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開曆史的車輪,即便以後我為你赴死,你也不用傷心悲痛,多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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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有晏喜,後有李泉生,即使我突然變成往日同僚的上級,日子也沒有太難過。不過,最近又發生一件事。
我剛上任了兩天,常侍便前來宣旨,說以後内閣的輪值取消,各位大人就安心在内閣做事。至于首輔大人,則要在統籌管理内閣事務的同時,日日前往禦前待命。
旨意宣完,四面八方的目光又全部膠着在我身上,被盯的像隻刺猬。晏喜表情一如既往的欠打,一番看好戲的模樣,李泉生則微微皺眉,有些奇怪,又有些擔憂。其他人……差不多是驚恐和羨慕。
果然,得罪了皇帝日子可真不好過。先升官給顆糖,再出這招給巴掌。我現在的工作量翻了整整一倍不說,而且還成為衆矢之的。
我現在,是越發不明白她的态度了。如果真的當做那日之事沒發生,反而還好受些。
有些喪氣的把内閣今日的任務仔仔細細布置下去,接着灰溜溜前往政務廳,去禦前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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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住所有情緒和心思,像她行了禮。
“平身。”那雙眼眸無悲無喜。我非常喜歡看她的眼睛,雖然知道這不合規矩,但她似乎再也沒提過這件事,不是嗎。
看不透她,也從未看透,更不敢看透。讀史書的時候便覺得淩空帝驚為天人,完美無缺。
等候着她的命令,等了半天,隻聽見她說:“朕給你的玉佩呢?”
第20章20連哄帶騙
呼吸一頓。玉佩被我随身帶着,但沒有懸挂。趕緊從衣袖裡拿出,雙手托舉呈在她面前:“陛下,這玉佩太過貴重,臣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萬望您收回它。”
如果當做昨日之事沒有發生就最好了。
她沒有接。也沒有表情。沒有說話。
這難捱的死寂,隻能看見她默默注視着我。
頭上逐漸滲出汗水,後背也出了冷汗。心髒因為緊張跳的越來越快,我可以清晰的聽到砰砰的聲音。
她華麗的耳飾輕輕一晃,那張臉上終于露出一絲不屑,輕勾嘴角,冰涼猶如山澗溪流的聲音緩緩流淌而出。
“陽縷,你未免,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皇帝手扶着椅子往後靠在椅背上,目光逐漸移到桌案之上。“朕能用你,也就能棄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别重要了?”
尖銳無比的話語一刀刀劃過心間,是我自以為是、自作多情?看了點史書就覺得事情的發展和我的預料一緻了?茫然的看着她,嘴角翕合,卻說不出話來。
她再次轉頭看向我,目光幽幽,帶着淩然和不容置否。像河岸邊的辟芷,優雅而高貴。
“做朕的侍寝,如何。”
輕飄飄的語氣落地千鈞。
愣了半晌,流暢的血液逐漸凝固,手指慢慢麻木起來失去知覺,頭腦混沌,我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是幻聽,是幻覺。
“怎麼了,不願意?”她從椅背上前傾,傾身逼近我。耳朵裡傳來一陣“嗡嗡嗡”的混響,該不會是耳鳴了。
她剛才說我自作多情是嗎?她隻是想找一個侍寝而已。皇帝已經二十了,後宮空無一人,總該是……寂寞的。
我并不是那個真正的“陽縷”,她的皇夫。我的穿越本身就已經改變曆史了,我不知道自己的舉止言行和那個人有着多麼天翻地覆的區别,所以皇帝會不會愛上我這個“假陽縷”都是未知數,對吧。
她應該是不會愛上我的。我不守規矩、不重禮教,她最煩的就是這種人。留着我,隻不過為了用我那可憐的“經世之才”而已,用我幫助她開創太平盛世。
挺好的,挺好的,這樣就說的通了。即使隻是想讓我做侍寝,又有什麼關系呢。左右都是對她有用的人。如果有朝一日她覺得我無用了,即使空有一腔抱負也做不了任何事——那我穿越與否,都沒有意義了。還好,她覺得我是有用的。
隻是,我的自作多情真令人羞愧,還有點可笑。她那樣聰明,一定都看在眼裡了。眼神已不敢觸及那片深淵。
皇帝緩緩從椅子上起身,站在我面前。她明明比我矮些,可面對那沖天的氣勢,我隻有自慚形穢的份。
冰涼的手捏住我的下巴,強迫我與她對視。
“想抗旨不遵嗎?”晶瑩的雙唇吐出利劍往我身上、心上亂刺。
自以為是的羞愧和被她這般對待的委屈一齊沖擊着神經,竟有一種想哭的沖動。眼眶紅起來,染上氤氲的霧氣在亂飄,死咬着下唇不讓它滾落。
被自己狂亂的心跳和紛亂的情緒徹底淹沒。
我真是個蠢貨!如果此時能冷靜下來,便能聽到對面那人同樣如鼓的心跳,便能感受到捏着下巴的冰涼的手指隐約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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