促的腳步聲,就着已經打開的門,徐嘉卉感覺背後一陣推着她往門内的力道,瞬時慌張無措壓着她,她被顧南風推進了門内,下意識壓低了聲音質問,“顧南風,你幹什麼?”
門口的開關,“啪”的一聲打開,照亮了室内的一片亮堂。
她被顧南風推在門口的玄關處,顧南風一隻手抓着她的手腕,隻見他仍舊雙目沉沉地看着自己。
徐嘉卉有些害怕,卻又不想在他面前示弱,要去推開顧南風,可是顧南風卻像是一塊石頭是的,她怎麼推都推不開。
而且,那雙沉沉的眼睛看着自己,徐嘉卉剛剛那一點倔強和底氣漸漸消失,剛剛降下去的驚慌,被一股無名的恐慌代替。
但她心裡越是緊張無措,表面越是能裝得雲淡風輕,加上心裡有着一股顧南風不會對她如何的底氣,看着顧南風這副禁锢自己的架勢,幹脆不做任何反抗了,聲音帶着一點笑意,語氣又不難讓人聽出那一點譏諷的味道,“小舅舅這是在做什麼?您這大晚上的,突然出現在我的公寓樓裡,不給我一個解釋就算了,現在,這副模樣,又是什麼意思,弄不好,外面就有記者在偷拍呢,萬一明天出了個華娛影視老總夜會女星的桃色新聞多不好,您這一世英名,可就毀了,當然,被人知道了,一說我是您的侄女,也沒有什麼,不過,萬一有心人想要黑你黑我,來個顧南風和侄女之間關系混亂的罪名,那可就沒辦法抹清楚了,您說是不是?”
她唇角帶着笑意,說話的時候,飛揚的眼角似乎在毫不懼怕地睨着他,神色帶着開玩笑的意味。
可是,徐嘉卉每說一句,顧南風的臉色就不好看一份,起伏的胸膛,明顯在壓抑着某種怒氣。
他雙目沉沉地看着她,緊鎖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那雙眼睛裡,徐嘉卉不确認自己看出了多少情緒,但那一股如同獵豹一般攝人的目光,卻讓她心裡的那點慌張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
即便她臉上還揚着明快的笑意。
像是兩個對峙的森林野獸,無聲之中卻又劍拔弩張,似乎誰先動一下,就注定要輸了。
顧南風攥着她手腕的動作越來越緊,緊到徐嘉卉感覺到一陣痛疼,可她眼裡,就是不服輸的桀骜,直視着顧南風即将變換的神色,紅唇吐出譏诮的提醒,“小舅舅,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顧南風壓着聲音,一點一點逼近那張紅豔的嘴唇,“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嘉卉……”
逼近的動作,讓徐嘉卉能從他的吐息中聞到一股酒味,和她身上的酒味相似的味道,還有一股煙味,跟剛才在門外聞到的一樣,當年她認識顧南風的時候,顧南風還不會吸煙,後來接管了公司之後,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染上了煙瘾,有一段時間一度很大,天天抽,随手拿煙,她當時不知道想了多少法子讓他戒掉,對這股味道,自然熟悉不已,而這麼多年,他也沒有換過。曾經那些網絡上搜來的奇怪的戒煙點子,想起來是多麼讓人哭笑不得的回憶,如今,卻隻讓人覺得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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